《文人旧习渐祛却,国骂尚留三字经》
东海年轻时风流自赏兼好读古代文人诗客之作,颇沾染了些无聊文人尤其明清文人的俗气陋习(当时可不以为俗陋),比如弄点文人狡狯,卖点文雅关子,或恶作剧耍人一下博笑取乐等等。

比如十几岁时以姑姑名字投自己作品,比如二十多岁还疯疯颠颠酗酒闹事,比如刚上网时扮演蒙面侠自署:八十老翁何所求(有人当真,立即奉告真龄。不敢过分也);比如当年多次发戒网宣言,一边戒一边破,玩标题游戏(当然戒网文章里会认真说明:东海戒网与刘伶戒酒不能当真。如无此说明便成言而无信了。)

其实这些都是很无聊的事。虽无伤大德,更不会害人,却暴露了自己的轻浮。中夜扪心,颇感惭愧。自真正皈儒以后,这类旧习已逐步祛却。皈儒以后,才知道文人与文化人大不一样。文人做到最大,古代屈陶李杜之辈,现代胡适鲁迅之流,算是文人之大者了,与文化人相比仍有限得很,低下得很。历代圣贤人物才配称为文化人,孔孟及释尊才是文化人之大者,至真至实大仁大义才是人生真妩媚、生命大风流!

为人为文的真诚是东海最为看重的,谨此欢迊旧雨新朋监督。不过,有些类型的“监督”,倒有点令我“当不起”、吃不消。例如,曾有友人直言我好吹牛,言行不一,凭据居然是东海一首新诗。网痞们这么说也罢了,友人(尽管一面之交,对我颇为友好)这么认为,不敢加以嘲弄,只好略予开导。

须知诗与文章不一样。文章中的我与现实中的我必须一致,怎么说就怎么做,或怎么做就怎么说,诗则不妨运用象征比喻等各种艺术手段,诗里的“我”不妨虚虚实实或者纯属虚构。东海新诗里的“我”,常常是良知的形象化,是人人皆具的良知法身。僵化呆板地理解枭诗,将诗里的“我”与文章中的我、现实中的我混为一谈,岂仅无限上纲、无的放矢?岂但与“言行不一”搭不上勾?完全无理取闹嘛。

其实东海的文化自信、道德自尊是高度的,英雄自许更不足怪(其实英雄早已非我最高人格理想),一定要说成是“吹牛”,又有何妨?东海“自吹”从来堂堂正正不打一点折扣和埋伏。要证据,东海文章所在多有,痞子们完全不必劳东海诗之大驾。

还有些似友非友的人以及知名不知人的人拿网上的一些谎言谣语来指责东海或要我解释,恕我无言以对。在《惭愧一下并立字为据》中我已声明:对任何诬蔑辱骂谎谣毁谤东海个人的文字,将一概不予回应和理睬!

文人旧习堪自愧,俗物毒攻亦无聊。如果一定要我回应,只好忍痛奉上国骂矣。将奉献给“国产三无牌”,也算门当户对或物有所值吧,呵呵。旧习渐祛,唯好骂人、好笑人等恶习至今残留着,见到“三无牌产品”(无知无德无耻)估计有时还会忍不住调戏嘲笑一番,甚至让“娘希匹”这句国骂脱出口来。

前面提到言行一致,补充几句。对于儒者,这是必须的,是基本品质。但要注意,言行一致并不一定言论行为同时并行。通俗地说,言为说,行为干。有些事可以只干不说,有些事可以先干后说,有些事可以边说边干,有些事可以先说后干。唯独不可以只说不干,唯独只说不干才是言行不一。2009-8-22东海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