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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凤凰紫玉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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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凤凰紫玉传奇   
沧桑尘世
[博客]
[个人文集]

警告次数: 1





声望: 学员

加入时间: 2007/09/05
文章: 59

海归分: -59285





文章标题: 凤凰紫玉传奇 (1575 reads)      时间: 2007-9-13 周四, 23:11   

作者:沧桑尘世小草乐园 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正文:第一章 盗玉]


  我卧躺在檀木桌子上,双手摊开,分别浸在两只装着牛奶的盘子里,头靠着枕头,眼晴微闭,享受着按摩师用牛奶在我背上一遍一遍的按摩着。

  “手艺真好!”我呢喃着。

  “什么?”按摩师阿坚听不清我说什么,反问道。

  “……”

  阿坚见我不作声,摇了摇头,继续抹牛奶。

  阿坚是我的保镖私人按摩师,我的身子,只有他见过,就算是我老妈也只见我13岁以前的身子。阿坚17岁时入帮,那时我才10岁,老爸送他去训了两个月的按摩技巧,就把他叫回来换掉了我以前的按摩师,让他当我的私人按摩师。老爸这样做有他的目的,他一直勒命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许破处,虽然我不知为什么,但老爸不说,我也不好意思问。而我这样的身子会让很多人喷血,但阿坚很特别,就一个心眼,尽忠主子,把我交给他,比其他按摩师安全。

  在阿坚的手艺下,渐渐地,我不但皮肤放松下来,连神经也放松了,慢慢地,我进入了梦乡。

  我是国际上弛名的黑道大帮派——神龙帮的大小姐,名叫朱心羽,我老爸说我的名字意思是说在心上长上翅膀,在生活上能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我今年20岁,但已是老爸的秘密武器——道上的人都知道神龙老大有一个绝美的、柔弱的女儿,却不知道我是一个顶尖的枪手,有着过人的身手,是一流的赌徒,有一流的偷盗技术。

  之所以说是秘密武器,是因为老爸从不让人知道我有这样的本领。我白天像平常的人家子女一样,在学校上课,而晚上回来,却要进行各种训练,在每次训练完之后,他都安排人帮我做肌肉放松按摩,我的手更是从不断间的浸牛奶,这样,我就像一个娇柔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最了不起也只不过是狐假虎威的花瓶。

  其实像我这样的一个人,要做一个武功高手,确实很难,但老爸说,做为黑道上的人,没有一点身手,就算是神枪手,还是不足矣保护自己。但我这样嫩的手,如果练武就很难保持了,于是,老爸从不要求我以“力气”取胜,那是不可能的,而是训练我的速度。老爸说,只要我的速度够快,反应够灵敏,就可以攻其不备,那个我同样可以做武功高手,而且,速度也是一个神偷的要素。我老爸训练我时,都是用假枪来测试的我反应、灵敏度和速度的。所以,虽然我算不上武功高强,但却反应超人。

  前几天,老爸给我下达了一个命令,在6月20号也就是今天晚上,在圣保罗别墅将有一场特殊的晚会,晚会上将会出展一块叫“凤凰紫玉”的玉,它是一块罕见的玉,老爸将会带我出席,而我必须将此玉弄到手。

  对于这个任务,我对圣保罗别墅进行了地形的侦察,并进行了详细的布署。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今晚的行动。

  “小姐,该反身了!”阿坚轻声的叫着。

  我缩回手,将身子反了过来。

  “小姐!”阿坚把牛奶抹在我丰满的胸部,声有点沙亚,我闭着眼不答。

  我不敢做任何的回应,我知道我这二十岁的身子有之么诱人。168CM,完美的瓜子脸,配上一双放电的大眼,鬼斧神工的鼻,小巧玲珑的红唇,全身白里诱红的肌肤,丰满的胸,再配上一双修长的美腿。老妈常开我玩笑说:“女儿,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时去做了整容,要不,怎么可能这么完美?”唉,女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美,就连号称黑道第一美夫人的老妈对自己的女儿也是这样!而我这样的身子,现在仅穿着内衣,就算阿坚很尽忠,他还是个男人呀,只要我有一点点“浪”的反应,那后果不堪设想。

  按完之后,阿坚拿来一条大毛巾把我整个包起来,然后解开我的长发,抹上一种特制的油,也用毛巾包了起来。

  就这样,局了半个小时左右,阿坚用柠檬水为我冲洗,完了递给我一条干的大毛巾。我用毛巾包着自己,对阿坚吩咐道:

  “你去准备一下,我们6点钟准时出发。”

  “是。”阿坚领命出去了。

  我走出桑拿房,来到我自己的房间,穿上老爸为我准备的晚礼服。这是一件宝蓝色的露背低胸的长裙,把我完美的身材衬得更完美。我将价格不菲的宝石项链与耳环戴上,用一只特制的皮袋子将一个小巧的象牙盒绑在我左小腿上。

  盒内其实有一把特制手枪,是我十八岁生日时,老爸送给我的。枪上有一个暗扣,平常可以用来当打火机用,和玩具没什么两样,但只要你按下暗扣,那就是一把威力无力的真实手枪。而且,这枪还有一个特点,只要你找到硬度相当的物质,就可以当子弹,另外,这物质可以小于枪筒。这是老爸花了巨资并花了多年才研制成的。曾经有一次我贪玩,就削了支树枝装进去,对着我心爱的小狗就是一枪,谁知小狗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就一命呜呼了,害我哭了几天。

  今晚的晚会是不能带枪的,会有探测仪器对我们进行探测,我这象牙盒可以帮我避过探测器的探测。我穿上高跟鞋,在镜子前左瞄右瞅,然后满意地将一只钻石手表戴在手上,并剪几根头发塞进手表内。

  穿成这样,戴着一只手表似乎有点不合衬,但看了镜内的我,表看起来像是一种装饰,没有什么不合衬的地方。接着,我向我的私造型屋走去。

  到了造型屋,造型师们早在那里等着了,我走到镜子前坐下,他们二话不说,马上为我梳头、美甲、化妆。不一会,一个全新的形象出炉,

  “太厉害了!”我不由的赞叹,有时候,我自己看自己都要流鼻血。(天下没有像我这样自恋的人了)

  我看了看时间,刚好6点。我走到客厅里,看到老爸坐在厅内,阿坚和几个手下也在,他们见到我,都睁大眼睛愣住,老爸也微微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说:

  “真不愧是我女儿!出发!”这时,其他人才回过神来。

  来到了圣保罗别墅,我挽着老爸的手阿娜多姿地走进去,吸引了所有的目光,老爸带着我一一应酬一翻,每个人都不厌其烦地赞美我,然后不厌其烦地拐着弯来承奉老爸,老爸也不厌其烦地说“谢谢”,而我笑容也不厌其烦地一直僵在脸上,唉,超累。

  终于,挨到我们的目标出现了。凤凰紫玉的出现,引来的众人的哗然。凤凰紫玉如鸡蛋般大小,呈透明的翠绿色,中间却有一圈是呈淡紫色的,让人觉的诡异而神秘。

  凤凰紫玉被锁在一个透明的防弹玻璃罩内,且罩内有红外线扫射着。

  待大家都观看完、讨论完之后,众人的注意力也有所转移,厅内的只留下一些贵夫人端着红酒在相互炫耀,其他的男人都上二楼去赌博。我知道时机到了。

  我端着红酒,装作无意地向凤凰紫玉走去,轻啐了一小口红酒,并小声的说道:

  “五……”透过礼服内的麦克风,我向手下们传达指令。

  “四……”我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凤凰紫玉逼近。

  “三……”我将手中的杯子放了一边的桌子上。

  “二……”

  “一……”全场的灯灭了,同时,我中指与食指夹着一根头发插进了锁孔内。

  场内一片尖叫,我知道,我的部下在扮色狼,捏着女士们的胸部呢,当然,我可没规定只能捏胸部哦,也许……

  “啪”地一声,锁开了。

  好好享受吧,我微微一笑。同时,用两根头发插入罩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卷走凤凰紫玉。

  就在我刚跳出窗外时,屋内的警铃大作。

  “怎么回事?”我皱了一下眉。

  “快快快,在那边。”

  糟了。经过我之前的侦察,前方有片树林,于是,我赶紧向前方的树林跑去。

  我在树林里跑了好一会,但无论如何跑就是甩不掉他们,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掏出凤凰紫玉一看,黑暗中,凤凰紫玉的外表上居然有一小点淡红色在一闪一闪着。妈的,原来是这样!

  凤凰紫玉外表上镶着跟踪器,怪不得我怎么也甩不掉他们。TMD,奸商!

  我脱下我的钻石表,对着凤凰紫玉上的红点一砸。

  “砰”全碎了。我的左手掌被割破,流出了血,痛得我把手上的碎片全扔在地上。

  “不是吧?假的?”我目瞪口呆,顾不得手上的血,妈的,那么辛苦,居然是假玉。

  突然,我看到地上有一小圈发着紫光的物体,我打开手表上的微形小灯一照,发现竟是凤凰紫玉内那圈紫色的部分。这部分玉光滑非常,完全没有破损的迹象,我突然明白了过来。

  TMD,原来这才上真正的凤凰紫玉,而那奸商居然加工成一个鸡蛋形,还装上了跟踪器。

  后面的追赶声越来越近,我来不及想太多,伸手去拿凤凰紫玉。

  突然,我感到手中一阵火热,我头晕了起来,我看到一簇紫光把我包围,我失去了知觉。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正文:第二章 穿越]


  “喂,起来,喂——”有人在我耳边鬼叫,并用力的推着我!

  谁?这人不要活了?本小姐啥时养这样的部下呀?

  “你懂不懂规矩呀?”我坐起来,眯着眼大喝,朦胧中见那人愣了一下,我倒下去继续睡,身下好像有东西垫着我很不舒服,但管它呢,头晕着呢。

  “喂——”声音有点怒气。

  “哼”我侧过身,扯了身下的被子蒙着头。这人!妈的,等下非收拾你不可。

  “喂——”一声怒吼,同时扯掉了我蒙头的被子。

  气死我了!这个单细胞的家伙?!我让你生不如死!我跳坐起来,不料却撞上一颗铁头,痛死我了!我抚着头,另一只手指着这颗铁头,准备开骂,

  “你——”我愣住了。

  一个斯文俊美的帅哥,他是谁?我不记得神龙帮内什么时候来了个这样帅哥呀。而且,这家伙很奇怪耶,他穿着一身古装贵族衣,冠着发,神龙帮内有人有这种爱好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看了一下房子,房内很朴素,装饰得复古的感觉,更甚的是,屋内居然点着几盏油灯。直觉告诉我,这不是我的房间,那这是哪呢?等等,让我想想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我捡了真正的凤凰紫玉,头很晕,然后醒来就睡要这了。这是哪呢?难在拍古装戏不成?

  我看了一下自己,身长还是穿着礼服,项链耳环也在,象牙盒也有。看了一下手,手上的血已凝固了,凤凰紫玉和着血粘在手掌里。我赶忙收起凤凰紫玉,打开象牙盒,塞了进去。我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

  “喂——”铁头见我发呆,不悦的大吼,斯文的脸却也有聂人的气魄。

  “干嘛!”我白了他一眼,他帅老几呀,敢在本小姐面前耍帅!

  他愣了愣,眼里闪过了一丝看不懂的光芒。

  哼,鸟他才怪,我谁呀,神龙帮的大小姐耶!就算是黑道上的狠角色,有多么看不起我,冲着我老爸,也不敢不给我面子。更何况这家伙不过是过演戏的,有多大能耐?给他点颜色就保管他吓得屁滚尿流。

  “更衣!”他意理所当然的吩咐道。

  敢情这小子当我是他的助理了,去,有像我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的助理吗?我下了床向他走去。

  走到他身边,我停了下了,抬头看着他,这小子有模特的身材,约有180CM,我穿着高跟,还要微抬头才能与他直视。他长得很帅,两眼明亮有神,不怒而威,有一种天生王者的压人的气势。

  他看了我一眼,抬起双手。

  “哼”,我一甩头,转身向门口走去。还真当我替你更衣呀,帅又怎么样?本小姐还不一样是大美女!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糟了,我忘了我还在被人追呢,怎么办?会不会是追我的人?

  我急忙往回走,找着地方躲,并吩咐铁头,

  “别说见我过!”

  “吱——”在我还没来得及躲起来时,门已被推开了。

  “公子。”

  我抬头瞄了一下门口,门外走进来了一位古装艳服女郎和一位古装灰衣的帅男子,约二十几岁。看来不是抓我的人。

  这时,那灰衣男子也见了我,问:

  “公子,她是谁?”

  “她就是古艳青安排的侍女呀。”

  侍女?我?古艳青又是谁?

  这时,艳服女孩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

  “哦哦,对呀,早上是我请老板娘安排一位侍女。怎么样,公子,我们来得真不是时候呀。”

  什么跟什么呀,听起来像三陪女一样。看起来好像现在正在拍戏,看来我该走了,不要打扰人家拍戏。不过,这拍戏太先进了,摄像头居然看不到的。我赞叹。

  “打扰了!”我礼貌性地对他们点了点头。

  “砰——”在我差不多走要门口时,门被踢开了。吓了我一大跳,我反射性的向后退。不是这么黑吧,我才说要走,就被展会的人追上了?

  这时,门口跳进了三个手持大刀的蒙面大汉。

  嘘——我呼了口气,虚惊一场,吓死我了,今晚的惊吓来真不小呀,虽然我带了枪,但能避免伤人就尽量避免。

  “哈哈哈——”一个站在前头的大汉大笑。看来是扮土匪头目呢。

  我是局外人,我真的要走了。等下要是有人追过来,我就走不掉了。想着,我向门口走去。

  刚想穿过三只大汉走出去,一只大刀架在我脖子上。

  “今晚谁也别想出去!”大汉邪笑。

  “喂,老兄,你有没有看清楚呀,我不是演员!”

  妈的,是瞎子来的吗?没见我穿的衣服不一样吗?我不是演员!

  我看了他一眼,懒得再说话,两只手指捏着架在我脖子上的大刀移开。跨步就往外走。冷不防地,守在后面的大汉推了我一把,

  “回去!”

  我跌在铁头的脚边,我抬头看了一下铁头,迎来的却是冷冰冰的眼神。妈的,真是世态炎凉,看到一美女跌在脚边也不扶一下。

  我爬了起来,觉得手肘有点痛,低头一看,原来我手肘破了,妈的,真不可理喻!我气愤的要发飙。但一想要我偷的凤凰紫玉还在身上,要是大吵引来展会的人,我就麻烦了!算了,先忍一下,等我回以后,我铁定要砸了这!想着我握着手肘,向床走去,一屁股坐下。好累,穿着高跟跑了这么久,我脚痛着呢,好,就看完你演戏又何妨。

  “你们想干什么?知道我们是谁吗?”灰衣帅哥厉声问道。

  “哈哈哈,知道,就因为知道,所以,今天是你们的死期!”土匪头笑道。

  “就凭你们?”铁头沉着脸阴声问道。

  “哈哈哈,当然不是!”大汉对门口大喝一声:

  “进来!”

  门外没动静!

  “进来!”大汉再大喝一声,声意带着怒气。

  这次有动静了。进来的是一个白衣帅男子,也是二十几岁。

  哇,这家电影公司看来还是很有能耐的,居然全是美男的,什么时候等到我做神龙帮的帮主时,也要设一条规定,只有美男才能入帮!哈~~~~

  这白衣男子径直走到铁头的面前抱拳说:

  “李兄。”

  “哈哈哈——”铁头突然大笑起来,接着他沉下脸问道:

  “周四怪,你们说今天是谁的死期?”

  “你——你是谁?”土匪头指着白衣男子问题,看得出来,他有点慌了。

  “我?我不是你们叫进来的吗”白衣男子笑着说。

  “你到底是谁?”

  “好,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白凌峰!”白衣男子突然变了脸色道。

  “白凌峰?龙翔山庄的白凌峰?“

  “没错!就是我!周四怪,你外面的兄弟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呢。”

  “你——”土匪头大怒!

  “哈哈哈——”土匪头突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白凌峰阴着脸。

  “哈——就算我们死,也要你们陪葬,你们,早被下毒了。哈哈哈——”

  “毒?你看我们像中毒吗?”铁头冷笑。

  一听这话,那大汉突然停下来,然后转头问身边的二人:

  “老四呢?”

  “不知道,一直没见到!”二人回答。

  “混账!”

  “大哥,我在这呢。”

  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身才响起,我吓了一大跳,忙想站起来,但一只手扣住了我的脖子。

  “别动,不想死就乖乖就范。”身后有个声音恐吓道。

  “喂喂喂,”我艰难地发出沙哑的声音,两只手用力地掰着扣住我喉咙的手。

  什么跟什么,我现在是人质吗?这是真的在演戏吗?如果是,为什么扣着我的喉咙的手这么用力,我觉得我快死了。

  身后的人挟持着我向他的同伙走去。

  “老四,这是怎么回来?”

  “大哥,对不起,我刚想下毒时,听到了响声,就跳上床盖上被子,谁知这家伙居然砸了下来,把我砸晕了,没下到毒。”

  我想,他所说的“这家伙”应该是我,因为他边说边恨恨地在扣着我的喉咙的手加了力道。怪不得我的腰好像很痛的样子,原来我砸到人了。这人也是笨蛋,躲什么地方不好,居然躲在床上,但凡是个活物,一定可以看出来的来。

  我做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我就要死了。这不是演戏,这决不是演戏!我想我要反击了。

  我慢慢地松开双手。

  “呵呵,看来老四真有艳福,这妞还真不错。”我听到了吞口水的声音,并有一只手摸了一下我裸露的背。

  嗖嗖,几记青光闪过,扣住我的喉咙的手突然松开了。我像离开水许久就要死时,却被放回水里的鱼,拼命的呼吸,拼命的咳嗽。

  一只大手把我拉了过去,跌进了一个胸脯。是铁头。我瞟了他一眼,继续咳。我回头看了看那四个大汉,他们睁大眼睛,却是空洞的,那个没蒙脸的老四的嘴、鼻子都流出了血,刚才扣我喉的那只手还悬在半空。

  “他们怎么了?”我问。

  “死了!”

  “死了?”我大吃一惊,不会是在演戏吧。我走了过去,动了一下那只悬着的手,突然,那人僵僵的倒了下去。

  “啊——”我大声尖叫,跑回钻进铁头的怀里,把头埋在铁头的胸脯。

  真是不好意思,我虽是国际黑帮的大小姐,却是生活在一个伪装和平的社会里,还真的没见过死人。第一次见,而且还是这样像活人一样的死人,让我觉得像僵尸。

  “怕吗?”铁头问。

  笑话,本小姐只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人,再凶也不敢杀人呀,现在第一次见到死人,能不怕吗?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是真正的杀人?我身体有不住的擅动。

  铁头拉着我向门外走,我站定不肯向前挪一步,拼命的摇头。我不要向那走,我不要,那里有四条尸体,要是我经过他们时,突然有一只手来拉住我怎么办?难道……

  铁头回头看了看我,随手抓了件外衣给我披上,便把我拦腰抱起,走到窗子前,跳了下去,轻轻的着地。直到铁头把我抱上马,我才睁开眼睛。眼前的景物给我的感觉就一个字:古!

  毋用置疑,我一定是穿越回古代了。

  我心情颓丧,跟铁头同坐一骑来到了一个叫“云来客栈”的地方。铁头抱我下马,带着我左拐右拐来到了客栈后院的一个房间。

  我走进房间,坐在一个凳子上,不说话,心里惊惶和害怕。这陌生的世界,哪里才会是我的港湾?铁头看了我一眼,拿来了一个药箱,为我的手肘和手掌包扎。我怔怔地看着他,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乱糟糟的心有上丝丝的温暖。我也不知我为什么流泪,可能是因为来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也许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人了,或可能是因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一个陌生人的关怀着我,就像一个落水的人在失望之际抓到了也许能让生命延续的浮萍,惊惶的心一下子有点着落。

  铁头为我包扎好,抬起头看着我,见我泪流满面,他怔了一怔,然后边为我抹泪为轻声问道:

  “怎么了?”

  我一听,一下子跨堤,泪水涌了出来。我伸出手抱着他的脖子大哭了起来,铁头不知所措地拍着我的背。

  哭够了,我抬起头,小声地对铁头说:

  “谢谢!”

  “不用,你累了,先睡一会。”他笑了笑,扶我到床上去,我脱去高跟鞋,和着衣躺上床,铁头为我盖上被子,坐要床边的凳子,我看着他,安心的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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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章 撒谎]


  “起床了!”有人轻轻地推了我一下,声音极其温柔。

  我伸了伸懒腰,睁开眼睛,看到铁头坐我身边,我笑了。

  心很安很温暖,虽然我只认识他一个晚上,但他唯一让我觉得这个陌生世界有一丝丝亲切的人,让我惊恐的心有了安全的港湾。我已把他当我的亲人了。我看了看表,已十点多了。

  “醒了?”他也笑了。这时候的他,没有昨晚的森冷,给人是一种风度绝佳,温文尔雅感觉,很亲切。

  他翻开我的被子,扶我起来。

  “你先沐浴,一会出来吃饭。”接着对门口叫:

  “来人。”

  “是,公子!”门口走进了一个十几岁的丫环。

  “你带这位姑娘去沐浴,待会带她到中厅来。”

  “是。”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丫头一把拉住我就往外走。

  我只能跟着她跌跌撞撞地走。敢情这丫头是杀牛的,力气这么大,我一个练武之人,就这样被她拉着走,说出去,真是太没面子了。

  到了澡房,那里早就准备好热腾腾的花瓣洗澡水,我褪下礼服,拿下象牙盒,也不脱项链耳环手表,就跨进了桶里,那丫头眼直直地看着我的身材,我浅浅一笑,

  “那个,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阿?我——我叫小环。”她一下子回不过神来。

  “哦,小环,麻烦你了。”我礼貌地说。虽然她是丫环,但怎么说我都是来者。我老爸常教导我说,到别人家拜访时,无论你本性如何,都要让主人直至下人都感觉你很亲切,这是让别人推崇你的必杀技之一。

  “小——小姐,您别客气。”小环惊恐地说,并用一条布帮我洗着。

  我拿出了凤凰紫玉,感觉它还是有点凉凉的,很舒服。我看着这块玉,它像一个戒指,是一块活玉,玉内呈一片片的淡紫色的活斑,突然,我发现这玉有一小块不是淡紫色的,而是血红色的,多神奇呀。我来这里是不是因为这块玉呢?我记得我拿起它时就晕了。

  我将它试戴在左手的母指上,刚刚好。

  洗完澡,小环拿来了一套紫色的衣服帮我穿上,我用一条所谓的毛巾擦干头发。待小环一层一层地帮我穿,我看了看,古人的衣服来真有意思,本来它不太合我身,小环却硬是把它绑到合我身,我想呀,这样的话,古人做衣服只要一个size就行了,反正长的话可以卷起来绑,短的话可也放下一点绑。

  待小环左绕右绕地绑完,她吃惊地看着我。我看她的表情,不由地觉得好笑,突然,小环一只手拉着我就往外跑。

  “走,找公子去。”

  “喂喂,小环,我的头发还没完全干呢。我的东西,我的东西……”我忙叫。

  但这丫头力气实在太大,我只好认命地让我长至腰的半湿直发披在身后,被她拉着走。这小妮子,敢情是把我当牛牵了。

  小环拉着我跑到一个叫“流云阁”的屋前,放开了我的手,自己先跨进门里,福了福,

  “公子,小姐来了。”

  于是,我也跟着跨了进去,却发现里面有五对眼睛盯着我,除了昨晚的四个人之外,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在。他们围着一张圆桌坐着,而铁头这时候的表情有点冷,让人感觉寒气到从脚底升了起来。外面下雪了吗?难道六月飞雪?要不,这人表情怎么这么冷呀?

  被他们盯着,我突然有点不自然。想想以前也常跟老爸出席一些大型宴会,因为老爸的原因,我也常会这么被人盯着看,却全没有不自然的感觉,也许是因为那时老爸在场吧,撑着吧。现在被几个古人盯着,感觉我好像是在被贩卖前让人看货似的,汗毛一根一根的竖了起来。

  “原来你是这么矮的呀?”白凌峰笑着说。其它人也笑了。

  “……”

  我红了红脸。

  去,这家伙,我哪里矮了,虽然我昨晚穿了高跟高了点,但现在也不差呀,168CM耶,标准身材好不好。我这人就是这样,容不得别人说我认为完美的东西不完美,要不是我现在人在他们的地头,真的要跟他叫板才对得起我的列祖列宗。

  可能感觉到我的脸红,那个好像叫古艳青的女人笑呵呵地过来拉我走进去。

  “来来来,过来这边坐。”

  她拉我坐在铁头和那中年妇女的身边。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古艳青突然问。

  啊,这时我才想起由始至终,他们都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呢。

  “我叫朱心羽。”

  “哦,朱姑娘,”

  “姐姐叫我心羽行了。”

  “好,心羽,让我为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李皓公子,”她指的是铁头。

  “你好!”我马上微笑着对上他,伸出右手,我心里很感激他,所以笑得特真诚,并主动问好。

  他点了点头,面无表情,让我觉得我用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有点尴尬地缩回手。这人还真奇怪,刚才还像斯文、翩翩有礼、含蓄而不张扬的俊美书生,现在就像黑剌猥,莫名其妙。见其他人都惊愕地看着我,我才想起这古人没有握手问好的习惯。

  “这位是白凌峰公子。”

  “你好!”我再微笑地向他问好,他也微笑地点了点头。

  “这位是董聂公子。”指的是昨晚那灰衣帅哥。

  “你好!”

  “你好!”董聂向我抱了抱拳。

  “这位是四娘,这儿的老板。”

  “朱姑娘好!”

  “四娘好,您就叫我心羽行了。”

  “我叫古艳青,你就叫我姐姐好了。”

  “姐姐好。”

  我鼻子有点酸,有点想流泪,我从不知道我会有这么多的泪水,有过去十几年老爸的魔鬼训练中,我也没有流过泪。我是怎么了?我是感动了。在这陌生的世界不知命运的时候,突然有一大堆真诚的朋友,我能不感动吗?

  “心羽,你怎么了?”古艳青第一个发现我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李皓也低下头温柔地问。

  我抬起头,对他的眼,刚才见他爱理不理的,我还以为他当我是透明的呢。我擦了泪微笑着对他说:

  “没事!只是饿了。”

  “哦,小环,上菜。”四娘吩咐道。

  不一会,饭菜来了,我们都围着吃,但他们吃得却很少,只我有一个人狼吞虎咽。我是真的饿了,昨晚跑了一个晚上,现在都十点多了,不饿才怪。

  “慢点慢点,别噎着。”四娘慈母般地摸着我的头。

  终于,我三满了才放下筷子(肠满、胃满、喉满)。哇,好饱呀!我打了个饱咯,抬起头一看,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吓了一大跳。这时我才发现他们都盯着我看。

  “呵呵呵——”我尴尬地对他们笑了笑。唉,完了,我想,在他们心目中,我一定是个从刚难民营走出来好久没吃过东西的人,唉,我的淑女形象呀!居在夭折在一群古代人的眼里。

  “饱了?”四娘笑问。

  “饱了。”我再次不好意思的笑笑。

  “心羽,”古艳青终于又发话了,

  “你是从哪里来的,你爹娘呢?”

  我从哪里来?这可为难我了。我来自21世纪呀,是昨晚不小心跨错了时空来到了这里呀。但我这样说他们信吗?告诉他们我的真正来历,人家不信,我还要费舌解释呢。算了,就编个故事吧,反正骗人和伪装是我的长项。

  “那个——我是从那边的杏花村来的。”我煞有其事地向一个方向指了指。

  “哦?杏花村?”

  “嗯,我家穷,爹娘病了,没钱请夫夫,他们就——就——就离开了我。”我装着抽泣起来。拼命地挤出两滴泪。

  “那你的衣服——”古艳青说出了疑惑。

  坏了,撒谎出了漏洞。哪有穷人家穿着这么那个呀,还戴宝石。

  “哎——那个,我有个远房表叔,见我爹娘死了,就是要把我卖给一个财主当小妾,所以把我打份成这样的,说是这样可以迷住那财主。我是在出嫁途中逃出来的。”我装作哭泣起来。

  “可怜的孩子。别哭,以后云来客栈就是你的家。”四娘拍着我的背安慰道。

  所有的人都安慰着我,看来混过去了。请原谅,我不是有意骗你们的。

  “心羽,一会跟你去做些衣服给你。”古艳青说。

  “嗯,谢谢!”

  “李兄,我该告辞了。”白凌峰起身。

  “白兄,请!”李皓抱了抱拳。

  在大街上走着,虽然撑着纸伞,但初夏中午的太阳,还是让我娇嫩的皮肤非常难受。古艳青为我梳了个简单的头,插着些紫色的头饰,看起来还有那点活灵活现的。

  古艳青都二十几岁的人了,逛街却像小孩子一样,拉着我兴奋地东看西瞧,好像她才是来自现代,而我才是个地地道道的古人。

  古艳青非常热情,这也问我要不要,那也问我要不要,买了一大堆东西给我,像头饰呀什么的,她还肆意地大声嘻笑,连我也被感染了,心情一点一点地明朗了起来。

  来到了裁缝店,古艳青在现成的衣服里选了一套白色的和一套淡绿色的衣服,并定做了几套,说是明天来拿。

  走出裁缝店,已是下午5点多了,古艳青拉着我往回走。

  “走,我们回去了,今天十五,公子要闭关,白凌峰公子也回庄了,我们得回去准备一下。”在古艳青大声地说道。我就要她身边,其实不用那么大声我也听得到的。

  “为什么?”

  “公子中了月圆散,还未清,每逢月圆日便会毒发。”

  咦,怎么听起来像电脑病毒CIH一样呀,每月的26号就发作。算了,这些药物的事我并不在行。

  “姑娘,要去哪呀,要不要爷们陪呀。”

  前面突然冒出了四五个地痞拦住我们的去路。我们懒得理他,古艳青拉着我要穿过他们。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就是捏我的下颔,我大惊,忙躲开,说时迟那时快,古艳青一手抓住了那只手,用力一扭,只听到“哎哟——”一声,那痞子就跌在地上握着手在打滚。

  其它痞子一看,吓了一跳,却怒骂,

  “你这臭婊子,敢伤我大哥?知道我们是谁吗?”

  “别说这么多,打她,别伤了旁边的美人儿。”滚在地上的男人大叫。

  其它人听这话,就摩拳擦掌地要上来打古艳青。古艳青把我护在身后,一腿就扫翻了第一个上来的痞子。

  我看她打得倒是很过瘾,便也想松松筋骨,可每次我走向前要大展身手,古艳青就把我拉回她身后,所以,我只能在一边“哇——哇——哇”的赞叹古艳青的身手,直到所有的痞子都翻在地上起不来。古艳青哼了一声,使再拉起我向云来客栈走去。

  回到客栈四娘和董聂已在等我们吃饭了,不见李皓,看来,真的像古艳青说的,去闭关了。闭关是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不知是不是就像电视上放着的,坐在床上打坐,头直冒青烟呢。算了,管它呢,只要李皓平安,管它闭关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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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章 夜斗青龙]


  吃完饭,我找来小环带我去洗澡。其实不是我要摆小姐谱的,你说寄人篱下,我再拽也不敢擅自用别人的下人呀。只不过,我是实在不懂这古人的衣物穿着原理。叫上小环,顺便偷一下师嘛。

  泡了个澡,穿上那所谓的睡衣,这睡衣可简单多了,就像我们现代的衣服,只不过,我们的是钮扣,他们的是布绳。

  然后,我把我在现代的衣服洗了凉起来才走回房。这衣服可不能丢,虽也只不过值十多万美金而矣,但它现在对我来说可是宝贝,能让我清楚自己其实是个活在21世纪文明社会里的文明人。

  回去房一看手上的表,也9点多了。我虽没有早睡的习惯,但我最喜欢的人李皓闭关去了,外面黑乎乎的,我不习惯在黑暗中摸索着乱逛,除了要去执行任务。记得在我们21世纪,到处灯火通明,哪像这里,白天还热闹着,晚上就像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所以,我还是决定早睡了。

  翻来覆去了一阵,居然我也睡着了。睡得还不错,只是梦中一直梦见喝水,这不,半夜竟尿急醒了。我打开手表的照明灯一看,2点多了。这个时候,刚好是人最好的生理睡眠时间。唉,命苦呀。我爬了起来,摸到我的手枪,打开火,照着路摸到厕所。

  哇,舒服,真是来是急匆匆,去时轻松松。我伸了个懒腰,准备再回去大睡。

  “心羽!”古艳青的声音突然在我背后响起,吓我一跳。这些古人,真是有做鬼的潜质。

  “怎么了,姐姐,这么晚了,还不睡?”我转身面对着她。

  “哦,还没呢。心羽,麻烦你帮我端这碗药给公子,我肚子不舒服,要如厕一下。”

  “他怎么了?他不舒服吗?他没事吧?”我急问道。李皓可是我心中的亲人,可不能有一点闪失呀。

  “不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古艳青有点似笑非笑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肚子不舒服。

  我忙把枪插在腰间,端过碗向李皓房走去。

  来到李皓的房门口,见他房里透着光,我上前轻拍着门叫道:

  “李皓,是我,心羽,你没事吗,我把你的药送来了,开一下门!”这是我第一次叫李皓。别人都叫他公子,但他不是我公子呀,而且本来我想叫他铁头的,但觉得以后可能还得傍吃傍喝的,最好不是惹人家。

  “吱——”门来了,是李皓,他倚着门,不断地喘着气,脸色苍白,我大惊,忙一只手扶上他,

  “你怎么了,走,进里面。”

  我扶他坐在椅子上,放下手上的药,去关上门。

  “来,喝药。”我把药端在他嘴边。

  他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口,突然全喷出来,紧皱眉头,拼命的咳。

  我拍着他的背说:

  “不咳不咳。喝下就好了”

  这药看起来好像很苦!

  “哈哈哈——”门外突然响起了笑声。

  妈的,看到别人病,很好笑吗?这什么世道?我正要破口大骂。忽然,左右两边有人破窗而入,拉着窗口别进了直多个蒙面的青衣人。他们提着刀迅速地来到了我们前面。

  接着,门被揣开了,走进来了一个青衣大汉,此人长满胡子,满脸横肉,一看就像干奸淫掳掠勾当的货色,一定不是好东西。但与其它人不同的是,这大汉衣服的领子是白色的。

  “你什么人?”我站直面对大汉厉声问道。

  唉,有点喧宾夺主了,但没办法呀,现在李皓病着呢。

  “陈九,看来你是找到我死穴了。”旁边的李皓有气无力地说。

  “哈哈哈——原来你还认得我,也好,就让你死个明白。不过,我就是知道你中了月圆散,今晚发不了功,所以,来替我弟报仇雪恨。”

  “你确定你杀得了我?”李皓不缓不慢的说。

  “废话少说,纳命来!”陈九突然不知从哪抽出剑来向我们冲来,其它人也提刀冲了过来。

  什么跟什么,这是什么状况?有人要杀李皓?我窜到李皓的前面挡住他,大喝:

  “等一下!”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你是谁?要活命就走开,刀剑无眼,青龙会的人不想滥杀无辜。”

  “你管我是谁,现在就一句话,你是不是要以多欺少?”

  妈的,当我是透明的呀,堂堂神龙帮的大小姐会任人在面前撒野?传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哈哈哈——是又怎么样?你滚开。”

  “我要是不滚呢?”我阴着脸看着他。

  “你不滚?好,别废话,小子们,给我上!”

  所有的人又向这边冲过来。

  “等一下!”我再次大喝,所有人又定住了。

  “你们想杀他?”我盯着陈九。

  “没错!”

  “你确定你有这个本事?”

  “废话!”

  “那还得问问我同不同意了,你们胆敢再向前一步,我就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我冷冷地烙下狠话。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小子们,别怪我,谁让李皓是我的亲人呢,你们想杀他,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哈哈哈——”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咳咳咳——”李皓也咳也起来。

  “你敢拦我们?”陈九笑着问。

  “有何不敢?”

  “就凭你?”

  “绰绰有余!”

  “就你这小手也能拿刀?”

  “难道我是吃素的不成?”

  “好!有胆识!你什么人?

  “21世纪的人!”

  “哪个帮派的?”

  “神龙帮!”

  “你跟他什么关系?”

  “关你屁事!”

  “好,就冲着你这胆识,待会杀了这狗贼,你跟我回去做我的夫人吧。”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能耐!”

  “哈哈哈,看你是喜欢这狗贼了,要不让我废了他条腿,将他赏你,如何?”

  “这小子,我——是——要——定——了,但,我要的是——完——整——的——人!”我一字一顿地说。

  “哈哈哈,你可知道,他的手下全让我们放倒了,你喜欢他,那就陪他下地府吧。”陈九恶狠狠地说。

  “咳咳咳——”

  李皓突然大咳起来,像要把肺也要咳出来一样,我担心地蹲下去询问:

  “你没事吧?”

  突然“嗖——”地一声,李皓大吃一惊,忙拉我倒在一旁,我跌在地上,抬头一看,李皓胸口插着一支箭。

  “李皓——”我惊呼。

  他苍白的脸显得更苍白了,用力的喘着气,胸口涌出了血,奄奄一息的样子,我的心突然痛了起来。

  “谁——”我气愤地怒吼,站起来同时拨出腰间的手枪,掰上暗扣,转过身怒视着陈九。

  陈九和他的手下们表情目瞪口呆,看起来也料不到有这一着。他们并没带箭,不是他们!那是谁?箭是从正前方射过来的,难道是窗外有人射进来的?

  “哈哈哈,真是报应呀,哈哈哈,老天有眼!”陈九突然笑了起来。

  “住口——”我怒喝。

  “陈九,你弟真的不是我杀的。”李皓有气无力的说。

  “哼,你还想狡辩,都有人证物证,不过,现在你都是快死的人,我也不追究了。你有什么遗愿说吧,看在我弟弟当你是兄弟的份上,你就安心去吧,我会照顾这女人的。”

  “住口,就凭你也配照顾我?”我大怒。

  我蹲下看到李皓的胸还是不停地流血,我哭泣着: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血,你在流血,我要怎么办?”

  我一把抱住李皓拼命地摇头,流着泪:

  “李皓,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天呀,他可是我来这个世界上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在这个陌生世界里唯一的依靠,我不要他死,我不要!

  李皓伸只手摸着我的头,怜爱的看着我。

  “砰砰砰——”

  就我哭泣之际,身后传来了一边串的巨响,接着是一阵混乱地叫喊声。

  怎么回事?

  我回头一看,大吃一惊,那些自称青龙会的爷们全关在一个大铁笼里。接着,门口走进了白凌峰、董聂、古艳青和四娘他们。他们不是被放倒了吗?还有白凌峰不是走了吗?管不了那么多了,我高兴地站起来叫他们:

  “原来你们没死呀,快来,李皓中箭了。”

  “不可能,不可能……”陈九也看到了他们,疯狂地大叫。

  白凌峰他们没理他,疾步走来我跟前。

  “公子。”

  “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箭就这样射进来,我看不清。”我说。

  白凌峰冷不防的伸手去拨出箭,李皓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反倒我“啊——”地尖叫,扑了过去。

  白凌峰凑过头来查看李皓的伤口,突然大吃一惊,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糟了,箭上有毒,如果不马上吸出来,他就……”

  “那还等什么?”我打断他。

  这时,白凌峰面有难色,道:

  “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没等他说完,我就对着伤口凑过头去。妈的,如果我知道我会穿越,而且会遇到这档子事,说什么我也把老妈那台吸黑头的机器带上。

  就在我马上凑上伤口时,古艳青一把拉住我说:

  “心羽,你可想清楚了,这是毒,你会没命的。”

  我推开古艳青的手,说道:

  “古姐姐,我知道,但我不能让他死,如果不是他,可能周四怪也把我捏死了。我并不属于这里,他是我来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人,现在,也许这样,我就能回我的世界。谢谢你们,如果我回至属于我的地方,我会记得我曾经来过这里,有一帮热情的陌生朋友”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居然告诉他们我的来历。

  我再次凑过头,眯着眼,对着伤口用力一吸?

  嗯?甜的?血是甜的?我睁开眼睛。抬头看着李皓,对上的却是一双温暖的俊眼。我转过头看着其它四人,他们突然暴笑起来。

  我明白来,居然捉弄我!我气愤地站了起来,把枪收好,转身要离开。

  “羽儿——别生气。”李皓拉住了我。

  我一听他叫我,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转过身瞪着他。

  “什么羽儿,叫心羽。”我摸着手低声嘀咕:“叫得我起鸡皮疙瘩了”

  “好好好,”李皓笑道,“羽儿,一会我会给你个解释的。”

  “你——”我再瞪他,不是叫他不要叫我什么羽儿了吗?

  李皓不理我,转身向陈九,

  “陈九,你弟真的不是我杀的,你去查清楚。我敬你是条汉子,不杀你,你回去吧,你是杀不了我的。”

  “不可能,不可能,李皓,你不得好死——”陈九突然悲号,

  “老天呀,你有眼无珠,今天不是月圆吗?为什么不收了这狗贼?”

  “陈九,我从来没中过毒,我只是将计就计而矣。”

  说着,李皓向董聂使了个眼色。董聂走到李皓刚才坐的椅子让摸了一下,

  “哐——”铁笼被提了起来。

  “你们走吧。”李皓说。

  “我不会感激你的。”陈九恨恨的说,带着他手下走了。

  “公子,就这样放他走吗?会不会放虎归山?”古艳青问。

  “放心,他只是让仇恨蒙了双眼而矣,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这人!去!我暗哼了一声,但心里还是敬佩他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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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章 冰释]


  我走过去,揪住李皓的衣领凶狠狠地说:

  “你欠我一个解释!”

  李皓看了我一下,笑了,他拉我坐在椅子上,我马上腾了起来,我可是记得这椅子可设有机关的,要是我不小心触到机关,那我可变成真的心羽——只有心上长翅膀,却怎么也飞不出去。

  李皓看穿我的我心思,笑着把我按坐下去,

  “没关系!”

  接着,他示意其他人也坐,自己也拉了把椅子坐在我身边。

  “一开始,我们以为你是探子,所以今晚借机试探你的。”古艳青笑道。

  “探子?我像吗?”

  “像,你的衣服很特别,我们以为你是故意引诱我们公子的,所以我们故意说有安排人来服侍公子。”

  特别?那露背低胸的礼服?唉,真是百口莫辩,在现代再正常不过了,但对他们来讲,的确是这样的。

  “那还不如说我是妓女?”

  “但你的表现很怪异。我们感到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你们还说我是探子?”

  “但有一点你很奇怪,你明明睡在一个人身上,你却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你这是装的,所以,我也故意装作不知道。”李皓接着说。

  “我那时头晕死了,只感到有个东西垫着我很不舒服,哪想到是人呀。”我冤枉呀我。

  “另外,在周三怪进来时,你居然一点也不怕,我以为你们是同伙。”

  天,我以为他们在演戏,你说我会怕吗?

  “同伙?你没见我被他摔下来吗?同伙能这样吗?”

  “我们以为你们在演戏呢,然后你居然坐到床边遮住周四怪,你说,谁不以为你是故意给他挟持的?”

  我实在冤枉呀我,一切实属无心的呀!

  “那为什么后来你又救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你好像真的很痛苦,我不想看你到受这样的苦,即使你们是同伙。在杀他们的同时,我有一丝念头想把你给杀了。”李皓说。

  “啊?”我大惊,睁大眼睛,摸着我美丽的脖子。好险!

  “哈哈哈——,好在你不没杀她,要不,就看不到今天精彩的一幕了。”白凌峰笑道。

  我白了他一眼,这群人就爱拿我当乐子。

  “其实公子昨晚就相信你了,但因为你早上的一番话让我们想再试探你。”董聂这时开口了。

  “话?什么话,我早上说了什么?”

  “你说你的身世呀,如果你不是心虚,为什么说谎骗我们?”

  “你们知道我在说谎?”我吃惊,我还以为天衣无缝呢,我这21世纪的人怎么这么逊,就几个古人也骗不过?要是回到现代,看来不能在道上混了。

  “谁都听得出来。”董聂呵呵的笑。

  突然我觉得无地自容。李皓拍了拍我的手。我抬头看着他。

  “也就是说,白凌峰要走,古姐姐对我说什么月圆散都是故意的?”

  “嗯,”李皓温柔地笑道,

  “就连你的如厕也是意料中事。”李皓笑了笑。

  “什么?这也行?你们是神呀?”

  “其实看你睡着这么香,你的李皓就说不要试了,可你的古姐姐非要试到底不过,所以一直灌你水呢。”白凌峰哈哈笑道。

  “古姐姐!”我狠狠道。怪不得我一直做梦喝水。

  “心羽,我可说明了,我要试你可没有认为你是探子呀,我是——是帮公子试你的。”古艳青笑。

  “李皓——”我怒吼。

  “呀,羽儿,这可真的不关我事呀,这我可真冤枉呀。”

  “李兄,别急着推得一干二净,到时,你可记得谢艳青呀。”白凌峰狡滑地说道。

  “对了,心羽,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呀,”一直不说话的四娘开了口,

  “你并不像你外表那样柔弱,一般像你这样的美丽女孩,很少有这样的胆识。”

  “哦,那个呀,与生俱来的,没办法,越险我就越勇。所谓阵势输人,也要气势压人。呵呵!”我傻笑两声。

  开玩笑,我谁呀,神龙帮的大小姐耶。

  (这时有个观众声音说:你还不是仗着你有把枪。我一听就来气来,你当观众就老老实实当你观众,没事插什么嘴?没事揭我底干嘛?好在李皓他们没听到,要不,我可完全逊掉了,人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你懂不懂呀?)

  “心羽,现在你该讲了吧?”古艳青说。

  “讲什么?”

  “你真实的身世呀。”

  “哦,那个,”我想了想,看到个个都在看着我,看来,这里不唬不过去的了。

  “我讲是可以,不过,以下你们听得可能觉得有就离谱,但这是真实的,你们一定要相信。”

  “嗯!”白凌峰慎重地煞有其事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吞了吞口水,我最不能信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白凌峰。

  “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21世纪,2007年,也就是现在的未来。在那里,我是一个叫神龙帮的帮派的大小姐。”我看着他们,他们都面带疑惑。

  “这是真的,你们看这个”我伸出手,让他们看我的手表,

  “这是手表,是看时间的,就像你们看时辰一样。现在是早上5点多,也就是天快亮了。你们再看这个,”我抽出手枪,

  “这是枪,可以杀人。”

  “枪?”他们面面面相觑,

  “不是你们的矛,这是火器。”我按下暗扣,打了火给他们看。

  “哇——”他们啧啧称奇。

  “怪不得小环说你不会穿衣服也不会脱衣服。”四娘笑着说。

  “那个呀,你们这里的衣服好几层,我也不知是怎么包上去的。”我不好意思地说。

  “那你是怎么来的?”李皓问。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在执行任务时,拿了这块玉,头就晕了起来。然后的事你们就知道了。”我拿下母指上的玉给他们看。

  “我想,我的穿越跟这块玉有关。”我打开枪上的火,照着玉给他们看,

  “哇——”我突然尖叫,

  “怎么了?”他们吓了一跳,问我。

  “你看,”我指着玉的上的血红色的那块,

  “早上我看的时候,这块红色形状不是这样的,现在好像大块了一点。”

  “真的吗?”个个都惊奇的叫,分别仔细端祥起来。

  “那明天我们再看看有没有变化。”李皓建议。

  “好。”

  “那大家今晚都累了。回房吧。”

  我回到房,把玉放在桌子上,看着它。真的是它带我来这里的吗?那是不是也就是说,只要我找到这玉的秘密,我就可以回去了?

  想到这,我心情大好,翻身睡了下去,做了个长长的梦。

  醒来时,已是下午两点了,我拿着玉,发现玉昨晚到现在没有任何变化。这怎么回事?小环进来教我穿衣,帮我梳了个头,为我戴上一些头饰。然后带我去中厅去。

  到中厅,我来不及吃东西,就拿出玉给李皓说:

  “很奇怪,玉从昨晚到现在没变化,但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从昨天早上到晚上真的有变了,你看,昨天早上看,玉比现在红。”

  李皓接过玉,仔细地看了看。

  “真的没变耶。”

  “唉——”我颓坐了下来。

  “怎么了?”

  “我想我再也回来去了。”我悠悠地说。

  “心羽,没关系嘛,在这,不里还有我们吗?”古艳青抓着我的手说。

  “是倒是,但终究不是我的世界。”我无力地说。

  “羽儿,”李皓拉着我的手,将那玉戴上我的母指,然后反握着我的手,看着我说:

  “你要知道,在你出生以前,你所谓的那个世界也不属于你,你觉得它属于你,只是你长期在那生活,有着你信任的、把你从不熟悉带到熟悉的爹娘,所以你不害怕。你来到这里,没有熟悉任何东西,没有你能信任的任何人,所以你害怕,其实在你慢慢熟悉之后,就会知道,这也是你的世界。”

  听了这话,我心突然安了下来。这家伙,不愧让我把他当成亲人,总在我无助的时候给我温暖。

  突然,我扑上去抱着他的脖子说:

  “谢谢,谢谢,如果没有你,我怎么办?”

  “哎哎,别做让我们嫉妒的事。”白凌峰在旁叫。

  我放下李皓瞪了他一眼。

  “喂,白少庄主,我还找你算帐呢,昨晚你怎么在羽儿还挡在我前面时就射箭?”

  “哈,有你这高手在,我就算真的想伤她也动不到她一根毛呀。”

  “原来是你射的箭呀,怎么?想射死我呀?你可小心点。”我恶狠狠的说。

  “心羽呀,”四娘走过来拉着我,

  “如果你害怕没有家,这里就是你的家。”

  “谢谢你,四娘!”

  “好了,好了,让心羽吃点东西嘛,我们还要去逛街呢。”古艳青说道。

  “艳青呀,不是我说你呀,你可掂量你到底有没有能边保护这宝物呀,弄丢了,你赔不赔得起呀?”白凌峰打趣道。

  ……

  我笑着看着这对活宝。看来老天还是公平的,让我穿越,也早有安排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古艳青天天陪我玩,只是每次出去她都让我扮男生,四娘忙着生意上的事,白凌峰走了,董聂说是去办事了,李皓也偶而白天出去晚上才回来。我每次问他,他都摸着我的头笑着说,没事。我也不再问。后来,我知道董聂其实是李皓的侍卫,古艳青是他的侍女,个个都是高手,为了行事方便,在外面他们相处得像朋友一样。而白凌峰是李皓的朋友,因事请他帮忙,现在他庄上有事回去了。但每次问到有关李皓时,他们都不肯说,只说他家在京城,他们说公子要说的话自会告诉我。

  有一天下午,古艳青帮我拆着手上的纱布时,李皓走了进来,他示意古艳青出去,他坐下来亲自为我包扎。

  “怎么了?”我问。

  他不说话,帮我拆完后,他拿着我的事,审视着。

  “你的手,真好。”

  我看了看手,婴儿般嫩。

  “当然了,我天天浸牛奶,我老爹从不让它有点点的瑕瑕疵,它是一个武器。”

  “武器?”

  “嗯,你要不要看?”说着我的右手绕着李皓的身子划一了圈。

  “你看。”我得意向他扬了扬手里的玉佩。

  “你这个小机灵。”李皓笑着划了一下我的鼻子,抢过我手中的玉佩,重新戴在腰间。

  接着,李皓帮我拆手肘上的纱布,我看着手,问

  “要是这个伤心留下痕迹怎么办?”

  “不会的,就算留下,你的手还是一样美。”许皓说。

  “真的吗?”

  “真的。”

  “李皓,你这玉佩好漂亮呀。”我拿起他腰间的一个玉佩说。

  李皓看了看玉,便摘了下来,递给我。我看了这玉,不觉得惊叹起来。

  这玉呈翠绿色,看起来像分三层,实则是一块玉,内层有一条白龙,却像长在里面的,并不是镶上去的,外层边上用金镶了边,而背面用金子穰了个“玄“字。

  “这玉你拿着。”

  “给我?”

  “嗯,如果你遇到危险,它可救你。”

  “它?能救命?难道是世间绝无仅有的药?不行,这么贵重,我不能要。”我递还给他。

  “拿着,说给你就是你的了,羽儿,明天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那我呢?”

  李皓定定的看了我一会,笑着说:

  “我不会丢下你的,但,羽儿,这次我们是去办事,你去了不方便,会很危险,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接你好吗?”

  “不好!”唉,老爸教我的那些路数怎么全用在李皓身上了呢?老爸说,如果我撒娇,世上没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但是,现在对李皓撒娇为什么没有伪装的感觉?如此真诚的撒娇不应该用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呀。奇怪!也许在这个世界其实只有他——只认识两天的男人,才是我的熟人吧。

  “乖,羽儿,你就留在这,我过几天就会回来的。”李皓拍拍我的背说。

  “可是……”我是真的想跟着他去,在这个世界虽然我认识的有几个人,对我也不错,但我比较习惯的只有他。

  李皓还真的说到做到,第二天他带着古艳青走了。我赌气不去送他,他让四娘照顾我,还很够意思地给了我一包银子,说是给我零用。去,本小姐居然要拿别人的钱,真是丢脸。

  我百无聊赖地过着日子,四娘天天让小环带我去逛街,那几条街都差不多让我踩出坑来了。我想在客栈里找点活干,四娘死活不肯,唉,本小姐倒像个吃白米的人。

  这个李皓说过几天就回来,这不,也过了十多天,居然杳无音信,气死我了,我决定,等他回来,我要跟他决烈,跟他翻脸,割断亲人关系!虽然“亲人”这说法只是我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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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章 庙会.朋友]


  一个清晨,我正在跟一班痞子正在飙车,在我快赢之际有一只手在推我并不停地叫我“小姐”,我一个急刹车,差点就掉进了深渊里,妈的,你不要命,我还要呢,我一拳打过去,骂道:

  “你找死呀!”

  “哎哟——”一声惨叫。

  “小姐,你醒醒呀!!”上小环的声音。

  我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小环左手捂着左眼。

  “小环,你怎么了?”我坐起问,将她的手移开。她的眼上黑了一块。

  “你怎么了,昨晚没睡?”

  小环摇摇头。

  “被人打的?”

  小环点点头。

  “谁?谁这么大胆?敢打你,他不要命了,走,我替你报仇去。”说着我便下床拉着小环就向外走。太好了,有事做了。

  “小姐,”小环摔开的我手,

  “这是你打的。”

  “啊?我?”我回想了一下,难道……

  “真的不好意思呀,你痛不痛?让我看看。”我尴尬地干笑。

  “没关系了,小姐。对了,四娘让我带你去逛庙会。”

  “庙会?又逛街?侥了我吧,我还是睡觉去算了。前几天你都说庙会开始了,现在还没结束呀?”

  “小姐,庙会会持续十天,今天是第五天,而且七月初七,是乞巧节,在仙鹤山有庙会,这庙会每年只有一次。而且,这里的仙鹤很灵的,很多外地人今天都会去朝拜,四娘让我带你去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不屑。

  “小姐,你不知道呀,仙鹤神上月老的坐骑,今天的庙会有许多女孩来求姻缘,仙鹤会将这乞求传给月老,月老就会为你牵线的。今天女孩子们都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是让仙鹤好记住自己的特别,二是,今天的贵公子特别多,众女们都希望自己的特别能让贵公子记住。女孩子们都会带上荷包,如果有看上的男子,就会送上自己做的荷包,以表自己的心意。”

  “怪不得这几天客栈来了这么多外地人。那庙会是不是会有很多美女呀美男呀出现呀?”

  “有呀,会有很多贵夫人、小姐和贵公子。”

  “好,我就去看看。”我邪恶的笑了笑。

  “小姐,你不是要去……”小环惊恐叫。

  看她表情,敢情她以为我去钓男人。去,一般的人怎么可能上我眼呢,不过,我就特喜欢搞破坏就是了。

  “小环,你想哪去了,快帮我更衣。”我敲了小环一记。

  “今天不是乞巧吗?为什么我要穿男装?”看小环帮我穿上男装,我问。

  “老板吩咐的。小姐,你还乞什么巧呀?”

  我叹了口气。这些天来,每次出去四娘都让我穿男装,每次听到别人都“公子,公子”的叫,我有时还真以为自己真的是一男的。

  “小环,你就穿女装吧,来拿我这的穿。”我看到小环拿着男装在犹豫,就扔了件紫衣给她。

  “小姐,我……”小环有点不好意思。

  “行了,今天就是本公子和小环姐姐去庙会。”她那点小花肠有几根,我还不知道?

  “谢谢公子!”小环对我媚笑。

  穿好衣服,我拿来李皓给我的玉佩,看了看,把它佩戴在腰间,竟发现,多了个玉佩,人竟也多了几分高贵,真奇怪,也不知是人佩玉,还是玉佩人。小环给了我一把折扇,我们悠哉悠哉地向庙会走去。没想到小环换上亮眼的衣服竟也不逊色于大户大家的小姐,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也清丽。这小妮子兴奋地跟着我蹦跳着。

  一路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女孩们个个都穿得花枝招展,阿娜多姿。男孩子们个个都文质彬彬,摇着一把折扇,个个像才高八斗的样子。

  来到仙鹤山的山脚下,沿着山脚到山上有许多小地摊,有水果摊,有香烛摊,有仙鹤信物摊,有女孩子饰品摊……真是应有尽有,还是无奇不好,我一边看一边赞叹古时的手工艺竟达到这种连现代人也不法媲美的程度。

  只不过,这些小贩子们的地摊都的有条不紊的,比如说,先是女孩子饰物地摊都排在前,接着是特色工艺品,再接着是另一类特色工艺品,再就是吃类的,然后才香烛摊,再是信物摊。看起来好像是有人故意这样安排的。

  山不高,但这路开的竟是盘山路,绕着山一圈一圈的走,刚走完工艺品,已把我累个半死。

  “小环,我不行了,帮我找顶轿子来。”我气喘呼呼地说。

  “公子,不行呀,轿子不会抬你上山的,要是抬你上山,说明你对仙鹤没有诚意,那样仙鹤不会显灵的。”

  “不管了,反正我又不是来求神的,我只是看热闹的,你就去帮我找顶来。”

  “不行,轿夫们都不肯的。这是上任县令大人下的令,县令大人说,人们辛辛苦苦从那么老远来都是求仙鹤大仙的,如果因为我们为了赚钱而抬他们上去,那就亵渎大仙,这样不但害了自己,还害得客人们因失诚心而得不到神明的帮助。”

  怪不得我看到许多马车呀轿子呀,都停在山脚下,无论谁都是徒步上山。那时我还奇怪这么宽的山路,为什么没有马车和轿子进来呢,原来是这样。

  “不是吧。”我很没形像地惨叫,惹得旁人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不过,公子,在你下山时,你就可以叫轿夫抬你下来了。”

  “不是吧,下山?我还要轿子干嘛,我搓圆我自己,滚都滚得下去了。”我气愤地说。

  我弯着腰,两手下行垂,有气无力地爬到一个摊子边,坐在凳子上,趴在桌子上,大叫:

  “水——有好吃的上!”

  “公子,注意形像。”小环说道。

  “还要注意形像呀,我都快死了,哪管得了这么多呀。我又不是要找女人。”我大叫。惹来旁人不住地侧目。

  水终于来了。我一口气喝了三大碗。

  “小环,这些小摊是不是你们县令让你们这么摆的?”

  “对呀,这是上任县令下的令,现在人们还是都规规矩矩地按章办事。

  “哦,那这庙会是不是你们向来的传统呀?”

  “不是呀,以前并没有这七夕庙会,只不过上任县令来之后,他发现了这仙鹤庙,然后在七夕就带了他一个很丑的表妹来乞巧,谁知竟撞见了一个美男子,然后他的丑表妹嫁给了她,而这个美男子竟是马太守的公子,你说,这仙鹤是不是很灵呀?”

  “你看到他的丑表妹了?”

  “全城人都看到了。婚礼非常浩荡。”

  “你见着她的面了?”

  “哪用一定要看到呀?那新娘子好像很胖,八个轿夫被她压得都弯了腰。光看这,就知道县令这表妹呀,长得不怎么样。”

  “何以见得?”

  “公子,你真逗。你可见过一个猪身长着一张美人脸?”

  “哦,原来是这样呀。”

  “其实这里一开始路也不是这样的,听说是县令的表妹为了谢仙鹤,就下重金修了路和庙,而县令大人就规定了这摆摊的规矩,这规矩一直沿用至今。所以,这座无名山从此就叫仙鹤山。从此呀,这里常年有人来求姻缘,七夕更多。”

  “公子呀,你是外地人,你不知道呀,在上任县令大人请来仙鹤大仙之前,我们的县真的穷得连饭也没得吃,现在仙鹤大仙来了,我们有饭吃有衣穿了,这真的得谢谢仙鹤大仙呀。”五六十岁的摊主突然插话。

  “老丈,您谢的应该是县令大人,而不是仙鹤。”我笑道。

  “哦,对对,不应该只谢大仙,还要谢县令大人,要不是他请来仙鹤,那我们也就过不上这样的日子。”摊主笑着。

  我摇摇头笑了笑。

  “小环,你们上任县令可真是英明有经济头脑的骗子呀。”我小声地说。

  “这位兄台,此话怎么讲?”突然一位隔壁桌的人发了话。

  这么小声也听得到?这人耳力这么好?我回头看他。此人约二十七八岁,眉清目秀,眼神温和,俊俏的脸挂着淡淡的微笑,身着白衣,显得温文尔雅却透着几分年少风流。旁边坐着一位面略有青须,简洁青衣,却也不失潇洒的年青人。

  “哦,没事,没事!是我口不择言而矣”我忙笑。

  “公子,那是为什么?”小环不知死活的问。

  “砰——”我敲了小环一记。

  “闭嘴!”

  “公子,你这不是欺善怕恶吗?”

  “砰——”我再敲她一记。

  “你懂什么,我不想让你的上任县令因我的话功亏一篑呀。”我更小声地说。

  隔壁桌的两个帅哥突然相视而笑了起来。

  在我饭饱酒足之后,我叫来小二要付钱,小二说隔桌的人帮我付了。我转头看着他们,发现他们也在看我。

  “兄台,无功不受禄,您这不是让小弟为难吗?”我抱拳说。

  “非也,兄台。我俩看兄台为人爽快,想交你这个朋友,不知兄台是否嫌弃?”

  “好说,常言道,四海皆兄弟,千金难买是朋友,我求之不得,何来嫌弃之说。”我不卑不亢的说。以前老爸常对我说人际关系一定要处理好,朋友总有一天会用得着的。我现在多交点朋友,拓宽一下我的路子。小环拉了拉我,我对她点点头。

  “好,爽快。我叫程子奇,他是谢德来,敢问兄台大名。”白衣男子说道,青衣男子也对我抱了抱拳。

  “不敢,在下朱宇。这是我的妹子,小环。”我抱拳道。

  “哈,朱兄,想必你也是上山,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如何?”

  “这有何难,请。”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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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章 庙会.妙计救杂技团]


  这样,我们一行人拉着家常,偶而对某个女子评头论足一翻,甚是快活。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庙门口。这时,在庙门的右侧有一堆人围着,不断的连声叫好。我顿时好奇心做崇,忍不住拉着程子奇和谢德来去一探究竟。

  原来是一帮耍杂技的。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一人持双剑一人拿长矛在对打着,这时,只见拿长矛的女孩提着矛直插持剑的女孩的前胸,这枪来得突然,而且凶猛,眼看那女孩就要躲不开了,众人都惊声尖叫起来,个个都为持剑的女孩提心吊胆,这时,持剑女孩向后一倒,迅速的翻了个跟斗,在站起来的那刻,双手一反,双剑一下子夹住了长矛,持矛女孩想挣脱,于是用矛绕着另一个女孩一个旋转,持剑女孩也不是省油的灯,硬是夹住了矛跟着转,不一会就转了十几个圈,众人拍掌叫好,我也拍着掌上跳下窜地叫好。这时,小环拉了我一下,我才意识到另两位都奇怪地看着我,一个男孩子这样的举动实现是太奇怪了。

  “咳咳,真的好好看,对不对?”我干咳了两声,掩饰着。

  这里,人群内响起了起哄声,接着,场内的锣鼓被推倒砸烂,许多看客都忙四逃。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头包布巾,满脸胡渣,赤着上膀的大块头带着一干狗腿子在砸东西。这大块头光着上身,腰间居然带着一块精美的玉佩,真是格格不入呀。大块头边砸边叫:

  “谁让你在这摆的,你问过老子了没有?你给了保护费了没有?大家用力给你砸!”

  而旁有个六七十岁的老爷子在一边拉着大块头,一边哭腔乞求道:

  “大爷,求您快别砸了,这可是我们一家老小的饭碗呀。求您了。”

  “你给我滚开,要我不砸也行,给我保护费。”大块头用力甩开老大爷。

  老大爷跌坐在地上,颤抖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小包东西,一层一层地剥开,原来里面是一些碎银。他看了看银子,忍痛地递给了大块头。大块头低头一看,大怒,一手扫翻了银了,大骂:

  “就这点,你打发叫化子呀?每人的保护费三两银子,你这里十一个人,就三十三两。”

  老大爷颤声道:

  “三十三两?大爷,您行行好,我就这么多了,今天我们是刚开始的,还未有收入阿。”

  “没有?去死吧。”说着大块头踹了一脚给老大爷,顿时,老大爷飞出约三米远,口吐红血。

  “爹——”两个女孩扑了过去,另一些人也叫着扑过去。

  “来人,给我把这女的都带回去卖给翠霞楼换保护费。”说着那些狗腿子们就让去拉人。那杂技班的人多少有点功夫底子,就纷纷起来反抗,可终究是抵不过人家人多势众,四个小女孩和两个年纪大一点的妇人都被架着走,其它男的都被那大块头踹上两脚。

  妈的,还有没有王法呀。我欲上前,小环拉住了我对我摇摇头。

  “这样有出人命的,你放心!”我甩开小环的手,疾步走向混乱的场内。其它三人也跟着我跑了过去。

  “住手!”我大喝。所有的人因我这外来的声音而静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我。

  “呀——天哪——”我呼天抢地,痛心疾首。我小跑到一个已被敲烂的铜锣边,捧起它,定定地看着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头不停地摇,装作伤心欲绝。

  “喂,小子,你抱着它干什么?”大块头看我的样子觉得奇怪,走过不粗声粗气地问我。

  “你还敢问我干什么?你看你干了什么好事!”我一跳起来恶狠狠地揪住大块头的领,对他的右眼就是一拳。

  “你——”大块头捂住右眼大怒,要上前教训我。我这时马上递那个破铜锣到他面前比他显得更怒说:“你看!你这小子干的好事!”

  果真,大块头一下子愣住了,忘了要教训我,一只眼在瞅着铜锣,看了许久,然后抬头看我,恶狠狠地说:

  “小子,你玩什么花样?”

  “你真是有眼无珠呀!”冷不防地,我对着他另一只眼也送上重重的一拳。

  “你——”这个大块头又在发飑。

  “这样的宝物你也不看不见,你也知道我对这宝物窥探了多久?就这样,被你一砸,全完了。”

  “宝物?什么宝物?”这小子一听宝物又忘了本来是要教训我。

  “实不相瞒,”我凑头过去神秘地拉着大块头说:

  “在去年八月初一,我外出沧州游玩……”

  “听说沧州的姑娘特别漂亮,是不是?”那大块头突然很正经的插了句话过来。

  “对呀,对,是很美。然后有一天晚上……”

  “怎么美法?”大块头又问。

  “那个腰呀就像柳条一样细,那个皮肤呀……呀,你问这个干嘛,跑题了,说正事!”我居然被那大块头插话不记得我的故事了。

  “哦,对呀,讲正事,讲正事!”

  “然后,有一天晚上呀,我因为和朋友醉酒了耽误赶路,半夜独自走在一条小山道上,四处黑乎乎的一片,不时地传来狼哭鬼嚎,非常可怕。”

  “哇,好可怕!”居然程子奇配和着我装作很恐怖的样子。其它人也跟着作很怕的样子。让我感觉我好像在跟小孩子在讲鬼故事。

  “突然,天空一个响雷,划过一道闪电,在我的正上方天空出现在了一条白龙,顿时,天就下起了滂沱大雨。”我指手划脚地、绘声绘色地讲着。

  “那是龙王爷下的。”

  “对,然后路很滑,我一下不小心,就向前跌去。”我边说边学着作动作。

  “哇——”大家也跟着我向前做跌倒的动作,

  “然后我就向深山滚——了下去。终于,雨停了,但我却不知身在何方。我跪下来,乞求神明指条明路,让我好回去和妻小团圆,终于,我乞求到九百九十九次的时候,前面有一束光射了过来。接着我就沿着光走了出来,到光的尽头时,居然看到有一班杂技团的扎营,我再走近一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突然问大块头。

  “你看到了什么?”大块头正听着起兴呢。

  “我看了这光竟是挂在杂技帮营门上的铜锣发出的,而那个杂技帮就是现在这个杂技帮。当我走近时,铜锣的光居然一下子消失了。后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那天晚上的龙王爷,他对我说是因为上天听到了我诚心的乞求,甚为感动,于是就拿了这个流入人间的仙镜为我带路。”

  “真的?”大块头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

  “真的!龙王爷为了让我相信,还特地为我留了记号呢。你看我这颗痣,我从来没有,就那天做了梦之后,一醒来就有了。”我随手翻了我手上的一颗痣给他看。

  “真的耶!”

  “那还用说。你看,这就是那个仙镜呀,你把这神物打破了,而且还在这仙鹤庙前,你说你会不会触怒神明呢?仙鹤要是一个展翅,一下子飞到天庭的玉帝面前告你一状,我看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会吧?”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宝物可是我要送给皇上的呀,我求那老头五百卖给我,他那老顽固死活不肯,说这是神明赐给他的。”

  “五百呀。”大块头有点不屑。

  “是五百金呀,笨蛋!”

  “五百金?”大块头吞了吞口水。

  “五百金你觉得多呀?你也不想想,这宝物要是献给皇上,皇上要是看上了,说不定,我的仕途就一片光明,五百金到时候也只不过是根毛呢。”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大块头拍着脑门叫道。

  就你这脑袋也能想到?我有点不屑地看着他。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呀,万一这不是神物呢?”大块头又问道。

  “你不信,那你看着,我可也求给它显灵给你看,不过,它让你打破了,不知还可不可以显灵呢,你这混蛋。!来人,拿块黑布来。”

  我用左手托住铜锣,用黑布遮盖住铜锣的一边,我们站在看得见铜锣的一边,大家都围了过了。我闭上眼睛装作很虔诚地穿着祷告:

  “天灵灵,地灵灵,求仙镜快显灵,天灵灵……”

  一会,我偷偷打开戴在左手上的手表照灯,大家一下子欢呼了起来:

  “真的呀,仙镜显灵了。”

  一下子,我马上关了手表的灯。用力在大块头的脑上一拍,大骂:

  “看你这混蛋干的好事,本来好好的仙镜,现在让你打破了,只能亮一点点了。如果是全好的,那可是不得的。”

  大块头这时哪也出大气呀,被我打了也只能受着。

  “来,程公子,你来求求,看能不能显灵。”我对程子奇说道,但并不将铜锣给他。这时,程子奇也很配合地闭上眼,握着双手,学着我,求道:“天灵灵,地灵灵……”看他求了一会,我又打开了手表的灯。

  “哇,亮了亮了。他也行呀。”众人又欢呼。

  “我也来试试。我也来试试。”大块头兴奋地说。

  “你?你打破了仙镜,还不知道你行不行呢?”我不屑地说。

  “我试试嘛。”大块头叫道。

  “好,好,你试,你试!”我说,我的耳都聋了。

  “天灵灵,地灵灵,仙镜快显灵……”我任他求了很久也不开手表灯,大家也噤声等着。

  “行了没有呀?”大块头不耐烦地叫着。

  “你不够诚心,再来。”我毫不客气地狠狠地打了大块头的头。

  “天灵灵,地灵灵……”他又睁开眼睛,我再打他一次,大骂他,叫他再来。就这样,五六次,我看我打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就打开的手表的灯。

  “哇,哇,可以了,可以了。”大块头大叫。

  “老伯,你就卖给我吧,你看,现在这东西也破了,大不了,我再多加一百金,六百金,您老就卖给我吧。”我低声下气地转头对老大爷说。

  “不,不,卖给我,卖给我,七百金。”大块头急急地说。

  “八百金,我要了。来人,给钱!”我疯狂叫价。

  “我就七百金,但我要定了。”大块头恶狠狠地对我说。

  “不行,这是我先知道的,而且我出的钱比你多,你凭什么跟我抢?”我大喝。

  “不凭什么。就凭我爹是新州知府。”大块头大叫。

  哇,原来是有很大来头的,怪不过,这么窜。这时,只大块头用力吞了吞口水。

  “的干儿子!”

  “哦,这么大的来头!”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那,我可不是怕你呀,我只是,只是看到你杭州知府的面子上让给你的呀。”我装作很怕又死要面子的样子。

  “哈哈哈——,来人,给银票。”

  妈的,居然真的带这么多钱,一定刚搜刮了不少。大块头硬是塞了一大沓银票给呆住的老太爷,然后从我手中抢过破铜锣,我假装非常不舍地用力握住,最终给他抢去时还装着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那大块头看着可怜的我,哈哈大笑,好像他就要高官厚禄了的样子。

  “你回去好好的对神明谢罪,它才会次次显灵。”我对着大块头的背说。

  待大块头走远,我便哈哈大笑了起来。杂技帮的人不明白,走过来问我,

  “公子,那真是一宝物么?”

  我一听,更是笑得厉害。这时谢德来开口问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解出手表,边解释边重演一次给他们看。然后他们恍然大悟,老大爷担心地说:

  “公子,很谢谢你的拔刀相助,我们是走江湖,四海为家的,那倒也不怕,可是如果那痞子发现公子是骗他的,他不会罢休的。”

  “大爷,你老放心,我自会有办法对付他。大爷,你们就先走吧。”我笑道。

  “谢过公子!”杂技班的人收拾一些还好的物品走了。

  “公子,你这样会惹祸上身的,李公子又不在。”小环担心地说。

  我握着比我矮半个头的小环的双肩,定定地看着她,然后有力地说:

  “你放心,我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

  这算什么,想想我在现代,不知有多少单细胞的家伙让我整呢。

  “我也相信你会有办法的。”这个程子奇搂着我的肩笑道对我说。

  “谢谢!”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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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章 庙会.艳遇]


  我们进了庙,小环和另两个人都在跪拜仙鹤,我本无意于求神,就跟小环说我们都自由一下。其实这样的目的是让小环能达到此行的目的,要是我一直在她身边,她是不可能有机会和惊喜的。

  我绕着仙鹤庙向后面走,发现庙后是一片桃林,桃林后面有一排屋子,应该是庙里的僧人的住所。我走进桃林,抬头望着树,现在是七月,树上已无桃,但都发了新芽。我叹道:“盛时皆爱之,寂时抽新枝,莫叹花时短,却是新生时。”

  “好一个新生时。”

  突然一个娇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来,吓了我一大跳,我转身回去一看,一个眉颦春山,眼含秋水的大美人羞答答地看着我。

  “姑娘,小生有礼了。”我抱拳做揖。

  “公子不必客气,公子如此斯文、柔靡,却是充满着豪迈、刚勇之气,小女子实在佩服。”

  “啊?”她在说什么?

  “公子不畏权贵,能正义执言,不愧是英雄少年。”那女子见我不解,便解释。

  “哦,”原来是说我救人的那件事呀,难道很多人看来,不会个个都看穿了我的小把戏了吧,难道这就叫做旁观者清?

  “姑娘指的是那个呀,这只是小把戏,小把戏而矣。”我谄媚地说。

  “公子果真是智勇双全,若不是小女子最后没有离去,看到了公子为朋友演示的那一幕,小女子还真的是信以为真的。”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小把戏个个都观看得真切呢。

  “姑娘过奖了。”被一个女孩不停的夸,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呀。

  “公子,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那姑娘突然跑过来塞了个荷包给我,转身跑开了。

  我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一下子回不过神来。她为什么给我这东西?我低头看着那个精致的荷包,荷包上面绣着一朵娇艳的牡丹。打开荷包,里面有一张纸,我拿出打开来一看,只见里面有一首诗:

  牡丹艳开十六载,盼君摘

  琴棋书画惊四海,望君赏

  贤淑礼德身皆俱,为君备

  千古情缘今再续,待君来

  诗下面还有一行字,写着“兵部尚书府衙颜如玉”

  哇塞,这不会是一封情书吧。看来我还蛮有当小白脸的资质的嘛。

  我看了看荷包里面,里面还有一块玉,看来像是订情信物的样子。唉,如此水灵的美人儿,但注定我是要负你了。我耸耸肩向外面走去。

  走到庙外,看到小环侧对着我,面带桃花,跟一位年轻的男子交谈甚欢。只见小环突然塞了个荷包给那男子,那男子亦递给小环一样东西,并说着什么,但见小环欣喜若狂地接过那东西,一手抱在怀里,一手捂着脸跑开了。这小妮子一定是害羞了。不过,这小妮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准备着荷包的,我怎么不知道?我笑了笑,摇摇头。

  我向小环跑的方向走去,却看见程子奇和谢德来两个正走出来,刚好和小环撞个满怀。我哈哈大笑起来。

  “小环,别不好意思嘛!你的事,我帮你做主了。”我戏嘘着。

  “公子——”小环娇嗔着瞪了我一眼。

  我不管小环,对程子奇他们抱了抱拳,道:

  “程兄,谢兄,可有收获?”

  “满载而归。哈哈——”程子奇得意地大笑。

  看看时间,也下午四点了,现在的轿子供不应求,我们等了好久都等不到轿子,没办法,只好走下山去了。唉,还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上山时说要滚下去被仙鹤听到了,罚我没轿坐呢。所以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特别是在神明面前。

  “小环,那男的送你什么来着?”我闷得无聊,准备逗小环玩。

  “没,没什么。”小环害羞地说。

  “没什么?”我坏笑。一只手有意无意地在小环身前甩了甩。

  “你说这是没什么吗?”我走前两步,故意漫不经心的摇着手中的小袋子。小环呀,你居然在我这个神偷前卖弄?

  “公子——”小环摸了摸身上,接着气急败坏地跑上来抢。

  “还给我。”

  “不给,不给,你说这里面是什么,我就给你。”

  “公子,还给我了。”

  “那你来抢呀。”你小环抢得到的话,我这个神龙帮大小姐从此就吃素。

  “好了,给你看还不成吗?”小环停下来,突然害羞地说。

  “好呀。”我递将袋子给她。

  小环小心翼翼地就像拿珍宝似的从袋子里拿出那东西。

  “毛笔?”我目瞪口呆,拿过那毛笔观看,那毛和的毛脱了不少。

  “而且还是一支破毛笔!”

  “什么破毛笔呀,这可是宝物。”

  “这笔是某朝皇帝用过的?”

  “不是呀。”

  “那是一定是某一官人用过的?”

  “也不是?”

  “那这笔何来宝物之说。”

  “这笔呀,是秦公子心爱之物。”小环羞答答地得意地说。

  “还心爱之物?”我就要吐血了。

  “对呀,这是秦公子爷爷与父亲都用过的,现在秦公子用来学习用的。”小环一脸理所当然。

  “这就叫宝物。那是不是那爷爷父亲用这支笔考上官了?”

  “没有,但秦公子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父亲交这支笔给他,让他一定完成父亲的愿望,考中状元。秦公子还说,这支笔给他力量,他一定会考上状元了。”小环心满意足地、陶醉地说。而我别过脸,一脸颓废相。

  无言呀~~~~一支破毛笔就可以买到一颗纯真的少女心,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我这个21世纪的人算是长见识了。

  我们四人拉着家常走了一会,小环突然转身定定地看着后面。我们也奇怪地转过身,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原来是刚才那个称为秦公子的人。只见那个秦公子以幽怨地看着小环,而小环则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这是什么状况,我们其他三人都一头雾水。

  只见那秦公子向小环走了过来,并把小环给他的荷包递塞给小环,说道:

  “对不起,小环姑娘,是在下高攀了。”

  说着,他恨恨地看了我们三个一眼,走了。我们三个惊愕地面面相觑,小环马上就流下了泪,沙哑地喊了一声:

  “秦公子——”

  敢情这秦公子以为小环脚踏几只船了。唉,女人真是水做了,我这人虽是女人,但也见不得女人哭,除了我自己。算了,虽然我不太喜欢这所谓的秦公子,但毕竟小环也服侍我这么久了,她喜欢的,我总得帮一下了。

  “秦公子——”我小跑上前拦住那男的。

  “兄台有何指教?”此人虽口中客气,却鼻孔朝天,正眼都不看我一下。哼,这一看就知道是心高气傲又自以为是的书呆子,只有小环这样特殊口味的人才看得上他,他居然不知好歹。去,要不是为了小环,我还不屑呢。我忙陪笑道:

  “秦公子,这位是我家小妹。”

  “啊?”秦公子突然看着我,又看了看小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家小妹对公子甚是仰慕,说公子才高八斗,才气横溢,志与天齐,势必惊天地泣鬼神,与日月齐明。”

  “兄台过奖了。”这小子不好意思起来。

  “那,做为小妹的兄长,这是表示我对你的信任。”我塞了块玉佩给他。

  “这玉佩不是……”谢德来突然叫了起来。我忙示意他闭嘴,妈的,想坏我好事呀?

  “这……”秦公子看着玉佩,又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小环。

  “这什么这,所以呢,”我拉着小环过来,把小环的手交到秦公子的手中,

  “你要好好待我家小环,要不,我决不轻侥了你。”

  这时,这两个冤家居然都红着脸,不好意思起来。

  “怎么?不哭了?”我笑着点了点小环的鼻子。

  “公——哥哥。”小环娇嗔,哎哟,真是麻死人了,看来帮人就帮到底吧。

  “那,我家小环就交给你了,在今天傍晚之前送回到云来客栈就行了。对了,小妹,你身上的钱够不够用,不够哥再给你一些。你也知道咱家规矩,一定要先给你婆婆买上礼物让秦公子带回去。”

  “哥哥——”小环急得大叫。

  “行了行了,你就走吧,哥哥这就回去禀报。”我推着他们。这小妮子有几根花肠子我不知呀,她心早就飞到她秦公子那去了,只不过碍于要照顾我,不能失职而矣。

  “谢谢大哥。”那秦公子对我作揖道。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毛发一根一根地竖了起来。这小子,少说也有三十个年头,叫我哥,也不知是他赚了还是我赚了。

  “好说,好说。一定要平安送小环回来,要不,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不吓吓他老实人,到时候他要是把小环吃了怎么办?

  那秦公子拉着害羞不安的小环走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叹了口气。

  “朱兄已使有情人成眷属了吗,为何叹气呀。”程子奇走过来问。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叹气表示大功告成了呀。”

  “阿?”那两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去,难道叹气只能表示是坏事吗?好事我也叹气,怎么样?

  “朱兄就不怕小环姑娘被骗,就这么放心让一个陌生人带走?”

  “放心了,没事的,没事的。”不是很放心,不过,看那书呆子的样子,应该不是敢造次的主。不过,就算他敢,就这么两个小时,我应该可以揪他出来,我相信。

  “好了,天色已晚,不知朱兄下榻何处。”谢德来问道。

  “我呀,住在云来客栈呀,你们呢?”

  “真的?这么巧?我们刚好也住在云来客栈。”

  “真的吗?太好了,我们可以租辆马车一起走。你们出钱!快点了。”我雀跃。

  我开心是因为我本来以为我要走路回去了,没想到还可以搭便车。因为小环拍拖去了,我身上一个子也没有。在21世纪我出门从不带现金,只带卡,在这里,我更是从没带过钱,,从来都是小环带的。刚才那么对小环那样说,只不过怕这三代都只能用一支毛笔的穷书生待会谈恋爱时难堪,找个台阶让他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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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章 仙鹤庙的秘密]


  “我回来了——”人未到,声先到,这是我的特色。我跳下马车,不理会身后的两个人,便独自绕过客栈前厅,跳着向客栈后院奔去。

  “羽儿——”一个熟悉的声音。

  只见李皓站在客栈后院的楼梯口处,温柔地看着我,这时候的他,还是一样斯文俊美,只是瘦了点,而且看起来有点虚弱。

  “李皓——”我欣喜若狂,直奔过去,顾不得旁人的眼光,一把揽住李皓的脖子,来个缠绵的拥抱。我真的是太想他了。是谁发明一句“小别胜新婚”的,实现是太贴切了。

  “我想你。”我毫不避嫌地说出我的感受。

  李皓这时也用力抱着我,温柔地、宠溺地笑着。

  “公子,你的伤。”这时候古艳清叫了起来。

  “什么,你受伤了?”我一听,急忙放开李皓。

  “哪里,在哪里,让我看看。”我看着李皓的身体。

  “不碍事。”李皓摸着左胸轻柔地说。

  “怎么不碍事呀,快进屋让我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是怎么受的伤呀……”我一边拉着他进屋,一边叽哩呱啦不停地说,李皓好几次想插嘴也插不上。

  “羽儿——”李皓终于抓住我,把我的话打断后,看着我。

  “我真的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他轻轻地说。

  “什么叫我不担心呀,你看你一去就是半个月,而且还受了伤回来,你不是铁人吗?怎么会受伤,要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呀。”我居然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真的没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乖,别哭。”李皓一把抱住我,心疼地说。

  “董聂,你去安排一下,一会叫两位公子一起过来用膳。”李皓转过头对董聂说。

  “是”董聂应道走了。

  “好了,你玩了一天,也累了,先去沐浴,一会出来吃饭。”李皓轻拍着我的背说。

  “嗯。你等我一会,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我点了点头。

  “好的,我等你。小环,小环,带小姐去沐浴。”

  “不用找小环了,我让她去拍拖去了。”我悄悄地说。

  “拍拖?”李皓一脸不解。

  “就是去,”唉哎,怎么说呢,“就是去谈感情去了嘛。”

  “哦。艳清那就麻烦你了。”

  “不要,让古姐姐在这里照顾你吧,我自己来就行。”

  “我没事,就让她去吧。”李皓摸着我的头发说。

  “哦。”古艳清拉着我走了。

  洗完澡,洗完头,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在这段时间了,古艳清告诉我,这次李皓去围剿山贼时,被内奸出卖,所以受了重伤。当时受伤时,他就要回来看我,但伤太重,不宜移动,所以现在才回来,而其实,他一直惦记着我。听这话,我不禁地流下了泪。在陌生的异乡,还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自己生命危险时,还惦记着我。够了,真的够了,就这样,己足够让我感动不知言语。

  我来不及等吹干头发,就披着半干的长发向中厅跑去。我要见李皓,我要抱着他,抚摸他的伤口,我要让他知道,虽然相识才半个多月,但我已把他当成我最亲的亲人了,甚至像我父母那样亲,我要让他……

  “李皓。”我一脚跨入厅内,看到两个年青人背对着我,和李皓坐在一起,而董聂站在一旁。

  “羽儿,你来了,来,我为你介绍一下。”李皓向我伸着出手。

  我边打量着那两个人,一边向李皓走去。这时,这个两个转身看着我。

  “是你们?”我大吃一惊,竟是程子奇和谢德来。

  “你……”显然,他们两个也吃惊起来。

  “原来你们认识呀。”李皓笑着,拉我坐在他身边。

  “姑娘好面熟呀,好像在下的某位朋友。”程子奇说。

  原来他们没有认出我来。去,当然面熟了,我就是你们那位朋友嘛。笨!

  “在下朱心羽,早上曾是朱宇。”我调皮地抱拳做揖道。

  “哦,原来是朱兄呀,失敬失敬。”程子奇与谢德来哈哈大笑起来。

  “好说好说。”我笑道。

  “这怎么回事?”李皓看我们笑得莫名其妙。

  “李兄,你不知呀,刚才子奇所说的那么奇侠便是这位姑娘了。”谢德来笑着说。

  “哦,如此说来,羽儿,你可是积了不少的功德呀。”李皓打趣说。

  “对呀,就是为你积的。”跟我贫嘴?

  李皓听了我这话,一下子静了下了来。拉着我的手深深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发毛,而且来有旁人在呢。

  “怎,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我有点不知所措,开个玩笑嘛,也不用这样呀。

  “谢谢你,羽儿。”李皓摸着我的长发,温柔似水,像要我给融化了。

  “哎呀,李兄,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们忌妒吗?如此之灵气,可爱的美人儿却让你独揽,还在我们面前如此卿卿我我,太不道德了。对吧,谢兄。”

  这时,放开了我,李皓理了理我头发。

  “对了,朱姑娘,你给秦公子那玉佩好像是……”谢德来说。

  “玉佩?羽儿,你不会……”李皓以为我将他给我的玉佩给了别人,忙问。

  “不是,不是,”我解释着,“是那个新州知府干儿子的儿子的。我看他那货色居然也挂了个玉佩,超碍眼,不合衬嘛,所以我就好心帮了他搭配一下啰。”

  “羽儿,以后不准拿别人的东西了。”李皓点着我的鼻子说。

  “好好,我以后不敢了。”我摇着手间的一个佩饰得意地说。

  “羽儿,你……”李皓看了看腰间,叫道。

  “你只说不准拿别人的,可没说不可拿你的呀。”我把佩饰还给他。

  “你……”李皓无可奈何,却笑了。

  “你笑什么?”莫名其妙!却见李皓笑得更深了,这时我才想起来,刚才我说那句话,不是摆明把他当然自己人了吗?我觉得脸有点发烫。

  “吃饭了。”正在我不知所措时,古艳清、四娘和小环端着菜进来了。

  “咦,小环,你回来了?”我笑眯眯地问。

  “嗯,是,小姐。”小环对我眨了眨眼。这小妮子一定是甜在心头上。

  接着,只有古艳清和董聂坐下,四娘和小环退了出去。

  “朱姑娘,可否再请教个问题?”饭间,谢德来问道。这家伙问题还真多。

  “问吧。”反正我心情好。

  “早上,你说的‘经济头脑’是什么意思?“

  “这个呀,经济就是说物质生产、流通、交换等活动嘛,那经济头脑是说有能力能创造这些活动,并在这些活动上产出价值,产出财富,就这个意思。”

  “那你说上任县令是一个‘英明的有经济头脑的骗子’,此话怎讲?”

  “看在你们是李皓朋友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这上任县令嘛,可以让一个穷县变成富甲一方的肥县,你说这是不是有经济头脑?而这致富之道嘛,动机虽好,却以‘骗’得来的,而且还天衣无缝,你说,这是不是英明的骗子?”

  “愿闻其详。”

  “总的来说嘛,县令目的是想让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要提高生活就要提高人们的收入呀,哪来的高收入?那就是进‘商’道了。但这‘商’道还需有两个条件,一、是有人来买,二、是有东西卖。县令抓住人们向佛的心理,故意建了一个仙鹤庙,而且呢让它闻名天下,那就会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呀,那就自然会有很多人流,所以第一个条件就没问题了。而第二个条件嘛,本来一个只是种田为生的穷县,除了那几斤粮,也没什么好卖的了,但如果人流多的话,自然就会有很多商人会来这里建厂和经商,那就会有东西卖了,而且这样,还可以让本地的居民有工作呢,这不就提高了收入吗?”

  “嗯,有道理,那为什么说县令是故意的呢?”

  “这个呀,先不说县令丑表妹是不是真的,就看那仙鹤山的安排,我就知道县令是故意的。”

  “哦?”

  “第一,你看呀,就那么一座山,也不高呀,开的路居然是盘山路。如果是开直路,那在路上能摆的摊就很少了,但开了盘山路,就大大的加长的路程,这可以摆的摊子就多了。”

  “有道理。”

  “第二嘛,你看这每人到一山脚都要走路上山,虽说是为了表诚心,但我看呀,这有两个原因,一是那县令是怕人们都坐马车或轿子上去,那就没人看路上摆在两边的东西了,那这摊子摆了也是白摆。所以借着诚心面佛的名,下令轿夫不得抬人上山。二是本来姻缘嘛,就是要男女相互都知道有一个这样的人才行呀,县令怕人们都直接上山去了,那男男女女见着的机会就少了,这互不认识,如何出现姻缘?那仙鹤庙就要关门大吉了。但如果大家都走着上去的话,就相当于一个集体相亲呀,那样,总会有几对男女对上眼的。”

  “合情合理。”

  “至于第三嘛,你看呀,这摊子的顺序,先是女孩子饰物地摊都排在前,接着是特色工艺品,再接着是另一类特色工艺品,再就是吃类的,然后才香烛摊,再是信物摊。像这么排呢有个好处,比如说,女孩子们一来到仙鹤山,并不急着进庙,因为她们要让一些贵公子看到自己美丽,她们精力非常旺盛,要尽力地展现自己的风姿,所以看饰品、工艺品是最好的选择。看完这些,有些已累了,想歇歇脚,这里吃东西就会是最好的选择,而小姐们抛头露面地吃东西实属不雅,所以吃东西的摊子们都设有一个个小小的、类似于蒙古包的小包厢。等恢复了体力,那就可以买点拜神的东西去上香了。”

  “第四嘛,我觉得县令那个丑表妹事件是故意的。你们想呀,一个庙,当然是很灵才会吸引人来嘛,那如果是一个大美女成就一段好姻缘呢,人们就会觉得人的因素要占好几分,但如果是一个丑女却也成就了一段绝好姻缘的话,人们就会认为这完全是神力。这两者的影响力阿,后者为甚呀。所以县令是为了增强渲染仙庙的灵力,故意找个丑女演上一段好姻缘的戏。”

  “哈哈哈——”李皓突然摸着我的头,大笑起来。“如何,谢兄,没想到你的小把戏也会有人看穿吧。”

  “佩服佩服。”谢德来也笑着说。

  “什么?谁的小把戏?”我一下子蒙了。

  “羽儿,你不知道呀,谢兄就是你口中的那个英明的骗子呀。”李皓笑着说。

  “不是吧?”我傻了眼,所以老妈说,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就说别人坏话,鬼是听得见的。我的妈呀。

  “谢兄,不好意呀,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我谄媚的说。

  “无妨。”谢德来轻笑着。

  “哇,我就知道嘛,谢兄如此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彬彬有礼、是人中之龙,是不会跟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的,对不对?”

  “好了好了,朱姑娘,别尽捡好的话,旁边的人可是要生气的了。”没想到谢德来也会开玩笑,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不测心灵呀。

  “不过,谢兄,我有个问题倒是好奇得很。”我说。

  “姑娘请说。”谢德来倒也大方。

  “那个真的是你表妹结婚了?”

  “是的。”

  “那你表妹真的嫁给了太守的儿子?还是个美男子?”

  “是的。”

  “那你的表妹真的很丑吗?”

  “非也,非也,我表妹可也算是个天仙美女呀。”

  “那就奇了,为什么全城都传你的表妹是丑的呀?”

  “哈哈哈,这姑娘你就想不到了吧?其实城里人并没有真正看到我的表妹,只是在她嫁时,我在她轿子上放了几块大石头,让人放话说她又胖又丑而矣。”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不得不佩服他了。

  这顿一吃就吃到了晚上十点多,李皓让古艳清带我回房睡觉,他说还有事要和程谢两人商量。这男人的事嘛,我也不想多知,于是就跟着古艳清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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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八章 花开花落]


  第二天,我一觉醒来,不像平常一样赖一会床,而是马上跳起来。昨晚好像李皓回来了,不知是梦还是真的,我不记得了,我想去确认下了。谁知,一转头,却见李皓坐在桌子旁看着我。我用力眨了几个眼,李皓还在。于是,我拍了一巴掌给自己,这时,李皓跑过来抓住我的手心疼的说:

  “你怎么了?”

  “是你?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

  “你昨晚不是见过我了吗?”李皓觉的好笑。

  “是见过你呀,不过,我以为是在做梦的呀。”

  李皓叫来小环,服侍我梳洗完,他便让小环下去,自己亲自为我戴头饰。

  “羽儿,你的头发真好。”

  “那当然,以前呀,我要家里,都是经常保养的,现在在这里,我天天让小环蒸百花水让我泡呢。这可是我的另一个武器。”

  这可是真的,关于我的头发,我老爸说我的头发要成为武器,那就要韧度要强,弹性要好,粗细适中。所以我老爸只让我留长发,不让剪短于腰,且从来不让我电,只允许拉直,而且天天用这样那样的东西内调外抹的,发质没得说。我的头发用处可多了,上次偷凤凰紫玉时,就是用它来开的锁呀,也是用它来偷走凤凰紫玉的。

  “武器?”

  “对呀,来我表演一下给你看。”

  我拉着李皓来到一只细颈花瓶旁,拿出花,倒掉水,将我手上的那个凤凰紫玉扔了进去,然后拔下一根头发,伸进瓶子里,接着手一甩。

  “你看。”我摊开手掌给李皓看,那只玉就躺在我手掌里。

  “哇,你是怎么做到的?”李皓睁大眼,像个孩子似的,看这时候的他,谁会想到他也曾杀过人呢。

  “这个嘛,你是学不会的了。要不,我怎么可能是未来21世纪里有名的神偷呢?”我得意的说。

  “你就得意吧。”

  “那当然,我就得意呀,你以为这谁都可以的呀,我跟你讲呀,要有我这样的头发再配我这样的手才行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呀,我还不用头发都可以拿上来。”李皓说。

  “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在21世纪,我要是认第二神偷,可就没人敢认第一的了。

  “你骗我玩的吧?”

  “你不信,好,你把玉扔进去,我来拿。”李皓非常自信的说。

  “是不是真的呀?”我半信半疑地把玉扔进瓶子里,难不成我这个神偷祖师奶奶遇到了太祖师爷爷了?

  李皓有模有样地走上前,我眨都不敢眨眼,我要看清楚他是到底怎么做得到的。当一个自认为是天下第一高手的高手,却遇到比他更高的高手时,都想看清楚自己是怎么败,因为有句说是这样说的,在死也要死个明白。

  “你可看好了。”李皓对我眨眼笑道。我用力的点点头。

  只见李皓一只手拿起瓶,定在空中一会,突然翻过瓶子,对着他的另一只手倒了倒,那玉就躺在他的手心了——他不过就是倒出来的而矣嘛。

  “你看,这不拿出来了吗?”李皓笑道。

  “好呀,你个死李皓,竟拿我开玩笑。”我追着李皓打,害我还以为他真的是神偷呢。

  我们追跑了一会,李皓突然停了下了,我一下子来不及收势,一下子撞进他的怀里。他一下子抱住我。

  “怎么了?”我问。

  “羽儿,等我伤好了点,我们一起回府好吗?”

  “回哪里?”

  “我家!”

  “你家?你家在哪?”他们从来都不告诉我他家在哪。

  “我家在京城,羽儿,”李皓放开我,拉我坐下来,看着我说道,

  “羽儿,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关于我的事。”

  “你的事?你什么事?”

  “就是我的家人,我的身世呀。”

  “好了,李皓,你不用说了,无论你是什么身世,我都愿意跟着你。”我认真地对李皓说。我想,李皓从来不说他的家事身世,一定有他的原因,我不想他为了我,免强说出他一直不想让人知道的身世,就算是我。(谁知道,这竟是我自以为的)

  “羽儿,其实……”

  “好了,李皓,来,给你看一下我昨天的战绩。你看,这可是个大美女给我的呀。”我得意地拿出昨天那一美女给我的荷包。

  李皓拿出里面的东西看了看。

  “哇,你可真有本事呀。”李皓突然大笑。

  “什么?”

  “这个是尚书颜中书的女儿呀。”

  “这我知道呀。”

  “但你不知道,她可是闻名天下的才女兼美女呀!”

  “美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我看也不怎么样嘛。”我白了他一眼,生气地抢过荷包。虽然我知道颜如玉是个大美女,但不知为什么从他口中说来,我就忍不住要和她比一比。

  “当然了,再美,也及不上我们羽儿的一角呀。”李皓大笔着拉我坐到他大腿上。

  “这还差不多。”

  这阵子,我每隔三差五的,就带小环去逛街,一逛就是一整天,这只是打着逛街的晃子,让小环去会情人而矣。李皓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而程谢两人只住了两天就走了。

  一日午后,客栈的客人只有零星几个。我和李皓、董聂、古艳青四人坐在客栈的二楼品茶,商量着起程回京的事。小环端着点心走了上来,这里客栈门口响起了一个气愤的声音。

  “小环——”

  是秦公子。

  “哐当。”小环手上的盘子摔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怎么了,小环。”我忙跑过去,拉住小环。

  “原来你一直都是在骗我,一直都是。你只不过是个丫环,竟充当富贵人家的大小姐。”那秦公子气愤地说。

  “秦公子,我……”小环急得带着哭腔。

  “你什么都不用说,是我傻,是我有眼无珠。好,既然你对我不真诚,我也不想多说,我们就此分手。”说着,秦公子转身就走。

  “秦公子——”小环跑去拉住秦公子。

  “你给我放开,你这贱人。”秦公子用力甩开小环的手。

  “秦公子,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呀。”小环再次拉住秦公子的手,哭喊道。

  “可你从来没否认!”

  “那是你从来没问我的身世呀。”小环泪流满面。

  “你这贱人,当时你哥给我块玉佩时,我还以为你是大富大家的小姐,一直把你当大小姐似的奉着,没想到你只不过是个丫头,老天无眼,只有我这种人才会被你骗。你走开,从此,我俩互不相欠。”秦公子推倒小环,转身就走。

  妈的,这是什么状况呀?我这人就最看不得女人哭。我气愤地冲向秦公子,一把拉他过来,“啪啪”就是两个火辣辣的巴掌。

  “两不相欠?就你也敢说这话?上次你拿我的玉佩呢?”我冷冷地说。

  “你是谁?”秦公子恶狠狠地说,说着就要挥手打我,而我没想一个老实人也会有这么凶恶的一面,吓了我一大跳,我竟只是本能的向后缩了缩,而没有挡的意思。然而,眼看这巴掌就要打到我脸上的,这只手突然停住了。是李皓!李皓甩开秦公子的手,反手甩了秦公子一个巴掌。

  “你们什么人?”

  “我是小环的哥哥。”我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我现在是着女装呀,哪是什么哥呀。

  “哦,原来你们是合起来一起骗我的,好,好,两个贱人,咱们走着瞧。”

  “你说什么?”我气得上前提着他的衣领。

  “我说你们两个贱人,看中我是才子,故意合计骗我,想傍我飞黄腾达是吧?门都没有!”

  “你说什么?就你也想飞黄腾达?别笑死人了。”我轻蔑的说。

  “我现在虽是秀才,到今年科试,如果中了举人,如果下次中了就是状元,而我要是今天被你骗了,你一个小丫环,不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成了状元夫人吗?你们这如意算盘打得好响呀。”

  “哼,你都会说是如果了,你会有这么一天吗?”我嘲讽着,“就你也配给我利用?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猴样,就你给小环倒洗脚水还不佩呢,想你前世应该是个蟑螂转世。我看是你打如意算盘吧。是你本来想傍着小环飞黄腾达吧。”

  “你说什么你?”

  “我说,你本来想找个有钱的小姐,希望得到她的青睐,让你少奋斗三十年。所以故意拿着支破笔,专门找像小环这样老实好骗的,又是个大小姐的人来骗。却没想到小环只是个丫环,所以你气愤,怕小环拖你后腿,所以就先声夺人。让小环觉得是她的错。是不是!!!”

  “你,你胡说。”

  “我胡说?哼,好,请教一下,你是秀才?”

  “不错。”说到这个,他竟抬头挺胸,显得理直气壮的样子。

  “没考过举人?”

  “当然考过?”

  “考了几次?”

  “两次。”

  “两次?”我加重的语气,“两次都考不上,还说要考状元?你放屁吧。”

  “你……”这家伙竟老羞成怒,扬起手就打我,谁知,被李皓一个反手,把他的手臂扳了过来,痛得他直嚎嚎大叫。

  “公子,请快放了。”小环奔过来,拉着李皓。

  “小环,这种人,你别可怜他。”我拉开小环。

  “不,小姐,请放过他吧,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事。”

  “小环——”我生气了,我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谁呀,这倒好,到头来我倒是多管闲事了。

  “羽儿,小环说得对,她的事就让她处理吧。”李皓放开那混蛋的手,拉我往回走。

  “我……”

  小环走过去扶了那混蛋起来。却被他甩开了,小环还是无语地再去扶他,天,我真是受不了了。秦公子一站起来,竟给了小环一巴掌,我看了,气得又要冲过去,李皓拉住我,对我摇了摇头。无奈,我只好放弃。远远看去,只见那混蛋不停地大骂小环,而小环只是默默受。你说小环这是何苦呀。

  过了一会,小环回来了,我马上跑过去问小环怎么样,只见她捂着脸,哭着跑进了房间。任我怎么样打门,就是不开。

  “羽儿,让小环静一静吧。”李皓过来对我说。

  “可是……”

  “好了,放心了。”

  半夜,我听到了一阵混乱声,我忙披衣出来,一看,声音是从小环的房里传出来的,这进古艳青向我这边疾步走来。

  “姐姐,出了什么事。”

  “心羽,小环出事了。”

  “她怎么了?”我大吃一惊忙向小环房跑去。

  到了门口,只见四娘抱着小环在哭,李皓和董聂在一边站着,见我来便叫道:

  “羽儿。”

  “小环怎么了?”我顾不得李皓,跑到四娘身边,见小环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身体僵直。

  “四娘……”我蹲下去,焦急地叫道。

  四娘抬起来,满脸泪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似很伤心。

  “心羽,小环……小环……她……她走了。那个该死的杀千刀的,小环死得冤哪……”

  “死……死了?”我颤抖着手,放到小环的鼻孔,没气了。

  死了,真的死了!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睁大双眼,表情愕然。

  “羽儿——”李皓忙奔了过来。

  “羽儿,你没事吧,羽儿——”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小环,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住的摇头,喃喃自语,眼泪涮地流了下来。

  不经意,我看到梁上面挂着条白绫,原来,原来小环是上吊了。小环,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鼓励你去寻找你的爱情,对不起,我不应该自作主张帮你寻找你的爱情,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搞成这样……

  对不起,一千个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我这时觉得我是个罪人。

  “羽儿,羽儿,你没事吧。”李皓担心地问。

  这时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直接向门口走去。

  “羽儿,你去哪。”李皓叫道。

  “我要去杀了那个狗贼,我要让他陪葬。”我恶狠狠地说,接着便向门口走去。

  李皓一把拉住了我,说:

  “羽儿,冷静点,冷静点。”

  “冷静?小环都死了,叫我怎么冷静?你放开,我现在很冷静,你放开。”我愤怒地甩开李皓。

  “羽儿——”李皓再次拉住我。

  “你放开。”我再次狠狠地甩开李皓的手。

  “你冷静点,你听我说。”李皓又上前拉住我。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放开,你放手,你放手——”我歇斯底里地叫着,仿费要将所有的愤恨都叫出来。

  “羽儿,羽儿,你听我说,你冷静点。”李皓双手抓住我的肩。

  “我不听,我不要听——”我一把抓过李皓的手,用力地咬。

  “……”

  好久,我慢慢地松过李皓的手,他的手被我咬出了血来。我抬着泪眼看着他。

  “羽儿。”李皓一把搂住我。

  “李皓,我心好痛,我心好痛。”

  “我知道,我知道。”

  “是我害了她,我对不起她。”

  “不是,不是你的错。”

  “是我错,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

  “是,是,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我顽固的说。

  “羽儿,羽儿,交给我,交给我,你睡吧。”李皓在我脖子上点了点,我居然睡了过去。

  第二天——

  “小环——”我跳了起来。

  “心羽,你醒了。”古艳青走了过来。

  “姐姐,小环她——”

  “羽儿,你放心,小环在天之灵会感动你这份情的。”李皓走了进来。

  “在天之灵?那就是说小环真的——”我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羽儿——”李皓焦急地跑过来扶着我。

  “我没事。”

  “你放心,我会让秦公子给小环一个交待的。明天小环出殡,你可以吗?”

  “没事。我可以。”

  小环出殡那天,我居然看到墓碑上写着“秦宏山爱妻小环之墓”,而我还看到秦公子在小环的墓前哭得死去活来。

  算了,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我想小环也心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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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章 伤心离去]


  过了几天,我、李皓、董聂和古艳青四人,别过了四娘,就顶着太阳向京城的方向走。我虽还算是练家子,身体也算强壮,但由于过于伤心,状态一直不太好。慢慢的,身体受不了马车如此之颠簸,到了第三天,中午时分,终于倒下了。朦胧中,感觉到李皓抱我下了马车到一个阴凉处歇着,不时地灌我水,并不停地呼唤着我的名字。听到他叫我,我很想睁开眼睛,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无法睁开,终于,我跌进了黑暗。

  在我醒来时,感觉有只温暖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手,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人伏睡在我床边。我手动了支,却见他猛的抬起头。

  “啊——你谁呀?”我吓得大叫起来,这是谁呀?面前这个人整个下巴都是胡渣,两眼布满血丝,一脸颓废落泊的样子,像是一头急剧瘦也下来的老黄牛。

  “羽儿,你终于醒了?”他沙哑着声音,倒是一脸欣喜。

  “你,你,你哪位呀?”我缩到床角边,一脸惶恐地看着他,他这把声音让我想起了“豆沙之王”。

  “羽儿,你没事吧?”那人靠过来。

  “喂,喂,喂,你别过来,你谁呀?李皓呢?”我睁大眼睛。

  “羽儿,你不认识我了?”

  “有点像李皓,但声音怎么听起来像两只喉咙在讲话?”

  “咳咳,这样像了吧?”李皓咳了两下,声音清了不少。

  “有点像了。真的是你呀,你怎么变成这样?我不过一觉醒来,你就成这个样子了?”我惊奇他的变化,印象中,李皓应该不是这样不修边副的呀。

  “一觉?你这一觉可是睡了八天呀。”李皓边倒水边说。

  “八天?”

  “来,喝水。我扶你起来。小心点。”李皓扶我起来,递过杯子,并不接我的话。

  “心羽,你终于醒了?”古艳青端着一个罐子进来,见我在喝水大叫了起来,声音同样沙哑,仿佛声音是硬从喉咙里抽出来的。我被她吓了一跳,刚喝到口里的水,一下子喷了满被子都是,接着咳了起来,李皓忙放下碗,轻拍着我的背。

  “姐姐,你的声音怎么也这么沙哑呀?”怎么主仆二人都这样,这应该说是忠心耿耿吧,主子说东仆人不敢往西,主子沙哑,仆人不敢清脆。

  “咳咳,这两天不小心感了点风寒,不碍事的。”古艳青说。

  “啊?这样呀?”

  “艳青,你先去打点水来帮羽儿擦擦身子。”李皓吩咐道。

  “是。”古艳青领命出去了。

  “羽儿,你饿吗,要不要喝点粥?”

  “嗯。”我应道。

  “我去让掌柜煮点粥来,你先坐着,我去去就回

  “嗯。”

  李皓帮我理了理头发,微笑地的看我一眼,就回去了。

  这时,古艳青端着水盘进来。她一边帮我解衣服一边说:

  “心羽,你的身子可真是娇嫩,一睡就睡了8天。”

  “真的八天了?”

  “对呀,你知道吗?这八天呀,都一直是公子在照顾你。”

  “都是李皓在照顾我?”

  “当然,公子一步可是一步都没离开过,除了要帮你擦身和上药外。”

  古艳青探探我的头,再摸摸他的头。

  “还好,你今天降温了,要不,公子呀,可要怪罪全城的大夫了。”

  “我,阿——”我突然尖叫,惊恐万分,“古姐姐,我的皮肤,我的皮肤怎么会这样?”

  我那牛奶般嫩白的居然脱了一层皮,虽然现在症状是像在痊愈着,但看得出,我皮肤一定是红肿过。

  “我就说嘛,你不但身子娇贵,连皮肤也娇气。坐在马车里也会红成这个样子。”

  “我……”我一时语塞。先不说我的皮肤本来就很嫩,单单从我记事起,天天浸牛奶,要不就浸其它美肤药物来说,不白不嫩不娇是不可能的。因为老爸在把我这个练家了伪装成一个弱不禁风的、最大不了也只是狐假虎威的大小姐,至于发了这么多天的烧,是因为我从来都是坐轿车,平稳到一点感觉都没有,而第一次坐这么颠簸的马坐,还一坐就坐这么久,我这身子是实现受不了。我想呀,要是以后回到21世纪,就来个神龙帮大整顿,来个坐马车训练算了。

  古艳青拿过罐子,在我的皮肤上面抹上药,我感觉凉凉的,很舒服。一会,古艳青帮我穿上衣服。

  “心羽,你可要对公子好才行,公子可是从来不会对谁这么细心、这么疼爱过。”古艳青收拾着药罐说。

  “我……”

  这时,门敲响了。

  “艳青,好了吗?”

  是李皓。这时,他换了套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胡渣儿也没有,布满血丝的眼却炯炯有神,不过整个人瘦了一圈,看得出,他是刚梳洗过了。

  “好了,公子。”古艳青走过去开了门。

  “艳青,你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李皓端着一碗粥朝我走进来说道。

  “是。”古艳青便退了下去。

  “羽儿,你感觉怎么样?”李皓走到我床边,扶起我。

  “嗯,好多了。”我定定地看着他。

  也许感觉到我一直看着他,他问:

  “怎么了,我脸有东西吗?”

  “谢谢。”我突然伸手抱住李皓的身体。我是真的感激他,感激他对我的照顾,感激他给我的温暖,感激他……

  “傻瓜,怎么了?”

  “……”

  看我没出声,李皓掰开我的手,坐在我的身边,抚摸着我的头说:

  “傻瓜,我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才照顾你的。来,我们先喝粥。”

  “嗯。”我顺从着。

  “我的皮肤还会好吗?”我担心的问,如果一直引以为傲的皮肤恢复不了原样,我想我实在无法接受。

  “放心好了,你只不过是过分晒才会这样的,刚才让你涂的药可以让你的皮肤很快就好起来。对了,你以前从来没骑过马,没坐过马车吗?”

  “马我有骑过了,不过,从来没有这坐这么长的时间。马车我就没坐过,牛车我倒坐过一次,以前,我读书的时候,听到一个同学家有牛车,我就非要跟着她回家不可,所以我只坐过一次牛车。”

  “你骑马又不长时间,又不坐马车,你从来不出远门的吗?”

  “没有呀。”远门?嘿,我想你主仆几人合起来的路程还没有我出一次门远呢。以前我就常到外国游玩呀。

  “那你出远门是怎么去的?难不成是走路?”

  走路?亏他想得出来。

  “哪有可能走路呀,笨。我都说我是未来穿越过来的人了,像你们这个时代都坐马车了,难道我们还比古人落后?我们呀,是坐轿车,坐飞机。”

  “轿车?飞机?”

  “对呀,唉哎,这个你是不懂的了,不说了不说了,喝粥。”真是自找麻烦,古人哪懂那么多呀,照这个解释话,解个一年半载也解不完。

  “哇,李皓,你看!”我突然惊叫起来。

  “怎么了?”

  “你看我这玉,你记不记得我给你看的时候,玉里的那块红色形状不是这样的耶。”我兴奋地大叫。

  “让我看看。”李皓拿下我的玉。

  “那,你看,以前,那块红看只是小小的,现在多了周边多了一丝丝,看起来就像血丝,对,就是血丝。”我说。

  “血丝?”

  “对呀,就像我们人体的血丝,那,你看过人睡不好时,眼睛里的血丝吗?就像那样,真的,这玉的血丝就像那样。”

  “不可能,它哪来的血?”李皓好笑地说。

  “血?”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李皓,它难道是喝我的血的?我记得我穿越过来时,我手流了血。”我突然觉得很害怕,紧抓住了李皓的手。

  “怎么会呢,可能是你流血时,血渗进去了。”李皓摸着我的头说。

  “哦,”我心一下子安了下来。

  “对了,那这血在里面一直长是怎么回事?”我突然又紧张了起来。

  “羽儿,你听我说,都说是渗透了,就算是玉,也不过不石头,也会有细缝的,要不一开始你的血怎么渗得进去呀?现在这么久了,渗的位置宽一下,这是正常的呀。”

  “真的吗?”我将信将疑。

  “真的了。”李皓笑着说。“羽儿,你别老是自己吓自己。”

  我看着他,笑了,把头靠在他胸膛上。我这个21世纪的人,从小老师都教我们要相信科学,但在他面前倒像是个落后人,倒是他相信起科学来。真是没面子。

  只是因为我头一直靠在李皓结实的胸膛上,忽略了他的紧皱着眉头和凝重的脸色。

  李皓怕我的身体受不了,所以我们回京的速度放慢了下了,简直游山玩水。一路上看到的锦绣河山,不由地感叹现代人的破坏能力是如此之成就。每到一个自然景象很美的地方,我都跳下来大叫“我爱你!”李皓他们都在我身后莫名其妙地笑着,但我从来不理会他们奇怪的眼光,因为就算在21世纪,我照样是我行我素。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走了一个半月,终于走了五分之四的路程的时候,李皓他说有事要先行一步,让我慢慢走,到一个叫“百里飘香”客栈等他,过几天他会回来接通我的。并留下了董聂和古艳青照顾我,并叮嘱我不许穿女装,就离开了。

  走了几天,我们一行来到了百里飘香客栈,古艳青要了间房让我休息。就和董聂出去了,我也没理他们,睡了个午觉,倍觉精神,于是就换了件素衣,来到客栈的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泡了壶茶,上了几个点心,就百无聊赖地托着腮,思绪飘回了21世纪的家。

  不知老爸老妈还好吗?有没有想我这个女儿,像老爸的性格一定有登报找我的。以前还小的时候,老妈常劝我多吃饭,她说,小羽,你要多吃点,你这么瘦,这么轻,要微风一吹,老妈就要登寻人启事了,你看你老爸这样重量级人的物,十二级龙卷风也卷不走他。唉,不过他们两老没有没习惯我不在他们身边的日子呢?

  “让开,让开——”大路上的喝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转头一看,原来路上有一干人浩浩荡荡地向百里飘香客栈走来,一看就像官宦人家。一顶华丽的大轿子在来人的中间,由八个人抬,前面有四个护卫在开路,接着是两个骑马的护卫,轿子旁走着一个侍女,轿子后面跟着四个侍女,再后面就是一队家丁,好不排场。人们都急忙让路,因为匆忙,总免不了有撞坏的东西,而那行人对此毫无歉意,反而被撞的人却唯唯诺诺。

  来到客栈门口,轿子停了下来,其中一个侍卫跨进门里大喝:

  “掌柜的!”

  掌柜就马上就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外,跪下来,

  “官爷有何吩咐?”

  “掌柜的,我家小姐要到此歇息,你让这里的闲杂人都出去,那,这是给你的。”说着扔了锭金子给掌柜。

  掌柜一看手上的金子,知道来了个财神,于是马上眉开眼笑地撵人。等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出去了,掌柜以为已走光,就出来请来人。

  只见轿子里走出了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女孩,旁边的侍女马上去扶着她。此女桃花面,杏眼巧鼻,樱桃小嘴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但她气派、神气的眼神却让人望而却步。看来是生在一个好的家境里,才宠出如此高傲的玫瑰。

  家丁们都在门外守着,四个引着那小姐看客栈的二楼走来,另两个坐马的护卫也跟着上来,而另四个侍女进了门,就在一楼列队站着。

  “你是什么人?马上出去!”一侍卫发现我的存在,厉声喝住。

  我继续喝着茶,懒得搭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另一侍卫走到我面前说。

  我看了看他,把头转看窗外,冷不防地吐出一句:

  “一般,我不跟狗讲话。”

  “你——你说什么?你有胆再说一遍!”那侍卫恼怒了。

  “一般,我不跟狗讲话,也不喜欢疯狗在乱吠。”说就说,谁怕谁?我这人特有正义感,见这干人理所当然地撞老百姓,我就想帮他们出口气。

  “你——掌柜的。”那侍卫大叫。

  “是,是,是,官爷。”掌柜跳了上来。

  “我不说让你叫让所有人的都走吗?”

  “是呀,”这时掌柜看到了我,便跑过来叫道:“哎,你这人,我不是让你走吗?”

  “掌柜,你这客栈是住人还是住狗的?”我毫不客气的问。

  “当然是住人的了。”掌柜答道。

  “那你怎么放狗进来?”我轻蔑的说。

  “你——”那侍卫抽出剑就要冲我来。

  “大成。”那小姐出声喝住。

  “是,小姐。”那叫大成的退了下来。那小姐向我走过来,显得彬彬有礼有礼,却还是掩盖不住神气。

  “你叫什么?”小姐问。

  你听听,你听听,这是有请教我名字吗?这叫审问!

  “小姐不必客气,在下姓傻,叫人问。”我装作彬彬有礼的说。

  “傻人问?”

  “对了。”我笑着说。

  “大胆刁民,竟敢戏弄本小姐?你可知本小姐是谁?”那小姐羞怒了。

  “知道,狗头嘛!”

  “你——你到底是何人,敢在本郡主面前放肆?”

  “傻人问呀!”我哈哈大笑,原来她是郡主,怪不得这么嚣张,可是遇到我这个21世纪的人,算她倒霉。

  “你——铁新,把这刁民给我拿下。”

  我一看,吓了一跳,不知从哪突然冒出了一个大“猩猩”出来,说他是猩猩也不为过,你看他满脸毛,那脚板特大。

  “难道在这个朝代,人有些人猿还没完全进化?”我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那郡主见我自言自语,忍不住问。其实她并不懂什么叫人猿。

  这家伙好像不是善良的主,人多势众的,要真的再惹下去的话,我单枪匹马的,恐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况且这里是阶级社会,万一我让这猩猩给生吃了那怎么办?

  “卟通”我扑跪在那郡主面前。

  “郡主呀,小民本不意冒犯,只因在下有一小妹,患疾已逝,生前仰慕郡主,说郡主气质高雅,英英妙舞腰肢软,娇妍柔靡,细腻纤巧,水灵柔和,含蓄却充满着豪迈、刚勇之气,可谓是凤中之凤,无论立身何处都是艳压群,堪与日月媲美。”我谄媚地赞美着,我自己都感觉要吐了。

  “什么?”郡主见我态度180度转弯,一下愣住了。

  “郡主呀,你有所不知呀,我妹对她未能有如此之雅态娇妍,至死也未冥目,叮嘱我一定要亲眼目睹郡主见姿。代她了却心愿。”我带着哭腔说。我打赌郡主吃铁定这一套,每个女人就是软耳根子的,爱听赞美词,就算在进步的21世纪,头脑进一步进化的女孩子们,利用这一套还是屡试不爽。

  “哦?”她的神情放松了下来,眼睛充满了柔和,满脸春风。嘻,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小妮子心一定像蜜一样甜。

  “郡主呀,刚才我见郡主有如此之风姿,甚是嫉妒,竟不知不觉的冒犯,小民真是该死。”

  “哦,行了,你作为兄长能如此爱妹,甚是可敬,本郡主就恕你无罪,你下去吧。”

  “是。”我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经过郡主时,顺手牵羊了个玉佩。

  我向门外走去,不想见到这个比我还大的大小姐,打算逛一会街,一会再回来。逛了一会,也没见古艳青和董聂,看了看时间,都下午四点了,想想古艳青他们应该回客栈了,于是,我便往回走。距离客栈有300米的时候,我看到了李皓。只见他从白马背上跳下来。我高兴得向前小跑过去,并叫道:

  “李皓——”

  但这时,一个艳丽的女孩从客栈奔了出来,一下子抱住了李皓的脖子,样子很亲昵。是郡主!我的心突然莫名的疼了起来,脚步也罢工,不再移动,我感到我的手有点颤抖。我的思维也停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皓抱着郡主在转,高兴得在笑。还来不及多想,泪水已泛滥。

  “心羽,你在这里干嘛?公子来了。”古艳青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背。

  我转身走开了,我不想让她看我在我流泪。

  “心羽,你去哪,公子在那边呀。”古艳青大叫。

  我没有应她,反而跑开了。任古艳青在后面怎么叫喊也不回头。

  那个郡主跟李皓是什么关系?难道说李皓已有妻室?或者是他的未婚妻?我真傻,从来没问过关于他,关于他的家,却没想到是这个结局。

  突然,我被我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吓了一跳。我怎么会这样想呢?难道说,我喜欢上他了?没理由的呀?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是什么时候开始是事?

  我回想起我和他相处的日子,想起了我的表现。难道我对他的行为已超出了亲人的界线,只是我一直在以为我对他就像是亲人一样,所以觉得他这样对我是理所当然的?

  不,不,不,我没有喜欢他,我不可以喜欢上他,他已有了妻室,像我这样的人,从不屑于做别人男人的女人,而李皓,他永远也做不到这之外的男人。但是,为什么的心很痛呢?为什么我感到痛渗进了我五脏六腑,像刻在我四肢百骸上。我拼头的摇着头,想把这种痛楚给摇掉,可是我脑像泥水一样,越摇越浓,越摇越乱。于是我拼命地向前跑,想甩开这混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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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章 南林村.发泄]


  跑累了,我停下来漫无目的地走着,思绪怎么理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终于,感觉肚子有点饿了,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我竟走了两个多钟。我抬头看看四周,吓了一跳,这里两旁都是树木,我脚下的小路两头都一望无尽。我想,我走出城来了。

  糟了,刚才我只顾得想,连我刚才是从哪个方向走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办呢?别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算着,我也没有钱呀。我出门从不带钱,现在我身上除了白天从不离身的手枪、手表、李皓的玉佩和刚拿那郡主的玉佩之外,什么都没有。现在六点多了,就算能识路回城,天也黑了,怎第办呢?我要走哪边呢?我迷惘了。算了,不管了,有路就一定有人家。于是,我随便向一个方向走去。

  夏天的夜来得非常迟,我都走了半个多钟,天还是微亮的。我这时已应很饿了,渐渐地,我本来熄灭的怒火又燃了起来。都怪李皓,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像这样,如果让我再见到他,我铁定抽出他的筋,拆了他的骨,现用他的筋鞭他的骨。

  不觉地,来到一个路的转弯处,那里有树特别密,我心有点怕。

  “站住。”这时,两边的树林跳出了五六个蒙面汉子。

  鬼!我大吃一惊,真他妈的黑仔,刚才还在想很怕呢,就马上应验。

  “此路是爷开,此树是爷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一个领头的大汉叫道。

  原来是人!妈的,趁本小姐心情不好,谁都可以来踩一脚是不是?

  “你让开。”我冷冷地说,竟然是人,我就没什么好怕的,我的枪还在呢。

  “哟,兄弟有胆识。”那头子轻笑道。

  妈的,我正气不顺呢,你们竟送上门来让我发泄?我二话不说,冲上去,一个翻身就对着贼头子扫了一个飞腿。那头子“哎哟”的一声惨叫,翻身倒地。其他人一看,就提着刀对我身上招呼。看他们的动作,就知道他们不过是个小娄娄,一点功夫底子也没有。我轻蔑的一笑,迅速闪过一记刀,右手一个反手抢了他的刀,左手加了一掌给他胸口,然后几招下来,都砍得其他人丢掉手上的刀。那此人面面相觑,转身就想跑。

  “想跑?本公子还没玩够呢。”我捡起几个小石头,对着那些人的脚就是一记。那些跑的人都跌了下了。我冲上去,对着他们拳打脚踢,打得他们每个人都求侥,我还是不肯罢手。终于,我打累了,感觉气顺了点,就停了下来。

  我走到那个头子身了,拧着他的领子,凶狠地问:

  “怎么样?还要不要留买路财?”

  “不要,不要。”

  “就你们这几个瘦猴子也想当强盗?”

  “以后不敢了,不敢了。”

  “那你住哪里?”

  “我……”他吞了吞口水。

  “说!”

  “在二里外的南林村。”他忙说。

  “有没有饭吃?”

  “这个……”

  “快说!”

  “有!”

  “带我过去。”

  那几个汉子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并没有丧气地带着我走,而我却有点兴奋,因为出了气,而且今晚有饭吃了。

  来到那个南林村,我傻了眼。这哪是村呀,简直就是难民所。村里大约有七八间草屋,只有村口前用两条树干架着一个木板,板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南林村”。

  我们走要村口时,约有三十来人在村口等着,老的、少的还有妇女,一看就知道他们很难吃得上东西,个个都干巴巴的。他们看到我们走来了,瘦小的孩子们都欢快地跑向我们,天真的问:

  “爹,你们回来了?有没有吃的?”孩子毕竟孩子,看不到他们爹都受了伤,也看不到他们爹眼中的苦恼。

  “好孩子,你们先去睡觉,等我们煮好饭就叫你们起来吃,好吗?”那些爹们安慰着孩子。

  “不要嘛,爹,我们很饿,我们要和爹一起煮饭。”孩子们天真的叫。

  “乖,听话,爹一定会叫你的,你们先去睡觉。”那些妇女们走过安慰着她们可怜的孩子。

  这时,我眼湿润了,怪不得他人要去打劫,而我还暴打了他们一顿。突然心里觉得对不起他们了。

  “这位是?”一个妇女见到了我,问那个头子。

  “他……”那头子也不知怎么回答。

  “哦,我是他们的朋友,跟他们过来看看。”我忙说。

  “朋友?”那妇女将信将疑。

  “素花,家里还有没有吃的?”那头子突然问那妇女,看来是那头子的老婆。

  “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还有什么吃的呀?”那叫素花的为难的说。

  “不是还有一只下蛋的老母鸡吗?”那个叫牛哥的头子说道。

  “可只有那下蛋的鸡了,如果杀了,那我们以后……”

  “叫你杀,你就杀。”牛哥生气的说。

  “不,不,不。”我忙说,“别杀,留着,嫂子说得对,留着,留着下蛋。”

  “村长,你不是说今天一定会带东西回来吃吗?”这时,人群里响起了怨声。

  “我……”牛哥很难堪。

  “别怨牛哥,这是大哥的错,只是今天天气太热了,没人走路,所以没干到活。”其中一个一起回来的汉子说道。

  “没活?那为什么受伤?”那人居然不依不侥。我沿声看去,原来是一个中年汉子。

  “对不起。”那个叫牛哥的低下了头。

  “你厉害,你去干呀?”我气不过,出声了。妈的,坐着等饭吃的竟埋怨别人没能力做饭!

  “你……”

  “你什么你?你看你自己,也算是身强力壮呀,为什么你不去干活?你是白白痴来是残疾了?”这时牛哥拉了拉我。

  “别拉我,我就是要说,谁说牛哥没带东西回来呀,你们看这是什么。”我拿出了那个郡主的玉佩出来。所有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我,包括牛哥。

  “你们看看,这东西现在虽不能吃,但也值个钱,赶明儿去当了它,就有钱了。”

  “那个,公子,你……”牛哥一时不知从何说好。

  “牛哥,你不要客气。现在呢,大家都饿了,你让大家都把家里能吃的东西先拿出来,明儿我们有钱了,再去买回来不就行了吗?”我说。

  “这……”牛哥有点犹豫。

  “那,这你拿着。这下你放心了吧,明天你就拿这个玉去当了,买回大伙的东西。”

  “谁知这玉是真是假的?”有人发了难。

  “这……”我也不知怎么回答了,按理说,郡主的玉佩不可能是假的。

  “你这人还真是有眼无珠,不识货就说不识货,没学问就说没学问,靠边站去。”我利用烘托效应法来证明。就是气势盖过他,点他的缺点,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觉得这是他不够学问,而不是玉不真。而这时,真作假时,假亦真。

  果然,那人不再吭声。

  “可是,可是你的武功那么高,万一你骗我们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了,明天你抢走玉佩,我们怎么办?”一个汉子说。

  唉,我是那种人吗?我屑于做这种事吗?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这腹呀。

  “先别说我不会做这种事,就算我会做,你们今晚难道都不吃吗?就算你们不吃,明天吃不吃?好,就算你们明天不吃,如果我说今晚我要吃,你们能不拿出来吗?还没被打够是吗?”

  “我……”

  “所以,现在,你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相信我。先煮了吃明天再说。我可以保证我明天一定会帮你们的。”

  “牛哥,你说吧。”这时候,人群中有人说道。

  牛哥想了一会,说:

  “好,我们就相信这公子一次,大家都回家找一下看有没有吃的,有就全拿出来,明天,我阿牛保证,一定归还给大家。”

  “那好,村长,我们就相信你一次。”

  那叫素花的推了丈夫一把。我笑道对她说:

  “牛嫂,你放心,我这人说到做到,明天,我会帮你们的,那,这玉,明天你们先让人去当了。”

  这晚,合着全村也只能拿出四只老母鸡(我还要想,为什么他不不养鸡卖呢,原来连公鸡都没有一只),两个鸡蛋,七八只发了牙的土豆。虽然这对三十人来讲少得可怜,可是他们那村人却非常雀跃,孩子们在一旁跟着大人转,满眼期待着。

  着先煮好的是鸡蛋,牛哥让两人守着,不让孩子们偷吃,孩子们都围着这两个蛋,馋得直吞口水,时不时用手指点了点蛋,然后就像做坏事得呈似的笑了起来。我看了这一幕,心忍不住酸楚,就两个蛋,也要人守着,这,我真的是无法言语。

  接着,土豆也好了,不一会,鸡也烤好了。全村人围着这点食物,目不转睛地盯着,个个都恨不得这堆食物全是自己的。这时,牛哥看着我,我知道他不知道怎么分这点吃的,因为他的思绪都被这食物占满了。

  于是,我点了点人数,包我三十八个人,然后我让人将四只鸡片成三十八份,再将鸡内脏分成三十八份,再将两个蛋分成十二份,将土豆分成二十六份。我让孩子每人一份鸡肉,和一份蛋,让大人、老人都一份鸡肉一份土豆。每个人都领着自己的那份,却舍不得吃起来,个个都看看着手里的食物笑着。而刚才那个片鸡肉的人,舍不得吃手中的,竟拿起片鸡肉的刀舔了又舔,看到这,我竟不觉得他恶心,心里反而酸酸的。

  阿牛看大家都不吃,就下令让大家一起吃。孩子们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蛋,再撕着肉条一根根地吃。而大人们居然也像小孩子一样,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土豆,再撕着肉条一根根地吃。这时的我,竟不觉的饿了反而眼有点湿润了。

  这一夜,我知道了南林村是从很远的地方搬过来的,因为家乡闹饥荒,村里的其它人都死了,没办法,才搬来了这,谁知道到这里,没有手艺,又没地,迫不得已,才住在这个离城较远的荒地。这是荒地,却没种子,无法种植,所以迫不得已,才让村里几个年轻人干强盗的营生,但常因为没武功也被别人打,但他们每次回来,看着饥饿的孩子和家人,第二天还是会忍着痛再去打劫。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饿醒了。这时,虽才五点钟,但天已很亮了。我饿得实现睡不着,于是就到外走走,想着李皓和那女孩拥抱的情景,心里非常伤感。不知不觉地,我穿过南林村前的一片树林,来到了一块大草地,草地间还有一条涓细的小溪。

  我眼睛亮了,其实这里山青水秀,不失为一个神仙居住的好地方,按理说,这么好地地理条件,不应如此之贫穷才对呀。

  “朱公子——”听到阿牛在叫我。

  “我在这呢。”

  “朱公子,原来你在这呀。”

  “阿牛哥,我看你这里地方很好呀,山青水秀,阳光明媚,是养植的好地方。那,我跟你讲,这溪边,比较温湿,你可以种苹果,再上去你们可以种桃子,草地那边你可以围起来大量养畜,这里的草很好,可以养像鸡和猪这禽畜,苹果树林里还可以养鸭,这样,你们就可以自产肥料了。”我兴奋地说,竟忘了伤感。

  “什么?这边可以种这苹果树吗?”

  “对呀,苹果树就最欢喜温湿地。”天,还好我在中学有看一下地理课本。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一直还不知道耶,原来这里是个宝地。可是——”阿牛突然皱下眉头来。

  “怎么了?”

  “就算可以种,也没有种子呀。”

  “原来说这个呀,我不是让你的当了那块玉吗?这玉少说也值几百两。那不就是有钱了吗?有钱就可以买种子呀。”这可是郡主的玉佩耶。不值这个钱,哪佩得上她呀。

  “对了,我来就是要说这样,公子,你是好人,我们不能拿你的东西,我们的事,我们自己想办法。”他将玉递给我。

  “你拿着吧,反正,我也没有用。”

  “不行不行,我们虽不是大富大贵人家,也不能拿好心人的东西,而且,你也没钱呀。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你这人真是的,我让你拿着就拿着,你不去当了它,哪来的钱,村里的一点点食物都吃光了,那今天孩子们吃什么?”

  “这个我们会想办法。”

  “你们能想什么办法?难道又去打劫?”

  “这,对呀,我们现在就要出发了,朱公子,其实我来还有一事相求。”

  “你们……算了,你说吧,什么事?”

  “我们希望你能跟我们一起去,因为你的功夫了得,如果有你在,我想我们成功的机会比较大。”

  “什么?你说什么?你让我跟你们一起去打劫?”

  “我也知道这很为难朱公子,但,我们没有一个有功夫底子,但我们……求你了!”阿牛居然流出了泪。

  “好了好了,我跟你们去就是了。不过,说好了,去就要听我的命令。”我于心不忍。

  “当然,当然。”阿牛非常高兴。

  我叹了口气,为了生活,为了村人,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居然流着泪求人,阿牛是如此感性的人,我能不动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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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章 南林村.抢劫]


  我们八个人一起到了昨天那个转弯地方,这时我们还没吃早餐呢,我很饿,但没东西吃也没办法。我们安排了两个人分别在距这里约三百米的地方两端路,做探子,一有猎物,就会飞过来汇报。

  我们来得很早,等了很久,终于,路上有了动静,远远看到是两上挑柴的年轻人,我正要叫他们做好准备,谁知阿牛说这两人不抢。

  “为什么?”我问。

  “你不见他们两个和我们一样吗?还是贫苦的人。”

  “但这种人最好抢呀,而且也许他们身上有几个钱呢。”我说。

  “不行,我们目的是劫富。”

  我咽了咽口水,无话可说。路上很少行人,好不容易来了几个,阿牛却说不能抢,我饿得四肢无力了,深吸了一口气就开骂:

  “喂,谁都不抢,那我们喝西北风呀?怪不得你们一直都抢不到东西,当什么侠盗呀,也不掂量一下你们自己是什么料,居然只想劫富?你们也不想想富人的命有多矜贵呀,出门能不带保镖吗?”我真的好饿呀。

  阿牛却只是低下了头,唉,真拿他没办法。

  这时,远远的,我们听到了一点响声,听起来是推手车的。我希望这能是条大鱼。近了,渐渐地近了,是一个老太婆,她一脚深一脚浅地向这边推着车,我有点失望。而这时,阿牛突然跳了下去,向那阿婆跑去。

  我一看,愣住了,死阿牛,不会被我骂开窍了吧?但谁都不抢,现在竟抢一个老太婆?也太不道德了吧?我正要叫他,却见他对老婆婆说:

  “婆婆,来,我帮你,这个转弯的地方要小心。”说着就伸手接过那老太婆的车。

  “谢谢你,年轻人,咳,咳,这世道的好人真不少呀。”老太婆笑呵呵的说。

  我傻了眼,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抢劫呀,根本是在做好人好事嘛,唉,我都快饿死了,我无可奈何地摇头,一脸颓废相。

  看到阿牛跟那老人道别回来,我对他说:

  “算了,你要抢时,叫我一声就行了。”说着就靠在一树干上,闭眼假寐。

  “牛哥牛哥,有大买卖。”这时要东方那端路守候的探子飞回来。

  “什么大买卖?”阿牛一声激动地站了起来,我继续闭眼假寐。

  “有一队经商模样的人,正向这边过来呢。”

  “商队?多少人?”

  “大约二十。”

  “什么?二十?”阿牛大吃一惊。

  “有像保镖的人物?”阿牛又问。

  “好……好像有。”那人挠挠头说。

  “那算了。”阿牛说着,坐了下来,完全不见刚才的兴奋。

  “算了?”我就跳了起来,

  “穷的不忍心劫,富的又不敢劫,那我们在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回家凉风算了,图死个快活!”我竟生起气来。

  再这样,我真的要饿死了,这群笨蛋!

  “可,可他们人很多呀,我们是抢不到的。”阿牛小声说。

  “多?有钱的人,人能不多吗?算了,这次,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们别出声。听到没有?”

  “你自己?”

  “少废话。听我的就行了。你们都给我藏好。”我瞟了他们一眼,便用布打了个包袱

  我走到路中间,看了看,嗯,这路只有三米宽,一条商队的话,那刚好下手。我来个速战速决吧,我太饿了,没有太多的力气和他们周缠。

  不一会,商队浩浩荡荡的挪来了。我迎面走去,就在离商队有三四米时,突然我一不小心跌倒了,

  “哎哟。”

  “什么人?”商队里在前面的一个护卫大喝,这时全队人都提起了警惕性,神经都绷紧了起来,手都“刷”的一声拔出刀剑,眼睛睁大盯着我。

  “哎哟,大爷,真不好意思,小的让这石子给绊了。”我不好意思的说。便爬了起来,走到路的一旁。

  “大爷请过。”我毕恭毕敬地让路。

  “没事了。”那护卫回头再次叫道。

  商队的人都松了口气,将刀剑插回去,不多说话,只是有些不屑的看我一眼,

  “起程!”那护卫大喊一地声,商队又浩浩荡荡地前进了。

  在两护卫的后面是两匹马,上面载着像是吃的。当这马从我身边走过时,我拍了拍马身赞叹道:

  “哇,这马可真俊呀。”

  不小心,我的包袱从我手臂上溜了下来,撞到马,然后掉在地上,我忙去捡。

  “你干什么?”商队里有个人厉声问我。

  “哦,对不起,对不起,大爷,因为赶了很长的路,很累,看到这马这么俊,就忍不住的……对不起。”我曲躬婢膝的陪笑。

  “算了,不过是个路人。”商队里的一个老爷模样的人出了声。

  “是。”

  商队也不再理我,继续前进。而我对从我身边走过的每一个商队的人,都点头哈腰地说一次“对不起”。个个都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而我心里却甜蜜地默数着从我身边走过的人。一个,两个,三个……好,刚好八个。

  “对不起呀,走好,一路顺风,拜拜!”我笑道对商队的背影道别。

  这时,阿牛他们走了出来。

  “朱公子,你不是要抢他们吗?”

  “朱公子,你也怕他们人多势众吗?”

  “真是没见识的家伙,我现在很饿,哪可能是硬抢呀,你看这是什么?”我白他们一眼,从怀里掏出了几个钱袋子。

  一个,两个,三个……刚好八个。

  “哇,这,这,朱公子,你怎么做到的?”所有的人眼睛都发亮了。

  “你管我是怎么做的,你们数一下有多少钱?”

  “四十八,整整四十八两。”阿牛欢叫着。

  “才四十八两呀。”这次我可是出道以来一次偷的人数最多,却钱最少的一次,唉,算了,想想这些人也许是打工的而矣,早知道就找机会接近那老爷的身了。

  “算了,你们看,这是什么?”我扔了身上的包袱给他们。

  他们奇怪地打开。

  “包子?天,怎么会有包子?”所有的人就兴奋起来。

  “有什么奇怪的,我看他们马背上有很多吃的呀,我就拿了点,来,分着吃吧。”我说。

  我都饿死了,就自己拿起两个包自顾地吃起来。天,天底下再也没有我这样的小偷了,居然饿成这个样子。我从来不知道包子是这么好吃的。

  看到他们都看着包子却不吃,我伸手再拿两个包子,边吃边问:

  “为什么不吃呀?”

  “我,我们想留给孩子们吃。”阿牛看着我咽了咽口水。

  “唉,”我叹了口气,我真是被他们气死。

  “你们白痴呀?我们现在不是有银子了吗?现在你们先吃饱,一会让你们之中的一个进城买吃的送回去,这样总行了吧?”

  “哦,对呀,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来,来,我们吃。”阿牛恍然大悟。

  哼,就凭你们这蛀虫的脑袋,也想抢劫?

  我翻了翻白眼,正伸想再拿包子时,包袱已空了。看他们心满意足吃着,我突然感我的人生是如此地有价值。

  “对了,朱公了,我们要怎样进城呀?”

  “你们没进过城?不识路。”我的天呀,我哪知道怎么进城呀,我又不是这里的人。

  “不是了,我是说,这里离城远,我们走路,一来一回,也要半天,这样,孩子们在家都饿得不行了。”

  “啊?不是吧?那你们干嘛找这里住呀?”离城这么远,又不自产东西,分明是想饿死自己嘛。

  “不是了,我们也想住离城近的地方,但那里别人都不让我们住呀,只有这里,是块没主的地。”

  “那我也没办法了。”

  “对了,我们可以抢匹马呀!”阿牛说。

  “你说得容易,要是抢不到呢?”我敲了一下他们脑门。

  “也对呀。”

  “算了,算了,我们就试试看吧。”我叹了口气。如果有马的话,真的可以快很多,村里还有三十口人在饿着呢。

  “对了。”

  “又怎么了?”我不耐烦了。

  “就算有马,我们也不会骑呀。”

  “不是吧,不会骑马?”我晕。人家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我们是有米却难为无巧妇呀,难道要我抢马,还要我进城买吃的?

  “对了,我记得向西走,五里远的地方,有条村,要不我们可以先到那去看看,有没有东西买。”有人提议说。

  我想了想说:

  “那,现在你两个拿十两银就到那条村那看有没有东西买,如果有,就马上买回家去分给村里人吃。而你两个现人就进城,买点能储备粮,能放久一点的,你们全拿这钱去,看能不能买匹马回来。当然,马是优先考虑,买了马,明天我们有钱就可以很快回买食物,这样就不用饿很久了。”

  “是,朱公子。”

  那四人走后,我打发另两个要前路去当探子,这里就剩下我和牛哥。

  “朱公子,你好厉害呀。”阿牛道。

  “这没什么,没什么。”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你真是高人呀,就你一个人就可以顶我们好几个呢。”

  去,臭美,你们全村人合也来也不及我一半呢。我笑了笑,没说什么,便靠着树闭目养神。

  过了好一会,东边的那探子虎子飞奔回来。

  “朱公子,朱公子,”这次他竟直接叫起我来,不叫牛哥了。

  “怎么了?”牛哥问。我还在闭目。

  “在猎物。”

  “怎么样的猎物?”

  “是一个公子和一个仆人,骑马的。远远看来像是有钱人家。”

  “太好了!”牛哥大叫。

  “朱公子,朱公子?”

  “我听到了。”我睁开眼睛。

  “这次只是两个人,朱公子,这次我们会藏好的。”牛哥笑道。

  “藏什么藏?这次你要先下去打劫。”我说。

  “什么?这次只是两个人耶。”

  “我知道,就是因为只有两个人,所以你才要下去。”我翻了翻白眼,继续说:

  “刚才那商队的人多,这么一条道路,他们一起走,就会很窄,所以一定有些人会经过我身边,所以很好得手。现在是两个人,路宽着呢,我找什么借口近他们身呀?白痴!”

  “哦,这样呀。”

  “所以呢,你现在就下去,像平常一样去打劫就行了,不用怕,到时你配合我就行了。”

  “就我一个人?”

  “就你一个人。对了,虎子,”我对刚才来报的信的人说:“你一会呀,跟我下去,我一打你呢,你就跑,而且要围着那两个人跑,我在后面追,知道吧?”

  “是,朱公子。”

  “好了,牛哥,你现在就下去准备,你放心,有我呢。”我拍了拍他的肩,给他打支强心剂。

  希望这次是条大鱼!

  “得得得……”马蹄声渐渐地近了,不一会,就来了到跟前。

  “站住。”阿牛有模有样地大喝一声。

  “吁——”马停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侍卫模样的人在声问道。

  “强盗!”阿牛答得理所当然。

  “强盗?”

  “对,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人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阿牛喝道。

  “就你一人?”那人奇怪的问。

  “就我一人,怎么样?”阿牛扬了扬手中的刀。

  “公子?”那人转头去问那个一直不开口的男子。

  那男子约二十八九岁,有着鬼斧神工的脸,和李皓有得拼。那不说话的脸冷冷的,透着无法言语的威严。这人不好惹,我心里跳出了一个这样的念头。

  只见他冷冷地看了看阿牛,也不说话,就想要策马离去,那侍卫也跟着。我心里安了不少。但阿牛看到他们要离去,一下子急了,挥着刀向马腿砍去。马腿受了伤,马受惊,一下子跌在地上。那人在马背上,也许料不到阿牛来这一手,跟着受惊的马就要跌倒,可这时,他一个飞身,再一个翻腾,就轻轻地着了地。

  那侍卫一看,马上就下地,抽出剑向阿牛剌来。阿牛一下子愣住了。眼睁睁地看着剑向他剌来也忘了躲闪。眼看剑就一剌到阿牛了。

  “等一下,等一下。”我拉着虎子一起出去。

  “等一下,大爷,等一下。”我跑到阿牛身边。

  “大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边说着边推开他的剑至他身边,顺便撸了他的钱袋子。

  “对不起呀,大爷,这是我哥,他这里,”我指了指阿牛的脑袋,“有问题,天天都喊着他是强盗,经常连我们都抢。”我陪笑道。

  “虎子,我不叫你看着大哥吗?就要贪玩,要是出了事,你怎么跟娘交代。”我越说越气,冲向前去用力辟了一巴给虎子。虎子吓了一跳,忙跑,并叫道: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一见他跑,我更生气了。

  “你敢跑,你给我站住。”

  我装着冲向前去抓虎子,虎子绕着那个公子爷跑,我装着很生气,伸手就去拧住虎子的耳朵大叫:

  “你给我回来,我说了你多少次了,让你好好看着哥,你就是不听,你再是这样,我就让娘不给饭给你吃……”我不停地质骂着虎子,并拉着他向牛哥走去。

  终于,我训完了虎子,回头对站在那里看着那两人陪笑说:

  “对不起,对不起,真对不起呀。”就笑嘻嘻地拉着虎子和牛哥两人要离开。

  “慢着。”那冰雕说话了。

  “有事吗?”我转身笑着说。

  那冰雕看了我一眼,就向我走来,这时,我的心跳加速。不可能的,我从来没失手过。

  他走到我身旁,突然抓起了我的左手。

  “阿,我的手。”我痛得大叫,汗珠滴了下来。我的手,从小一直泡牛奶,非常柔软,只要轻轻一捏,就会痛得眼泪直流。

  那冰雕看了看我,却不理会我的痛楚,便伸在我腰间手扯了一下,一个钱袋子就落在他的手中,他将钱袋子扔给了那侍卫。那侍卫接过钱袋子,忙看了看自己的腰,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接着,那冰雕就要伸手掏我衣服内的袋子,我吓了一跳,忙用力想甩开他的手,谁知道,他的手像钳子一样,硬是钳着我不放,我不一个不着力,向他撞去,而他一直提着的左手,竟直直的插进我的胸前的衣服内。

  一下子他也愣了一下,脸上有着读不懂的表情,但还是冷冷的。接着,他慢慢地把他的左手抽了出来,同时,也放开了我的左手。

  我摸着我被捏红的左手,恨恨地看着他。一转身,就径直走去,眼泪一下了流了出来。

  我这是怎么了?以前让阿坚按摸时,不是也让他摸过吗?阿坚也是男的呀?现在干嘛为这点小事哭呀。算了,算了,就当被鬼摸了一把。我不停的安慰着自己,一直叫自己不要哭,可是,泪还是不停地流。

  阿牛他们追上来问我怎么了,我不理他们,只是一直地哭,他们不知所措,陪着我走回了南林村。回到村,去买食物的两个人早已回到,看样子,村里人都吃过东西了,个个都“无所事事”地在村口等我们。我掏出怀中钱袋子给阿牛,留下那冰雕的玉佩,当时他本来想掏钱袋和玉佩的,只是没想到摸到我的胸部,所以就放弃了。

  阿牛倒出来一看,居然全是金子,这时,全村人都兴奋了,直叫我“恩公”,看他们开心的样子,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这金子看起来是那么剌眼,它们是我“卖”身得来的呀,但有谁知道呢?全村的人满眼都是金子。

  “阿牛。”我叫道。

  “朱公子,什么事?”阿牛笑道。

  “阿牛,你们不能老是这样过日子,要干点正事。”

  “可是我们要干什么呀?”阿牛问。

  “早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明天你就带我进城,我去弄此钱给你们,你们就自己搞生产吧。”我说。

  “可是这样劫,不是很好吗?这样只要我们,就可以养活所有人。”

  “这样也叫好?”我白了白眼,真是一群好吃懒做白痴,便忍不住的骂道:“你们以前什么时候能劫到东西?就吃了两次饱饭就觉得这是条路了呀?”

  “可是……”

  “没有可是,明天你要钱就带我进城。”

  “好吧。”阿牛叹了口气。

  这一夜,对他们来说是人生盛事,平生第一次吃得这么丰富了,个个都兴奋地载歌载舞,我似乎也很开心,拼命喝着酒,大声唱歌,大声地笑,拼命地压抑着暗藏在心底下的痛楚,不让思念有机会渗了来。李皓,酒能不能冲掉心中对你的思念?李皓,那女孩到底是谁?李皓,我想,我是爱上你了,我这个21世纪神龙帮的大小姐爱上你这个古人了,李皓,李皓,你知道吗?你在哪里?

  我不知那晚我是怎么过的,我只迷迷糊糊地记得,我又哭又笑,不停地叫着李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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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章 南林村.打造新南林村]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叫让阿牛和虎子一起进城,于是,我骑着昨晚刚买回来的马,他们两个走路,进城去了。

  到了城里,我便问阿牛,

  “阿牛哥,这里的百里飘香客栈怎么走?”

  “百里飘香客栈?”

  “对呀。”

  “这里没有百里飘香客栈呀。”

  “没有?”

  “好像,百里飘香客栈在东面的仕盐城。”

  “啊,这里,还有几个城的呀?”

  “没有呀,隔很久的。”

  “哦,行了行了,算了,我们办事去。”我无可奈何地说。

  本来我想趁机去客栈看看李皓还在不在,不过算了,是我们没缘分。

  我跟阿牛两人到了一家馆子,吃点东西,就让他们两个去打听一下关于种鸡、猪仔和树苗的情况,说一会再回来这里汇合。

  我走出馆子外面,向一摊主打听了赌场的地点,就向赌场走去。我现在李皓没了,也不想过打劫生活,我现在最想的就是到外走走,但南林村的人让我放心不下,我必须帮他人一把,所以,我需要大量的钱,这钱来的最快的方法就是“赌”。

  我可是一个赌博高手,在高科技的21世纪出老千,从不出错。在这个落后的古代里,我竟头发也不用,出了点小伎俩就轻轻松松地赢了6千多两银子。我觉得差不多了,就让人兑成银票,要是拿6千多两真银,我铁定会被压死。

  虽然换成银票,但6千两还是一大沓。我用包袱包着,向刚才那个馆子走去。来到一条胡同,我扭了扭脖子,松了松手脚,拔出枪来,做好打架的准备。

  “小子,给我站住。”这时,胡同前后两个口都被堵死。来人有十个。

  我冷笑了一声,果然没猜错,这赌场那有可能让别人从他们那里掏出钱的道理呀。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这胡同,就知道这里铁定有问题,你说古代开赌场都是合法的,那为啥还要开在偏僻的、一条长长的胡同后面,这居心一看就知。

  我数出手中十颗子弹,将其余的放回象牙盒里。

  “这钱你们想拿回去呀?”我看着他们。

  “少废话,你一定是出老千。”

  “是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们就当场抓我呀?”我轻蔑地说,并漫不经心地把子弹装入枪内。

  “要活命的话,把钱给老子拿出来。”来人凶道。

  “这是我的钱,为什么给你?”我好笑的说。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不怪你们,但你们也别怪我。瘸?还是死?你们自己选吧。”我说,我是个神枪手,百发百中的。

  “你说什么?”那几个人不禁地问我。我看了看他们的表情,笑了。算了,就陪他们玩一会。于是,我把枪收了起来。

  这时,一个人拿着刀冲了过来,我一个飞身,闪过了刀,踢翻了他。其他一下愣住了。我笑了笑,捡起地上的刀。另一个人壮着胆冲了过来,我也不闪,就用刀架他的刀,突然,他的刀断了。其实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断刀,接着看看我手上的刀,再看看自己的刀。我再次笑了。

  他们一定以为我手上的那把是宝刀。其实他们只是不明白其中原委而矣,不懂着用力的道理。如果他们懂得“小孩能吊起牛”滑轮组的故事,就不会这么惊讶。如果他们知道杠杆原理和加速度的话,被砍断刀的应该是我。

  我耍刀的力可以总结为以下四个来源:

  1、杠杆原理。动力*动力臂=阻力*阻力臂。我抓刀和别人并不一样,别人四指和拇指都用力握紧柄,而我只是用四指扣紧刀柄,把拇指伸出来顶住刀柄,当支点,尽可能的延长的我动力臂。

  2、牛顿第二定律。F=ma。加速度与力是成正比的。所以在挥出刀的时候,我的刀尖一直在加快,而我的手移动的位置并不大,也就是说只有刀尖有加速度,所有的加速力都在刀尖上。这样不仅有效利用加速度,还充分发挥了用力的技巧。如果我的手移动的位置太多,那就会分散了力的方向,而且,刀尖是的加速度就大大地减弱了。

  3、集中所有我使用力在一点上。我的力全部是用有刀尖上,这个没有技巧可言,只有练。所以,我在出刀时,手移动并不大,也主要是为了集中用力点。

  4、转移别人的力。我将敌人的力归纳为伤害力和闲力。闲力就是指力道对我并不造成威胁的力。在我和别人交手时,就在我的刀与别人的刀相碰时,我的手会稍稍向内弯,这样就可以迫使对方的刀有点倾斜,使他们原本的伤害力转变成闲力。根据做功原理,这时候,只有垂直力才是伤害力,而闲力做的是无用功。

  综上所述,我的刀尖就像一个电钻,威力无力,当别人的伤害力小的时候,就算我力气再小,对方的刀都会轻易的断掉。所以说,我是真的有过人身手的,即使我没有很大的力气。

  “我们一起上。”突然有一个人大喝。

  我还不及多想,他们已冲了上来,我忙接招。一开始,我的速度之快,让我占了上风,但他们是野蛮人,力气之在非我能及,渐渐地,我体力不支而眼看就要败下来了。我终竟舍不得我的命,不也敢恋战,伸出左手就要拔了手枪。

  可是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一刀辟飞的我右手上的刀,接着,一刀向我辟来。我吓住了,竟忘了躲,眼睁睁地看着刀向我砍来。

  就在刀就要砍在我身上的时候,只听到“哐当”的一声,刀落了,那人握着他的右手直叫,定眼一看,原来他的右手竟成了一条血臂。接着,一个黑影插了进来,挡在我面前,几招就将那几个人打翻在地,满地找牙。

  我定定地看着救命恩人。这时候,恩人转过了身来,用那黑眸看着我,帅气的脸还是那么威严。我一怔,原来是那个冰雕。我感激的心一下子变得恼怒,一甩头,哼了一声背着钱票就走了。

  “你就是这样谢你的救命恩人的?”那冰雕对着我的背影说。

  “哼。”我懒得理他,走了。

  回到那馆子,阿牛和虎子也在那里等我了。我问了他们那些情况,算了算钱,就说:

  “好吧,你们现在就可以买500只种鸡,200只鸭,20头猪,500株苹果苗回去。”

  “公子,”阿牛笑了。哪有那么急呀,要买猪还要搭猪圈呢。”

  “猪圈?”

  “对呀,要不,怎么圈猪呀。”

  我笑了,我这人没想到也有头脑简单的时候。

  “那,照你说,要怎么办?”我问阿牛。

  “公子,这个,我们在行,你就放心。我们要一样一样的来。现在我们可以先买树苗,还要买些肥料。回去后,我们就可以边种树,边搭猪圈和鸡棚,等搭好了,我就可以买猪之类的了。”阿牛说。

  “只是,”阿牛顿了顿。

  “只是什么?”我问。

  “只是,如果要养这么多鸡和鸭,可能要很多钱。我们没有。”

  “这个你放心,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有办法。”我拍胸脯说。

  “好了,我们现在就多买两匹马,你们要学会骑马,还有,现在就去买树苗。”

  “现在?我们怎么拿得了?”阿牛说。

  “我们不用自己拿,我们有钱就自然有人帮我们拿了。”我笑着说。我不怪阿牛,我从小过的都是养尊处优的生活,所以做什么事都是想着出钱让别人做,而阿牛从来都是过贫苦的生活,他们想的都是怎么样做事来赚钱。

  “对了,我们现在也去看一下建屋子的材料,你们的村也该重建了。”我突然想起这几天我住的地方,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我才不会住呢。

  当天,我就选好了材料,找了建工队,雇了工人,买了粮草,一起回到了南林村我那六千两的银子一天就这样搞掂了。第二天,我就让人动工建房,让人种树,让人搭猪圈和鸡棚。

  但我手头上已没有银子,如果没钱,地球都不会转。没办法,我不得不又进城去弄钱,我不敢去去昨天的那家赌场,就换了一家,耍了点伎俩,赢了八千两后,我将它兑成银票,借口说要上茅厕,便往内走(赌场的厕所设在里面的),发现果然有几人暗地里跟着我。到了茅厕,我用手枪放了把火,有慌乱的人群中,我偷偷地溜了出来。

  哼,想和我斗?你们还没够格呢。我得意地想着。突然,前面闪出了一个黑影,我吓了一跳,用力抱紧银票。不是吧?我还以为我已经溜了呢。定眼一看,原来是那冰雕。心定了不少。虽然我恨这人,但好在这个人不会抢我的钱。

  “你好像很需要银两。”那冰雕冷冷地看着我,那深邃的眼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要你管。”我白他一眼。我的事关你什么事?莫名其妙。

  “怎么?你想要回你的钱和玉佩?”我看着他说。

  他不说话,还是盯着我看,我被盯得来气了。大吼:

  “你很有空呀?无聊到故意找我就是为了给我脸色看呀。那么无聊玩女人去。”莫名其妙,跟着我就是为了吓我质问我给我脸色看的呀。男人!哼,等于“无聊”二字。

  他愣了一愣,竟慢慢地荡漾开了微笑,而我竟觉得他的笑有那么一点点好看,像冰山上的春天。

  我鄙视我心里的想法,于是将这想法揉碎,扔在地上,再加上几脚。我白了他一眼,直直向他走去,故意用力撞了他一下。谁知,竟把我自己撞得生疼。妈的,这个人是石头来的。我皱了皱眉,继续向前走。

  我在一家客栈租了房,打算要客栈过夜,那南林村我实在是住不下去了。于是就把钱给出来购物的阿牛带回去,告诉他我第二天才过去。

  就这样,我一直都在客栈过夜,白天到南林村去做指挥,视察工作的进展。过了一个多月,屋子终于建好了,猪圈和鸡棚也搭好了。南林村的人个个开心得把我当活菩萨,于是我就让他们去买东西回来晚上祝贺新居之喜。

  说也奇怪,这阵子因为忙,仿佛忘掉了李皓,虽然偶然想起还是隐隐作痛,但这让我很开心,我想我已经从有李皓的世界走出来了。不过,更奇怪的是,我发现凤凰紫玉居然也没有变化,不再像以前那样生长,血在玉似乎停止了,凝固了,就像我已冰封的心一样。

  而现在南林村已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只要我们买回种鸡和猪就可以了。可是,我上次赢回的钱已花得差不多了。如果要买种鸡和猪,还要进饲料的话,还要一大笔钱呢。

  实在没办法,我不得不又一次出山。我跟阿牛说,这是最后一次,叫他们等我回来庆祝。

  我走在大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心里想着要如何快速去弄一笔钱。想想我有什么办法,我会的就是偷、赌。赌场是去不得了,那就只好去偷了。但在街上这些小贩们,偷齐了也凑不到100两呀。最好呢,就是偷一个大户人家的。入室偷盗对我来说是行不通的,因为我不会轻功,溜不进去,另外我又没别的借口光明正大的进去。路上又没有大户人家,就算有,也不会一下子就带几千两银。唉,怎么办呢?

  这时我目光停在了一个当铺上。对了,我现在身上不是有三块玉佩吗?李皓的那只我舍不得当呀,虽然他负我。另一只是冰雕的,虽然他很讨厌,但上次他救了我一次,找个机会还他吧。那最后一只就是那郡主的了,可恨的郡主,居然跟我抢男人,就是把你郡主本人给当了,也无法解我心头之恨。好,就这样定了,就当这块。

  “店家。”我大摇大摆的走进当铺。

  “哟,这位公子,请问有事吗?”一个店家模样的人笑着迎过来。

  “当然有事,要不进来干嘛?”我说。

  “是,是,是,公子说得对。”

  “店家,我要当这块玉。”我拿出玉佩递给店家,开门见山地说。

  店家接过玉,看了看,又看了看我,说道:“好玉,好玉。”

  “那值多少钱?”我问。

  “唔,这个嘛,我最多可以给四千两。”店家若有所思地说。

  “好,四千就四千。”我说。反正玉又不是我的,到底值多少关我屁事,我现在要的就是有足够的钱就行了。

  “好,但是,公子,本店里没有这么多现银,不如你稍等,我去提银子,一会就给你。”

  “这样呀,可以是可以,不过,玉要先还我。”我一把抢过玉。

  “呀,公子,你信不过我呀。”那店家见我拿走了玉,忙说。

  “不是信不过你,只不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道理你应该懂。”我说。

  “要不这样吧,我先给你两千两定金,其它的我让小二现在就去取,怎么样?不过,这玉,你可要先给我。”

  我想了一想,便道:

  “可以,现在你就拿两千两银票给我吧。”

  “好的,好的,请稍等。”

  那店家从内屋拿出了一沓银票,我数也不数就塞进怀里,拿出了玉佩递给他。他拿着玉佩走进了内屋,一会,一个小二模样的人端了一杯茶给我,便出去了。这时,店家出来,对我笑了笑,便继续他的工作,时不时地瞟了一下我。

  我坐了一会,觉得很无聊,就喝了口茶,问店家,

  “店家,怎么这么久呀?”

  “快了公子,请先喝茶。”那店家对我笑着说。

  “我不等了。我还钱给你,你把玉给我。”我心里突然觉得很毛燥。

  “这可不行。”店家说。

  “我说行就行。”我站了起来。

  突然,我觉得一阵头晕,跌坐要椅子上。我抬头看了看店家,他还在笑着。

  不好,我中招了。我心里窜出了这个想法。

  “你……”我连生气的边气都没有了。

  “快快。”门外一阵响声,那个小二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大队官兵。

  “就是他。”这时店家跑出来指着我说。一下子,官兵所有的刀都指着我。

  “拿下。”一个头子模样的人下令。

   另一些官兵一听,就伸手来抓我。这时的我,软绵绵地,像泥巴一样,都站不起来了,但那些人硬是把我拉了起来。

  就在他们刚把我架出门口时,一个两个黑影飞了过来,踢翻了架住我的官兵,我一时站不住,就往地倒去。这时,一只大手把我捞住,把我紧扣在他的身边。我贴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强悍的男人的气息。我已没力气抬头看来人是谁,只能随着他不断移动的身影移动,终于,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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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章 南林村.劫难]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一对黑眸正盯亲眼我。是那冰雕。原来是他救了我。

  “谢谢。”虽然很不愿意,但我这人还算公私分明。

  “不用。”他说。

  “我睡了多久?”

  “一天了,现在是第二天的中午。”

  “什么?”我挣扎着要起来,但觉得很累。阿牛他们还在等我回去呢。

  “你还没完全好,先躺着吧。”

  “我没事。”我站了起了,没想到头一阵晕,那冰雕过来扶住我坐下。

  “你还是躺下吧。”

  “我没事了,奇怪,那官兵怎么会抓我?”真的很怪,我不过去当块玉而矣,值得这么劳师动众的吗?

  “哈哈哈,你这脑袋还真单纯,你这明摆着非偷即盗嘛,你想一下,像你这么一个平民老百姓怎么可能有皇宫之物呢?”他敲了一下我脑袋。

  “啊?这样的呀?我,我不知道耶。”原来因为玉。

  “你先休息吧。”

  “不行,我有事,我要先走了。”说到这,我突然想了钱。忙摸一下我的怀,还好,钱还在。

  “依我看,你还是别走得好。”

  “为什么?”

  “不为什么,如果你回去你会后悔的。”

  “你很奇怪耶,算了,你跟我有代沟!不过,谢了!”耸耸肩,我就往门外走。

  “你真的要回去?”

  “难道不要回去?”我转过身对着他妩媚一笑。

  他看着我,不屑的吐出了一句,

  “你会后悔的。”

  听了他这话,我像母夜叉一样,叉着腰,“噔噔”地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那电死人不赔钱的眼睛,说:

  “听着,南林村有人是我的朋友,现在有喜事,我要去参加!明白不?”

  他嘴角牵动了一下,说:

  “好吧,竟然你要回去,这里有一万两,拿去填一下你那大钱窑吧。”说着便递了一沓钱给我。

  我一看到钱,心花怒放,两眼都快放出光来,这小子真够意思。我用力吞了吞口水,并不接,甩了甩头,假装不屑地说:

  “不要。”但眼角却瞟着那沓票子。

  “拿着吧,别到时候又火烧赌场。”

  “你……我火烧赌场关你什么事呀?”

  “那,拿着,明明都想要,为什么不拿?”韩逸笑了笑,塞给我手中。

  “你这人,真是……”被他一语道破,我有点脸红了。

  “我说了不要就不要,无功不受禄,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懂不?”我故意很骄傲说的。这人真是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就当我借给你的吧。”韩逸还在笑。

  “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好吧。”说着,他就要把银票收起来。

  “诶——”我忙抢过他的银票,收起来。

  “嘻嘻,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盛情难却嘛,对吧。”我笑嘻嘻的说。这钱不要白不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钱总比没钱好,有现钱总比要去偷的好。

  他看着我,笑了。

  “对了,我还没请教您的大名呢。”我不经意的问。

  这时,他突然两手握着我的肩,很严肃地正视着我,

  “干什么?我只是想呀,想……哦,想到时候呀,要还你钱时,要还给谁呀,我……我总得知道你名字都能找你嘛,对不对?嘻嘻!”我被他看到头皮直发麻,语无伦次。

  “哈哈哈,记住了,我叫韩——逸。”居然像小孩子一样笑了。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他,这人……怎么回事?

  “喔,喔,我知……知道了。”一会,我才想起,忙逃到离他三米远的“安全地带”。

  原来他叫韩逸,嗯,韩逸=冰雕,很称嘛!

  “我叫朱心羽。”我笑道。这叫礼尚往来嘛。

  “我知道。”韩逸讲得像老朋友一样,波澜不惊。

  “啊?你知道?算了,你敏感得像处男一样,世上还有什么你会不知道的。”我记得我第一次偷他时,就被他发现了。

  “处男?”他歪着头奇怪地看着我。

  “算了,对了,这玉佩还你。”无论怎么说,人家都救我两次了,他的金子我已花光了,现在又“借”给了我一万块,没理由连玉佩也拿了吧,这不是我的作风。

  “你拿着吧,现在是你的了。”

  “我的?”

  “对,它跟了你这么多天,现在就是你的了。”

  “可以,它好像很值钱耶。”我看着玉佩。好家伙,以后我没钱时,再去当这玉佩。

  “你别想着把它给当了,到时候,你要为你这种行为付出代价的。”

  这么神,连我想什么也知道?

  “你这人还真奇怪,你不是说给我了吗?那就是我的了,我想当就当呀,关你什么事呀,我当我自己的东西,不行呀。”还要付出代价呢。要是这样,我才不要这祸根呢。

  “你自己看着办。小雄,送这位公子。”

  当我回到南林村,阿牛他们正在翻天刨地的找我,见到我,就像蜜蜂见到花一样粘了过来问东问西。原来他们昨晚等不到我庆祝,所以改成今天晚上了。看他们着急的样子,我感到一丝丝的安慰。我把大部分的银票给阿牛,让他明天把事给办了。阿牛理所当然地收起来,说不忙,先准备今晚的庆祝会。看着他们兴高彩烈的样子,我也开心起来。我打算明天一早就跟他们辞别,对这,我已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晚上,南林村的人表演了他们古老南林村的节目,我们都喝了酒。在了大约九点多钟的时候,牛嫂端了杯茶说给我解解酒,我说了声谢谢就一饮而尽。

  可是,过了一会,我渐渐地觉得我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村里的人全部静了下来,看着我。我好像中了软骨散,这是怎么回事?我想张口问,可是这时,我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直直地住下倒。阿牛走过来接住了我,一把抱起我,向他的新屋走去。

  到了他的屋子,他把我放在床上,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我想叫住他,可是怎么也张不开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心里一阵阵的恐惧,不好,好像就要有事发生了。难道韩逸他说我会后悔的事是……

  这时,牛嫂进来了,跟着一队人。他们提着温水往浴桶里倒,然后就出去了,只留下牛嫂。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牛嫂走过来,坐在床边,就帮我解衣服。我惊恐万分,却没有力气躲开。牛嫂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

  “别怕,我们都知道你是女的。”

  什么,她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没力气说话,只能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很多问题,你别急,让我慢慢告诉你。我们村的人知道你就要走了。但是,你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我们都不想让你走,所以想了这样的一个办法。”

  办法?我在心里苦笑,这算是办法?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就叫办法?那这样的我有什么的用处?还不是像废人一个。

  “女人总是想找个依靠的,只要你是我们的人,那你就不会走了。”牛嫂继续说。

  他们的人?怎么才是他们的人?难道……

  “本来虎子还没取亲,所以想把你配给他的,但大伙考虑他没这个资格,所以把你配给牛哥。”

  什么?把我配给他们?天呀,他们是我谁呀?就算是我的父母也没这个权呀。我是他们的恩人呀,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就算是牛哥,他够格吗?还是我“配给”他,天呀,我很想大喊,我想杀了他们,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干,只能在床上听着牛嫂粗俗的话,流着恨、怒的泪。

  牛嫂把我抱起来放在水里,帮我洗澡。

  “姑娘,你别哭呀,你也别觉得委屈。我愿意让你做大的,我做小的。”

  妈的,委屈?我没有委屈,我只是恨我救了一群狼,我活该,我自作自受。我现在恨不得把我这个无脑没眼的没用的东西给了结了。

  “姑娘,别哭,等过了今晚,你就不会想其事了,就不会这么气了。牛哥很强的。”牛嫂帮我擦干水,抱我回床上。

  这群天真的原始人,以为得到我的人就会留住我,他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温顺,他们将会得到的是更大的灾难。我发誓,如果今晚他们敢动我一根寒毛,明年的明天就是他们全村人的忌日。

  “姑娘,你真的很漂亮。”牛嫂居然像色狼一样摸着我皮肤,我的胸部,我感觉到胃在翻涌。

  这时,外面传来了咳嗽声,牛嫂马上拿被子为我盖上,走了出去。

  接着,阿牛进来了。他换了身便衣,看得出来,也是刚洗完澡的。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不时地吞着口水。

  我睁着眼看着他,泪水像暴雨一样。老天爷,你睁开你睡着的眼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就是我帮人应得的结果?要赔上我的贞操?如果是这样,我再也不会帮人的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发誓,我再也不帮人了。我的心在哭泣,我的心在乞求,你听到了吗?老天爷!

  阿牛走到我床边,看着我说:

  “别哭,我的心肝,我会好好待你的,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说罢,他就手忙脚乱地解自己的衣服。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这时,我听到“砰”的一声,阿牛“啊”的惨叫一声,我忙睁开眼,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背对着我,是韩逸。

  韩逸,韩逸,救我,救我。我激动了起来。

  阿牛左臂膊已断,惊恐的看着韩逸。

  “你是谁?”阿牛问。

  韩逸冷哼了一声,就一脚把阿牛踹飞出门外。

  韩逸转过身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泪水涌了出来。突然,他从怀里拿出了一粒药丸让我服下,接着脱下他的外衣,一把掀开被子,用他的外衣包住赤裸的我,并把我抱了起来。

  出到村口,外面已一片狼籍,村里所有的人都跪在村口,有许多人都受伤了。而有一群黑衣人拿着刀指着他们。在黑衣人的外围有一顶轿子。

  当韩逸抱着我出现时,村里的人都跪着向我这边挪来,并求道:

  “朱姑娘,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求你大慈大悲,放过我们吧……”

  “朱姑娘,我们知道错了……你就放了我们吧。”

  哼?放过你们,那你们怎么不放过我?而我还是你们的恩人。一句“知错了”就想求得我原谅?你们也太看得起我的肚量了。现在,就算你们死,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把头埋在韩逸的胸里,不理他们。

  韩逸放我轿子里,他也坐在我身边,我软绵绵地靠在他肩上。

  “带上来。”韩逸冷冷地下令。

  一个黑衣人押着断了臂的阿牛扔到我们面前。

  “朱姑娘,对不起,我该死,我不该对姑娘有非份之想。对不起,求你原谅我,放过我吧,我还有一家老小……”阿牛一上前就求道。

  “朱姑娘是你们的仇人吗?”韩逸冷冷问。

  “不是,不是,是我们的恩人。”

  “好,那你们就是这样报恩的吗?”

  “我……”

  “来人,把这恩将仇报的无耻之徒给废了,然后把他活埋了。让他下地狱做个太监去。”韩逸沉着脸下令。

  “是。”两名黑衣人应道。

  “等等,等等。”这时,牛嫂连滚带爬地跑上前跪拉着阿牛。

  “大爷,求你开恩呀,求你放过牛哥,这不是牛哥的错,这是我们全村人的主意呀。”牛嫂哭道。

  “对,这是我们全村人的决定,有本事,你就将我们全都杀了。”虎子上前正气凛然的说。

  “对,对。”村里其他人也付和着。他们是想利用群众的力量救阿牛。

  “哈哈哈——”韩逸大笑,继而两眼射出两道冷光,盯着阿牛说:

  “不自量力的废物。你以为我不敢吗?在这地方杀了你们,就算过了一万年,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小三。”韩逸突然大喝一声。

  “是。”一人应道。同时,虎子的一只左臂飞了出去,这只是一瞬间,虎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定定地看着他已空的左臂。过了一会才想起痛,大叫了起来。村里的其他们见状,大吃一惊,都不住地颤抖着,再也没有人敢出声了。

  “怎么样,还有没有人要像他一样呀?”韩逸冷泠地问。

  村民一片寂静。

  “好,既然没人有抗议,来人,将这人拖下去埋了。”韩逸又下令。

  “等一下,”牛嫂又拉着牛哥,她见求韩逸行不通,转过来求我,“朱姑娘,请看在这些日子我们待你不薄的份上,你放了牛哥吧。”

  哈——我一听,只有在心里苦笑。真是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妇人,什么叫待我不薄?这些日子到底是谁帮谁呀,她的话怎么都倒过来讲的?哦,是说收留我是吧,但最后还不是想占我的?这,就叫做待我不薄?

  牛嫂见我不说话,突然大怒,一反刚才的乞求,成了一个泼妇。

  “朱姑娘,你到底还有什么怨,有什么不满足的?我都说了我愿意让你做大的,我做小的,还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天呀——这两个月来,我到底是跟了一群什么样的动物在做朋友呀。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以夫为天”,牛嫂认为她丈夫是天底下最好的,这本来没什么不好,但她却“强硬”让“半边天”给我,以为我应该感激涕零。可是她哪知道就算她让了她“整个天”给我,我都不屑呀。

  听了她的话,所有的黑衣我都笑了起来,冰雕也忍不住地扬起了笑意。然后转头看着我,说:

  “这就是你的朋友?”

  “朱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呀。”牛嫂见我不吭声,就大叫起来。

  “哈哈哈——这么大嫂,你不记得你们给朱姑娘下了药么?叫她现在怎么讲话。”韩逸笑道。其实我的体力好像有一点点恢复了,只是我不想跟这些人说话而矣。

  “啊?”这时牛嫂慌了,好像才知道求错人了。

  “大爷,大爷,求求你,那也看到了,我们是朱姑娘的朋友,根本没有加害她的意思,看在我们对她不薄的份上,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们吧。”牛嫂求道。

  现在我才知道她的“不薄”是指她让了“半边天”给我。

  “大爷,你也知道了,牛哥根本没有占有她,她还是清白的,这还不够吗?”牛嫂继续说。

  天,亏她讲得出来,这叫“强奸未遂”,这也是罪呀。难道说小偷偷到东西才叫小偷,失手了就不叫小偷了吗?如果他占有我,那我就应该是他的人,如果没有占有我,那就不关他的事?天下还有这种道理呀?

  我根本不再想听下去,便闭上眼睛。

  “哼,如果你占了她,你们现在已是死人了。”冰雕冷笑道,“来人,拖下去。”

  “是。”

  “你这强盗,我跟你拼了。”牛嫂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刀,直向我这边冲来。

  “砰——”一个黑衣人一掌把她打出老远。

  三四个孩子围了过去,哭着喊娘。我看了这情形,心里一阵酸楚,罢了,罢了,就当我是傻的好了,就当我有眼无珠,是白痴好了。

  我看了看韩逸,勉强笑了笑,轻轻地说:

  “放了他们吧。”

  “好的。”韩逸看着我说。

  “还有,能不能帮他们找个大夫?”我轻声问。

  韩逸看了我一会,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温暖的微笑,浅浅的,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接着转头对轿外说“小三,找个大夫去给他们。”

  “是!”

  “好了,你睡吧。”韩逸柔声对我说。

  我看着他,笑了笑,轻轻地靠在他肩膀上,这是个能让我心安的男人,恍忽中,我居然觉感他有点李皓的味道,浅浅的,淡淡的,但却能让我安心睡去。

  谢谢你,韩逸!

  我心里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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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一章 鸿都客栈.再见颜如玉]


  醒来后,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房里只有一个丫环模样的人,旁力的桌上放着几样菜和饭。

  “你醒了?”那女孩走过来扶我起身。

  “你是?”我问道。

  “哦,我叫小玉,是韩公子吩咐我在这里照顾你的。”

  “对呀,韩公子说了,你醒来就吃饭吧。”

  “哦,谢谢你。韩逸他去哪了?”

  “这个,奴婢不知,不过,公子说了,很快就回来。”

  “这样呀,那没事了。”

  “小姐,你可真是大幸呀,好在小雄哥看你那群坏人进药店买软骨散,公子才得以有所准备,要不,可以坏事了。”那丫头端来饭菜。

  “嗯,都怪我有眼无珠,交了一批狼当是羊。”

  “小姐,你饿吗?先吃点东西吧。”

  “好呀,我自己来就行了。对了,你可不可以去帮我准备几件男装衣服?”

  “可以呀,但小姐你要干嘛?小姐美若天仙,但只要跟公子在一起,保管没人敢打小姐的歪主意。”

  “我知道,但为了方便,你帮我准备就是了。”我说。

  “好的。”那丫环下去了。

  其实我准备一会离开,说不出什么理由,我只想离开。我草草吃了饭,等那丫环拿衣服进来,就找借口支了她出去。我穿好衣服,随手拿了根钗子,粘了墨,在一张纸上写道:

  承蒙相救,感激不尽!此恩浩荡,无以为报,他日若有需要,必定鞠躬尽瘁。

  谢谢!

  朱心羽

  我把玉佩放在纸条上,走了。

  漫步在街上,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漫无目的,去哪好呢?

  这时,我听到身后有两个男声,

  “你说去哪好呢?”一个问。

  “当然是去京城,京城有许多新鲜事儿,就算你一年不睡,也看不完那新鲜花样。人生在世,若不到京城一游,枉来人世。”一个答道。

  “这样呀,那可非京城不去了。”

  京城?我转身一看,原来是两个穿着看起来有点旧的中年农民,我笑嘻嘻地凑过去问道:

  “两大哥,京城都有会些什么新鲜事呢?”

  那两人对看了一下,定在那里了。一会,其中的一个人似乎反应过来了,粗声粗气的说:

  “想知道,你自己去看不就行了?”说完就走了。

  诶,还真是怪人一双。我朝他们做了个鬼脸。不过,看他们像是贫苦的人呀,这种人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地干活吗?他们去京城干嘛?算了,管他呢。京城?嘻,就它了。

  我雀跃地转身向马铺走去。

  诶,那不是……

  我忙揉揉眼,再次睁大看,不见了!

  刚才我好像看到了古艳青了,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看错了?应该是我看错了,如果真的是古艳青,应该来找我的。

  我买了匹马和些干粮,就向京城的方向走去。想想我堂堂神龙帮的大小姐,居然有一天也沦落到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地步,真是感叹万分哪。

  游山玩水了七八天,居然就到了京城。京城的人可真不是一般的富呀,我在大街上随随便便撞几个人,居然将那颜如玉给我的荷包就装得满满的。

  我向路人问了京城最高级的客栈,听说是“鸿都客栈”,我便大摇大摆地向鸿都客栈走去。当我刚上跨进门的时候,一个像小二模样的人跑出来拦住我,说:

  “去去去,这是贵人的地方,你小子别弄脏了地。”

  真是狗眼看人低!

  “贵人?你看清楚点,我就是贵人呀。”我妩笑,我不过就穿得朴素点而矣。

  “你?”那人从头到尾的看了我一遍,“去去去,别在这里挡着门口。”

  “那贵人应该是怎么样的呀?”我问。

  “那你看清楚,那样人的才是贵人?”小二指着店里一个肥肠肚圆的人说。

  “那,我这样,算不算是贵人呀?”我把荷包里的银子全都拿出,一个一个地抛给他。

  小二一见银子,立即眉开眼笑。

  “大爷请,小的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呀。”

  “知道就好,那给我一间上房,伺候本大爷开心了,有你好处。”

  “是,是,是,爷这边走。”

  我冷笑一声,走进门看着那些所谓的“贵人”,哼,我现在就让你们成为“贱人”。我拔了两根头发,经过两旁的人我都卷走了他们的钱袋子。我可以完全不近他们身,都可以拿过他们身上的东西,只要我的头发够长。

  回到房里,小二问我房里用膳还是在外去用膳,我想了想说要到外去,小二说好就下去了。为了不惹人注意,我换了件光鲜的衣服,因为在这个大客栈里,你是达官显贵别人倒不奇怪,如果你衣着朴素,那就你就是珍珠里的一块石子,显得特别刺眼。

  我来到客栈的二楼,按习惯找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点了些吃的,我看着手上的凤凰紫玉,说也奇怪,这玉里的血怎么停下来了呢?是不是凝固了呢?。为什么离开李皓后,这好像是发生在离开李皓之后,难道说,这玉与李皓有关,让我想想,对了,记得拿了这玉时,穿越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李皓!没错,这玉一定与李皓有关。可,李皓现在在哪呢?想到我,我的心像穿了个洞,撕心裂肺的痛像泉水一样,冒了出来。我闭上眼睛,用手捂着心口。我以为我忘掉了李皓,可是每次想起他,我的心还是疼痛。李皓,你是刻在我骨里抹不掉的痛。

  “公子——”

  “……”

  “公子——”有个女孩叫了我几声。

  “啊?啊?你,你叫我呀?”我指着我自己问道。

  “嗯。”

  “哦,请问有事吗?”我善意地笑笑。

  谁知这一笑可不得了,让这婢女受惊若宠,诚惶诚恐,一脚一下子站不住了。我忙扶住她,出于礼貌,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小心,你没事吧?”

  那婢女马上松开我的手,低下头,说道:

  “谢谢公子!”

  我笑了笑,说了声没事,我知道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这婢女以为我是男的,所以不自然是正常的。

  “公子,这是我家小姐给公子的。”说着她便递了张纸给我。

  我摊开来一看,墨汁未干,明显是刚写的,上面写道:

  彩蝶翩飞翼舞,朝朝寻觅花间,风情万种。

  珍花艳开惊现,缓缓飘逸绿丛,光彩夺目。

  彩蝶轻舞花间,只博花颜独展,怎奈无情独苦。

  好一封露骨的求爱信,到底是谁呢?我怎么这么受女性欢迎呀?我抬头看着来人,问道:

  “这是?”

  “小姐有请。”那婢女指了指一厢房,竟在我住房的隔壁。

  好,就让我看看这是何许人也。

  “请带路。”我说。

  “是,公子请跟我来。”

  一进厢房门,就看到一娇滴滴的小姐坐在桌子旁轻啐着茶,旁有三婢女站着,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仙鹤庙见到的颜如玉。

  “原来是小姐您。”我抱拳礼貌地说。

  “公子不必客气,请进来坐。”

  “那小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走了进去,坐下。

  “公子,自从庙会一别,已过数月,不知公子是否安好?”

  “还不错,谢谢小姐关心。”我说。

  “公子,妾身新练歌曲《花非花》,是否能请公子指点一二?”

  “这个?嗯,好吧。”她不就是要我听吗?我就听听又何妨?

  颜如玉坐在古筝旁,古筝在她的巧手下声线如夜莺出谷,悠悠凄凄,我都醉了。她弹完好久,我都在回味无穷,以前我常去听音乐会,都是多种乐器一起演奏,我从来不知单音也可以这么好听。颜如玉走过来叫了我几声,我才回过神来。

  “公子,请指教。”

  “啊?哦,一个字,赞!”

  “嗯?”

  “哦,就是无可挑剔的意思。”

  “谢公子夸奖。”

  “哪里,哪里,这是实话,小姐有过而无不及呀。”

  颜如玉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对了,小姐这个。”我拿出了她刚给我的纸。

  “公子——”颜如玉娇嗔,非常娇媚,倾国倾城。我如果是男子,铁定会死在她的石榴裙下。

  “多谢小姐抬爱,小生起真是三生有幸,只是本人已有妻室,不敢有误小姐一生呀。”这叫快刀斩乱麻,如果不断了这女的念头,我岂不是误了别人,这么缺德的事我做不出来。

  “公子你——”颜如玉睁大的眼,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可能她很自信,却没想到被我回绝吧。

  “是小生没有这个福气,小姐贵为金枝,小生只不过是一介草民,高赞不起。”我开门见山地说。

  “公子——”声音哽在喉咙里。

  “小姐,小生还有事,请恕小生先行告退。”再不走,我就要被泪水淹死了。

  出来后,刚想进我的房,才想就荷包没有还人家呢。于是便往回走,在刚推开门的一瞬间,竟看到颜如玉抡起一个巴掌扫在刚才来请我的那个婢女脸上,骂道:

  “就你也配让王爷扶?”

  那婢女捂着被打红的脸流着泪说:

  “奴婢不敢。”

  这时候,她们都看到我了。颜如玉脸上马上红一阵白一阵,本来不关我的事,但这时的闯入,却让每个人都不自然了起来。这下子我进也不是,不进也不事,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进去说:

  “阿,那个……不好意思,这个荷包我忘了还你。”我将荷包给了颜如玉后马上就退了出来。

  颜如玉在身后凄凉地叫:

  “公子——”

  我一闪,马上回房,心想,这女人真是一面蜜糖一面刀呀,好在我不是男的,要不,糊里糊涂地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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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一章 鸿都客栈.客栈成功密决]


  阿——好累,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才躺上床,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玉姐姐。”

  “贝儿。”一个高分贝的声音刺穿我耳膜,一下子惊醒了把我惊醒。

  妈的,谁呀,谁在我房里?谁这么没道德呀?难道不知道扰我清梦是罪大恶极的吗?我一下子跳起来四周查看。没人呀,怎么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呀。难道是我耳鸣?难道太累了,神经衰弱?嗯,不管了,好困呀。于是,我将被子蒙过头继续睡!

  “玉姐姐,近来可好呀?”

  “嗯,还好。”

  有人!我又跳了起来,睁大四处搜捕老鼠的猫眼。

  “你可让我好想呀。”

  “我也是!”

  侧耳一听,原来是隔壁的声音。我的隔壁不是颜如玉吗?难道玉姐姐就是她?妈的,这是什么墙呀?隔声效果这么差,吵得我不能睡。

  我起身走到外面叫来小二,问:

  “你这客栈有没有隔音怎么这么差呀?有没有隔音好一点的房间?”

  “有,不过呀,都是普通房。”

  “普通房?”

  “爷,你不知道呀,你住的可是上上之房呀?”那小二神秘地说。

  “这还上上之房?”我惊讶。

  “对呀,爷,我们这里的房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房,一种是鸳鸯房。”

  “普通房是什么样的?”

  “普通房和一般的上房没什么差别,是单间来的,设置一样别致,舒适。一般呀,那些真正要投宿的客人就会住这样的房。”

  “那什么房是鸳鸯房?”

  “鸳鸯房呀,设置的和普通房的差不多,只是鸳鸯房其实是两间房,而这两房中间的墙是假墙,可以随时抽走的,这墙的名叫‘媒人墙’,我们这媒人墙可是货真价实呀,它可成就了不少鸳鸯呢。”

  “啊?媒人墙?是假墙?怎么成就了鸳鸯?”我张大了嘴,怪不得我可是听到颜如玉的说话,原来是假墙。

  “爷,您有所不知呀,”小二奸奸地笑了,

  “我们规定鸳房住男的,鸯房住女的,这种房呀,都是那些达官贵人住的。这男女同住一间房,有时对上眼了,就成了真真的夫妻了。”

  “哦?”

  “其实鸳鸯房还分等级的,从公子您的房开始到那边,排序是从高级到低级。这客人可是也分级的,高级客人,住高级房,低级客人记低级房。”

  “啊?那这客人排法有何根据?怎么样才算是高级客人,怎么样才算是低级客人?”

  “这个呀,就先得看是男客人还是女客人啰。这女客人嘛,是根据美貌来分,如果是大美人的话,我们就带她来这边的鸯房,如果是一般美人的话,我们就带他来那边的鸯房,以此类推。而男客人呢,是根据银子来分的。所以,爷,您住的可是上上之房呀。”小二做了个钱的手势。

  “哦,那你们是光明正大的做媒了,那些女孩如何肯呀?”

  “爷,女孩知道了,自然不会肯的了,但小的们哪会打出招牌来告之天下呀。女客人来了,我们自然就要带她到这里来。”

  “你们就不怕出事?万一姑娘们不肯呢?”

  “爷,人家说艳色出于朱门,娇妆必须绣户,正经人家姑娘哪个不是深居简出,来得这儿的,不过也是些莺莺草草而矣。有些妇女在这吃到了甜头,会常光顾呢。有时对上眼了,就会成为小妾之类的。所以管这墙叫媒人墙。”

  “难道从来就没出过事?”

  “出事倒也有一两桩,爷,我偷偷跟你讲呀,这店的真主人是个大官,就算出事,总有办法解决的。”

  “哦,不过,男客人喜欢来这种地方吗?怎么说,这里也得遮遮掩掩,还不如烟花之地那现成的来得爽快。”

  “爷,好色是男儿本性,爷您应该知道,这家鸡吃久了,必寻野鹜,这是才子本性,胭脂花地那莺莺雀雀们,是现成的,爷们去多了,也就觉得没滋味了,倒不如偷来得刺激。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偷人不如偷情偷情不如成奸成奸不如野合。爷,您是明白人,难道不明其中的道理?有诗为证:黑发难留,朱颜易变,人生不比青松。名消利息,一派落花风。悔杀少年不乐,风流院,放逐衰翁。王孙辈,听歌金缕,及早恋芳药。世间真乐地,算来算去,还数房中。不比荣华境,欢始愁终。得趣朝朝,燕酣眠处,怕响晨钟。睁眼看,乾坤覆载,一幅大春宫。这事古有诗为证,故有风流才子之说,这才子必风流,这世人皆知,但不是才子也装才子,非为才子二字,只为风流开道。又曰:家鸡味淡不如野鹜新鲜,现的不如偷的好。爷,您认为呢?”

  “啊?行行行,明白,小二哥,你帮我收拾间普通房,刚才给你的钱我不要了,我另外再给你房钱。”

  “啊?公子,你真的要换?那鸯房里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呀。”

  “我知道,你就照我的话去做好了。”

  “好吧。”小二走了。

  我向房里走,心里觉得好笑,在现代,许多商人都在搞个性化营销,没想到“个性化”不是现代的产物,早在古代,“个性化”早就烙在人们的骨子里了。有一句经典的商海话:充分有效利用资源,达到利润最大化。看来这句话,这鸿都客栈可是用得透彻呀。

  回到房,就听到隔壁清晰的声音:

  “玉姐姐,你是说你见到我哥了?”

  “嗯。”听颜如玉的声音似乎不太高兴,反而有点忧愁的味道。

  “真的?怎么样,我哥很特别吧?”另一个女孩好像没有闻到这种味道,反而兴奋异常。

  “是很特别。”颜如玉像了无生气的样子。是不是因为我刚才撞见她打人了,所以心情不好?

  “贝儿,你不是说你哥的口味和别人不一样吗?喜欢特别,有个性、大胆的人吗?而且对琴非常有研究。”颜如玉问。

  “对呀。怎么了?”贝儿答道。

  “他,他好像不喜欢我。”颜如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不喜欢你?怎么会呢?玉姐姐这么美。你有没有照我说的做呀?”贝儿兴奋地问。

  “嗯。”

  “真的?那不可能呀,据我分析,他应该喜欢才对呀。”

  “刚刚我才见过他。”

  “刚刚?”

  “其实小王爷现在就在客栈里。”

  “在这里?真的?”

  “嗯,就在隔壁房。”

  隔壁?不就是我这间吗?难道在我之前那所谓的小王爷也曾住在这里?

  “真的吗?要不我们现在就去见见他。”贝儿提议。

  “不好吧?还是算了。”

  “怕什么,怎么说,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呀?现在就你当‘不小心’和他重逢不就行了?来,我们走嘛。”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我们走。”

  然后听到她们开门声,我笑了笑。

  我正在收拾,房门被敲响了,我以为是小二,便去开门。不开还好,一开吓了一大跳,门口站着的居然是那次被我偷了玉佩的郡主,旁边跟着是颜如玉,怎么回事?她们不是要去找那个什么小王爷吗?

  “你——”我用手指着她。

  “是你——”她也非常惊讶。

  “怎么了,贝儿。”颜如玉走向前。

  “玉姐姐,你不知道呀,这个人,就是偷了我的玉佩的人。”郡主气愤地指着我对颜如玉说。

  “偷了你的玉佩?”颜如玉大惊失色。

  “对呀!你怎么会在这?说,你把我哥怎么样了。”郡主突然拔出短刀对着我。

  “你哥?”我奇怪地问。她哥我怎么知道呀,我又不是算命的。

  “他不是你哥?”颜如玉大惊失色地问。

  哦,原来颜如玉把我当成王爷了,怪不得,我还以为我有是美少女杀手呢。

  “他?他当然不是了,他只不过是个小偷。难道玉姐姐说的是他?在庙会见到的人是他?”

  “小偷?”颜如玉面如土色。

  “大胆小偷,竟敢偷了本郡主的玉佩,说,我的玉佩在哪?”郡主对我喊道。

  “我是偷了你的玉佩,不过,卖了。”我不屑地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就是因为她,我才离开李皓,所以我才过得这么苦。

  “什么,卖了?”

  “没错!”我冷冷的回答。

  “你竟敢卖本郡主的玉佩?”

  “有什么不敢?这是我的战利品,我偷了就是我的。有本事,就别让我偷到呀。”我冷哼一声,不屑地说。

  “你——”

  郡主右手一动,一把短刀就向我剌来。我轻轻松松地闪开了。开玩笑,我连子弹都差点躲得过,这种速度算什么,三个字,太慢了!

  “看招。”郡主直追着我。

  哼,花拳绣腿,我手一挡,打落了她的刀,另一只手顺便狠狠地扫了她一巴。哼,郡主怎么样?以为我就怕你呀,得罪我,照打不误。

  “你——”郡主捂着被打的脸,睁大眼看着我,好像不相信我打了她似的。颜如玉也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哼,好女不跟恶女斗,我一闪回房内,提上我刚打包好的包袱就往外跑。

  “来人呀,给我拦下他。”郡主反应过来,在后面直叫。

  我还没来得及跑到楼梯口,两边就有几条大汉围了过来。我不情急,看到离走廊1米多远处有一条大柱,于是就助跑一下,越过走廊栏杆,跳向大柱上抱着大柱。

  “砰——”

  “哎哟,痛死我了。”我大叫,原来跳着太急,不小心撞到了手。

  抬头一看,郡主和她的手下们已来到了走廊拦杆旁。

  “来人,给我抓住他。”

  “是!”

  眼看有个大汉跳了过不。

  “啊——”我吓了一大跳,闭上眼顺着大柱滑到一楼地板上。

  “砰——”

  “我的屁股——”我摸着屁股大叫。

  一看,那个大汉也跳了下来,踩在我的包袱上,我用力一抽,

  “哎哟——”那大汉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大马趴。

  “哈哈哈——”

  “来人,给我抓住他!”郡主气急败坏地叫。

  我顾不得笑,捂着屁股,一俯一拐地跑出客栈大门,在大门处,我回过头来一看,灿烂地向郡主笑,

  “拜拜。”然后一灰烟地溜走了。

  跑了一会,回看到,居然没有追,

  “哈,想追我?开架飞机来吧。”我得意着一甩头。

  感觉到手有点疼,一看,原来手那擦破了一块皮,血又浸在凤凰紫玉上了。

  喝吧,喝吧,紫玉,如果你喜欢我的血,让我看看你还是不是活着的。

  看着人来人往,心情突然有点沉。李皓,你有哪里?记得第一次遇见你时,我的手也破了皮,是你亲手帮我上药的,现在,我的手又流血了,可是你在哪呢?郡主在这里,是不是说明你也在这里?李皓,李皓,你听到我的心在呼唤你吗?

  我眼眶湿了,溢出了无声的泪水。
[正文:第十二章 选妃 入王府]


  走在大街上,发现街上的女孩特别多,而且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本来嘛,这里是京城,女孩子大胆点是应该的。可是,女孩子们都向着同一个方向走,这就奇怪了;而现在已十一月,天气微寒,美女们还穿着薄如蝉翼的衣服,这就更奇怪了。

  “大婶,这闺女们为啥都向那边走呀?”我问一卖菜的妇女。

  “公子,你不知道呀?这福王府的小王爷今天公开选妃。唉,我那个时代怎么就没遇到这等好事呀,要是我再年轻二十岁就好了……”没想到这妇女一开口就没完没了,像在发怨气似的。

  我顿时好奇心发作,就跟着人流的方向走去。直走了一会,来到大了条长长的大路上,路上排着长龙,都是粉黛黛的小姐模样的人,那叫一壮观!每个小姐几乎都有三四个婢女侍候着。沿着长龙走去,在龙头那端是一栋豪华的大宅子,想想我以前在南林村住的房,心里就不平衡。

  在龙头,在几个侍卫架着刀在那里候着。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坐在桌子旁执笔,旁边坐着三四个嬷嬷,十来个家丁和十来个婢女在旁忙着。

  这时,宅子里走出了一中年贵夫人,美伦美奂,由一婢女扶着出来,一个小太监跟着。

  我突然觉得左手上的指头有点发热,低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是凤凰紫玉,它正发着那久违的诡异的紫光,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我还是可以看得真切,这光,就像我穿越过来时发的光一模一样。更惊奇的是,这玉里的血丝竟在慢慢地流动。多久了?这玉里的血多久没流动过了?我还记得,我不曾见过它在流动,每次都是突然发现它变化了。现在,它怎么会……

  这人一定与凤凰紫玉有关!

  我直觉告诉我。我看看那个夫人,又看看凤凰紫玉。一会,那夫人跟那管家谈完话后就回去了。而这时凤凰紫玉居然变回原来冰凉的状态,血丝也停止了流动。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呆了。

  快,凤凰紫玉的秘密就要解开了。也许我就可以回去21世纪了。

  可,我为怎么样接近这个夫人呢?

  看着身边的长龙,机灵一动,有了!便向一家布坊走去。换了一身艳丽的衣服,并到街上买了一些头饰,在胭脂店买了胭脂,化了淡妆,就向福王府走去。

  当我来到福王府时,已下午四点了,人龙也短了不少。排在后面的几个女人看到我,都不怀好意地斜眼看着我。我淡淡一笑。这种眼光我见多了,如果眼光可了杀人,我在21世纪就早成了粉墨。

  我排到最后边,站在我前面的一个女孩哼的一声,转过头不看我。看她年纪少说也有二十好几,身形有点微胖。我笑了笑,上下打量着她的背后,啧啧地边发出响声边摇头,说道:

  “哟,前面这位,你认错路了,这是王府吧?不是猪圈呀!”

  “你——哼,就就凭你,单枪匹马的也想选妃?”

  “嘻,我不选妃,我只是去看一下,猪穿着人衣是怎么样的子,顺便看看府里的猪圈是什么样子的。唉,你进去也对了,想想就知道,王府里面有很多猪食。”

  “你——”气得她直拍胸口。

  “怎么样?”气死你,气死你,这就是看不起我的下场。

  这时,我的背后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声音,

  “你好。”

  “哇,多么动听地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个大美女。”我对着面前那位“猪”讥讽地说。

  我转过身,果然看见了一个比我矮半个头的美女,她正睁着天真的眼看着我,而她身边只有两个婢女在为她撑伞,难道她也是来参加选妃的?我笑笑,也温柔的说:

  “你好!”

  她笑了笑说:

  “我叫周心玫,你呢?”

  “你好,心玫,我叫朱心羽。”不错,美人中的美人呀,温柔可人。

  “大胆,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竟敢直称我家小姐的名字?”一个婢女大声喝道。

  这可奇怪了,我怎么知道她是谁呀?难道她自我介绍,只是为了让我知道她是谁?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

  “别这样,没关系,难得这位小姐这么随和。”那周民玫解围道。

  呵,这好像是我的错的样子。顿时,我对周心玫的好感一扫而空。

  好不容易,队伍一点点一的减短了,被淘汰的淘汰了,选中的进府了。终于轮到了我前面的那位大姐。

  “姓名?”管理问。

  “奴家是长平洪太守的干女儿、惠民县太爷林源的女儿林芝珠。”

  蜘蛛?哼,好家伙,八杆子刚好打得着的亲戚都搬出来了,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年龄?”

  “奴家刚十八。”

  就她这只蜘蛛也十八岁?那我还不得十五岁?

  “这是奴家对老爷您的小小敬意。”那只蜘蛛递过了包东西。

  “哦,好。”那管家居然大大方方地收下,还在本子上记了下来。

  几个嬷嬷上前审视着蜘蛛,蜘蛛每人都递了个袋子给她们,嬷嬷立即眉开眼笑,对管家点了点头。

  这里到底是选妃,还是借的选妃的名号中饱私囊呀。王府有这么穷吗?这王府也奇怪,居然就让几个嬷嬷和管家帮着选,难不成王府里没有别的人?

  “好,林芝珠小姐,323号房。下一位。”管家叫道。

  “就你一个?”一个嬷嬷看着我身后的包袱,奇怪的问。

  “就我一个。”怎么,一定要有丫环才行呀,我全部的家身都在包袱里面不行呀?

  “姓名?”管家问。

  “朱心羽。”

  “朱心羽?”管家和嬷嬷们都一起叫了起来,嬷嬷们立即围着我转。

  “对呀?”我现代的名字有这么奇怪吗?

  “好,绿儿,带朱小姐到竹房。”

  什么?竹……竹房?我没听错吧?怎么别人都住多少号多少号的房,我怎么住起竹房来了?就算我没丫环也不应受这待遇呀。喂喂,搞什么?算了,不管他了,反正我的目的不是选妃。于是,我跟着丫环走了。

  王府可真大呀,那丫环带着我左拐右弯的,终于来了一处别院。

  “小姐,到了。”那丫环说。

  “到了?”我抬头一看,门匾上写着“听竹轩”。

  “呼——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我真的要住竹屋呢。”我松了一口气。

  我跟着那丫环走进院子,院子里面右边有一面人工湖,湖中间有一座石桥,湖心有一顶亭子,由石桥通向,石桥的后面是一座假山,湖水清澈见底,两旁种着几株垂柳。左边是一片草地,里面有几棵树和一座亭子,亭子旁种着是花。那花很大,是紫红色的,我在现代没见过,叫不出名字来。奇怪,这里都没有一株竹子,为什么叫做“听竹轩”呀?算了,这些古人,我是看不懂的了。

  这里非常雅致,我开心地跳向房子,一把推开的门。房内布置得很淡雅,主色是淡蓝、淡红、淡紫、淡绿构成,搭配得就常适当,看得出布置的人花了不少心思。

  看这里的环境,感觉很清爽、精神、和平。我跳上床,哇,好舒服呀,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我开心地深呼吸着。突然我想起了什么,便问:

  “那个,请问,这里一直没人住吗?”

  “嗯,这是小王爷的客人房。”那丫环回答道。

  “那这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

  “嗯。”

  “真的?太好了。”哇,真是太好了。这里可是暂时做的我天地,总比的在外风餐露宿好。

  高兴一会,发现那丫头还站在那里。

  “对了,你怎么还不走?”

  “管家说小姐您没带丫环,让我伺候您。”

  “啊?他有说吗?”

  “有呀。”

  “什么时候?”

  “在您来之前。”

  “啊?你们知道我要来?”

  “那个,绿儿不知。”

  “算了,算了,对了,你叫绿儿是吧。”

  “是,小姐。”

  “好,绿儿,我现在有点饿,有没有东西吃呀?”有个人伺候也好,反正这里不是我的地头,我不熟,万一饿死就不好了。

  “是。”绿儿笑着离开了。

  我审视着四周,这里真不是盖的。王府就是王府,出手大方,听起来也有三百多号人入选了,每人都住像我这种的地方,那这王府该有多大呀?那王府的人住得完吗?难不成那个王爷是种猪?生了一大堆猪仔?有一大堆小王爷?

  不一会,绿儿带着一支队伍回来了,她们都托着都是美食,一张桌子就这样被铺满了。等那些丫环退下,我便狼吞虎咽起来。哇,赞!突然余光瞄到绿儿还在一旁站着,我便拉她坐在旁边。

  “绿儿,来,我们一起吃。”

  “不,不,不,小姐吃。”绿儿马上腾了起来。

  “没关系,来嘛,你吃。”我拉她坐下,塞了个鸡腿给她。

  “不,小姐,绿儿不敢。”

  “叫你吃,你就吃,像个女人似的。”才说完,我才记得她本来就是个女的。唉,这几个月,天天着男装,把自己都搞得以为真的是一男的。

  绿儿听这话睁大眼睛。

  “算了算了,你就当陪我吃,我一个人吃不香。”我硬是让她吃。

  “那——谢过小姐。”

  “不客气,不客气。”

  绿儿一开始还是比较腆腼,吃一会,她居然比我还粗。之后,她还去拿了酒过来。不一会,桌上就一片狼籍。我这人有个习惯,吃得太饱了,就想睡,而且因为还喝了点酒,不胜酒力的我更是困得不行了。我迷迷糊糊地讲:

  “绿儿,帮我洗个澡,要有牛奶的……”

  一会,我感觉有人抱我进了水里,温的,很舒服。晕晕沉沉的我,感觉那人帮我洗了澡之后,就把我抱上床,我还感觉得有个人一直睡在我身边,我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是就是睁不开。

  一觉醒来,也是第二天的下午两点多了。我看了看自己,发现我穿着睡衣,闻一闻自己,洗了澡的呀。

  “绿儿——”我叫道。

  “来了,小姐。”绿儿跑了进来,“小姐你醒了。”

  “嗯,绿儿,昨晚是你帮我洗澡的?”

  “对呀。”

  “你?你没醉?”

  “我没醉。”绿儿笑着说。

  “不可能,我明明都看到你比我先倒下。”

  “真的没有,那时小姐您醉了。”

  “真的吗?那是你抱我上床的?”

  “不是,我叫来了另一个婢女,一起扶您的。”

  “是你跟我一起睡?”

  “没有呀,绿儿不敢。”

  “奇怪了,我明明觉得有个人睡在我身边。”

  “小姐,是您醉了。”

  “是真的吗?”我半信半疑。

  “嗯。小姐,你梳洗一下,吃点东西吧。”

  “哦。”我起身。

  “小姐,你要准备一下,明天就开始选妃,明天是比琴技。”绿儿说。

  “琴——琴技?”

  “对呀,小姐,你不知吗?”

  “我不知呀,这选妃是怎么选的。”

  “这个小姐也不知吗?就是琴棋书画,准备用半个月完成,后面的到时候再通知。”

  “这样呀。”

  我苦恼了。这“琴”嘛,我只会钢琴,怎么办?古代是没有这玩意的;这“棋”嘛,我只会的是国际象棋;这“书”嘛,我用钢笔用得还可以,但古代用的是毛笔,我从没用过呀;这“画”嘛,一般只有我去赏画,哪有画画呀?这可真的是为难我了。算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

  唉,那个夫人到底是谁,我要怎么样才找得到她?本来我就没打算参选妃,但我就怕在我还没找到那夫人之前就被淘汰掉了,这可不行。怎么办呢?

  算了,等待不如主动,择日不如撞日。反正今天没事,我何不去走一走呢?万一我祖上积德,让我遇上那夫人呢?好,就这么定了。

  “绿儿,昨天在门外跟你们讲话的那个夫人是谁呀?”

  “她呀,她是小王爷的生母,苏妃娘娘,是王爷的正宫娘娘。”

  “绿儿,你们王爷有多少位妃子?”看你夫人是中年,应该是王爷的夫人。

  “那,苏妃娘娘住哪?”

  “她住申和宫。”

  “申和宫?能不能带我去拜访一下?”

  “不行,王府不能随便乱走的,而且小姐你现是的身份不允许。”

  “啊?不行?”

  不行?我的字典里哪会有“不行”两个字?白天不行,我晚上行动,这总得了吧,不过,要有些道具。

  “那绿儿,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找些绳子来,找个藤椅来。”

  “小姐你要干什么?”

  “哦,我想在院子左边那几棵树上坐个秋千。”我这是挂羊头,卖狗肉。其实我是想要绳子来爬墙用。

  “好的。”

  绿儿真的太贴心了,才一会,她就找来了绳子,还有一个非常别致的藤椅,还带来了一队人来帮我架秋千。我真配服她的办事效率。但这绳子居然有我三只手指那么粗,唉,看来,我是没法“夜逛王府”了。

  在吃完晚饭时,那秋千居然架好了。我很开心,虽然不能去“逛王府”,但我好几没坐过秋千了,早早我就洗了澡,穿着单衣,就赤脚跑了出去,踩在草地上,感觉真好。绿儿拿了件衣服追着我。我坐要藤椅上就荡了起来,咯咯地笑着。真好,感觉好像在21世纪家的里花园里似的。

  初冬的风有点冷,我的心情慢慢地冷了起来,想家的心也随着秋千一下一下地荡着。我不禁地伤感了起来。这里很舒服,可是不是我的家,我的亲人不在这,我没有家,我现在是一个孤儿,是一个无家可归的野孩子。我不禁地唱: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还没唱完,我哽咽了。我的泪慢慢地流了下来,最后干脆掩面而哭。这可急坏了绿儿,她不停地问我怎么了,我不理她还是继续哭,接着放声大哭了起来。

  李皓,你在哪里?我心里好怕,好彷惶,苏妃娘娘她是不是可以让我回家?我真的想回家。李皓,你来帮帮我好吗?

  我哭累了,靠着藤椅睡着了。恍惚中,感觉有个有着李皓味道、有着李皓温暖胸膛的人把我抱了起来。是李皓,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但我不敢睁开眼,我知道这是梦,我怕我一睁开眼就梦醒,李皓就消失。我在梦里紧紧的抱着李皓,呢喃着:

  “李皓,你来了……你来了……我很怕……我很想你……我怕……我怕……你快来帮我……”

  第二天醒来一看手表,都九点多了。

  “绿儿,今天不是要比琴技吗?现在会不会迟到了?”

  “小姐,你放心,你的项目是在明天。”

  “这样呀。那谢谢了。”

  初冬的太阳让人懒洋洋的。我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

  “小姐。”绿儿拿着一件外套帮我盖上。

  “来,绿儿,睡这,你看,这天真的很蓝,你看那大雁,好大呀。”

  “嗯。”绿儿睡在我身边。

  于是,我们两个彼此不说话,闭上眼,享受着初冬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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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二章 选妃.比赛]


  终于到我参赛的一天了。绿儿把我隆重地打扮一番,直到连绿儿都流口水了,眼睛对着我直瞅。于是,绿儿就扶着我,踩着莲花步,阿娜多姿地向赛区走去。

  到了赛区,居然发现那个周心玫和林芝珠与我是同一批。看她们两个亲密的样子,就知道她们两个已狼狈为奸了。当她们也发现我的时候,对着我哼地转过头去,经过我身边时,林芝珠还故意撞了我一下,然后故意突然发现我,叫了起来:

  “哟,是你呀,真对不起呀。唉,这王府的人真有同情心,一个逃难的人,都让她进来混吃混喝的。唉——”

  “对呀,这王府的人的同情心也真是的。收留逃难的‘人’也就罢了,怎么连只是认了个人做干爹的‘蜘蛛’也让它进来?唉,要是我哟,我就将它‘踩扁’在门外,然后扔到粪池里让它照照它长着是什么样的。要不,还以为认了人作干爹,自己就长得像美人呢。”我不甘示弱。

  “你——”林芝珠气得不得了。

  “哼——”我不理她,转身就走,郡主我都不怕,难道我还怕她不成?

  哼,我还正愁没有了人生目标呢,你居然自动送上门来,那好吧,我就以气死你为我的人生乐趣。

  比赛开始了,果然,仆人都搬了各种乐器出来,我都不懂。但,这对古代的大家闺秀并不是什么难事,大家都轻而易举的抚出了各种乐声。

  到我了,管家让我选一样乐器。我走向前,摸着各种乐器,沉思着。

  以前我老爸也很注重我的才艺,但是因为我的手的关系,他只让我学钢琴,所有有弦的琴绝对不可以碰。而我之所以学钢琴,只是因为老爸说,要伪装就要伪装到底,我是个大家闺秀,哪可能一种琴艺也不懂的道理。而且会钢琴,我的完美的气质就更加完美了。所以,除了钢琴,我连箫、笛都不会。现在这里摆着的古筝、琵琶等,都是有弦的,我都不知怎么抚;有萧有笛,但我不会呀,选了也是被淘汰的一个。怎么办呢?难道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在这一轮被淘汰掉?

  旁边的那些美女们都在等着看好戏,时不时地交头接耳着。这时,一个婢女走到那管家的身边,耳语了一下。管家点点了头,就对我道:

  “朱小姐,你可是这一轮不用参加。”

  旁边的美女们一听,就睁着眼看着管家。互相讨论着,猜测着我的身份。怀疑我有走后门的嫌疑。我也愣了一下。接着笑了。

  “这怎么行呢?参加,我为什么不参加?只是,这里没有我要的乐器罢了。管家,麻烦你帮我拿一些杯子过来,两根细木棍,一只小鼓过来。对了,还要一些水。”

  “好的,但不知小姐的用意是?”

  “你不用管,你只管拿来就是了。”

  “是。”

  不一会,东西都准备就绪。我敲着杯子,选了八只响声清脆的杯子,里面倒水,调出了1、2、3、4、5、6、7、1八个调。这原理是,杯子的水多水少,响声也不一样,因此我才能调出这八个音。

  我是不会弹有弦的琴,但我会音谱呀,我可以敲一首。我的战略是:以新、怪、异取胜。竟然我用里面任何一种乐器都会输,何不别具一格,让他们耳目一新,赌一把呢。

  配着鼓,我用木棍敲了一首《夜光曲》,他们都没见过这么特别的乐器,个个都静静地听着,享受着。我也陶醉了。仿佛现在就在21世纪的家里弹钢琴。

  一曲终,我看个个还是眼着杯子看。于是推了推身边的绿儿,问道:

  “怎么样,绿儿?可以吗?”

  “太神了。”绿儿回过神来说。

  我笑了。

  果然,当天,就有一批人淘汰掉了,而我还留下。反正留在这,还是有机会见到那个夫人的,除非她不是府里的人,但那是不可能的,那天看她跟管家讲话的样子就知道是主人。

  过了几天,我被通知参加书法比赛。我又心惊胆战地上战场了。我看到别人都提着毛笔端端正正地写着,而我,提着毛笔怎么画也写不出一个像样的字来。终于,我放弃了,叫绿儿去拔了根鸭毛,用这毛沾了墨,当它是钢笔,便龙飞凤舞起来。这字在是在21世纪,肯定被说是好字,可这里,唉,他们写的都是繁体字,我只会简体字。

  我写完,交一上去,就回去准备捡东西走人。就在我就人提着东西走的时候,绿儿兴奋的跑了进来,叫道:

  “小姐,小姐。”

  “怎么了?”

  “小姐,小姐,你入围了,你入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姐你入围了!”绿儿说。

  “真的?我没听错吗?真的吗?”我不敢想信自己的耳朵,不会吧?我写这样的字也能入围?

  “真的,你没听错,是真的。”

  “太好了,我进了,我进了。”我高兴的抛着包袱。我高兴不是因为我离妃子近了一步,而是我可以继续留下来找人。

  这几天夜里,我天天都梦见李皓,醒来时,似乎床上都留有他的味道。可是不知怎的,我这几天夜里从不醒,一睡就是天亮。不知是否因为梦里有李皓而甜蜜,不肯醒来。

  几天后,我被通知要参加画画比赛。这下可真是难倒我了。我真的不会画画,要我画什么呢。我拿来颜料,在纸上试鬼画符了一天,也没画出一个所以然了。我绝望了。扔下笔,听天由命算了。虽然口上是这么说,但就是不愿意,心里急得很。

  傍晚,我没心情吃晚饭,走到院子里闲逛。看着树叶入神。

  突然我机灵一动,心理便有了主意。我记得读中学的时候,在化时课上,老师教过制做叶脉书签。用氢氧化纳溶掉叶肉,剩下一个网状的叶脉,很漂亮。

  我想,一般人画画都是在白纸上画,画复杂精美,而我,只能画单一的画,像一些动物植物。比如说,画房间。如果让我画那张床,我还可以,但要我画整个房间,我就画不出来了,画得出也就像小学生一样,搭配不好。

  现在,我可就换一些材料。用叶脉做纸,在让面画一些简单的,应该好看。

  可是,哪有氢氧化纳呀?算了,让我先来算一道题,1、做,50,是死,2、不做,100,是死。经过权衡,选择第一项。

  “绿儿,绿儿。”我叫道。

  “小姐,什么事?”

  “绿儿,你能不能帮我弄点盐来?”

  “小姐,你要盐干什么?”

  “这个你先别问,你先帮我去拿点来。还有,你帮我拿个炉子和小锅来。”

  “好的。”

  等绿儿走后,我在园子里找了几片大树叶和木棒。

  一会,绿儿回来了。我让绿帮我起火,用锅装上水,将盐放进水里,再将树叶放到水里。

  绿儿说有事,就出去了。我一刻也不敢离去,守在那,看到树叶黄了,我就端下锅,直到水冷了一些,我才将叶子捞起,然后将叶子平铺在桌子上面,用木棒轻敲着。不一会,这叶肉居然全碎了,我用清水洗干净,叶子的主脉、侧脉、细脉清晰可看,形成网状,非常好看。

  “我成功了,成功了。”我高兴的叫着。

  我小心翼翼地将叶脉子夹在书本里,再用东西在上面压着。

  我见绿儿还没回来,就自个洗个澡,上床躺下,过了很久,一直没见绿儿回来,而我,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绿儿就推醒我。

  “小姐,醒醒。”

  “绿儿,你昨晚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朦胧地问。

  “小姐,你看。”

  我睁开眼睛,看到绿儿手中拿着一幅画。

  是奔马图!

  “绿儿,你怎么有这画?”太厉害了,简直是徐悲鸿再世!那马就像活着一样。

  “小姐,昨天我看你有为今天的比赛苦恼,于是就自作主张找来画师画了一幅,希望过得了关。”

  “过得了,过得了了。”我笑嘻嘻地说。突然我想来了什么,抬起头问道:

  “画师?万一被人发现呢?怎么办?”

  “不会的,放心吧小姐,我那画师我已让他回乡去了,不会有人知道的。”绿儿很有信心地说。

  “但是……”

  “小姐,你尽管放心,所以事我都会帮你打点的。其实这也不是太难的事,只要有这个嘛。”绿儿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金子。

  “哦?绿儿,做得好!谢谢,谢谢。你做丫环这个行业也算是人尽其用了,有前途!”太好了,亏得我昨晚还辛苦了一个晚上呢,原来是白忙活了。早知就睡个美容觉了。

  “小姐,收好,到时候交画时,你就交这幅行了。”

  “好的。”我卷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想不到我朱心羽命带贵人,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噗——”

  “啊——”

  “啊——小姐”

  我和绿儿同时尖叫了起来。

  天呀——我居然不小心,把画给撕烂了。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天要亡我?

  “小姐——”绿儿睁大着眼睛看我。

  一秒,

  两秒,

  三秒,

  ……

  “啊——”我抱着头尖叫起来。这是什么世界呀?

  “小……小姐,古有云曰:乐极生悲,苦尽甘来……哎呀,我都不知我在说什么了,不过,反正,小姐,天无绝人之路……小姐,小姐……”绿儿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才好,变得语无伦次。

  “天无绝人之路?对呀,我怎么不记得了?我不是早有准备了吗?笨呀!”我敲了一记自己的脑门。绿儿的话给我个醍壶灌顶,我哭丧的脸一下子睛朗了起来。

  “什么?”

  “绿儿,没事,没有这画,我还有办法。”我笑道对绿儿说。

  “小姐,你会画画?”

  “我不会呀,但我会玩小聪明。咱们走!”我拉着绿儿向赛场走去。

  到了赛场,管家说宣布一个好消息,这场的胜者,将直接与小王爷对弈。所有的美女们都兴奋了,而我却兴奋不起来,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算不上是好消息,还不如说这场的胜者将由王爷的妃子们颁奖呢。

  美女们的情绪高亢,用努力的画着。而唯独我,却让人起了一堆火。我从书里取出那三片叶脉子,将蓝、红、紫三种颜料分别用一点水稀开,再将三片叶子分别浸在其中,一会,我将它们捞起,放在火上面小心的烤了一会,再它们浸在颜料里面,一会再烤。接着,我洗干净表面的颜料后,叶脉里已渗着颜色,就好像这叶子本来就是这种颜色似的,非常好看。

  接着,我用颜料分别在三片叶子让画上蝴蝶、小花、鱼。再在火上烤一会,再用颜料再画一遍,然后再烤。如此三四次,终于完成。

  我虽然不会画画,而这蝴蝶、小花、鱼我画得也不是很好看,但在树脉上画,有点朦胧,却层次分明,异常耐看,非常有特色。

  等我们交上作品,不一会,答案就出来了。十八号人胜出,我是其中的一个,没想到周心玫和林芝珠也留下了,真是老天无眼。被淘汰掉的美女们一下子顾不得形象,都哭了出来。唉,真是造孽呀。

  管家宣布我们与小王爷对弈的顺序,我被安排到第六天,也就是最后的一天最后的一个与小王爷对弈。我甩了甩头,回去睡大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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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二章 选妃 又见冤家]


  第二天,十点多钟的时候,我还躺在床上数着手指。这时,听到门外有几天声音,接着听到绿儿说:

  “郡主。”

  “里面有人吗?”一个刁蛮的声音,好像挺熟悉的。

  “是的。”绿儿回答。

  “什么人?”

  “是小王爷的客人。”

  “哥哥的客人?我怎么没听我哥提起过?”

  “这……”绿儿犹豫着。

  这时,门开了,

  走进来了五六个人。我起床一看,天,居然是上次见到的贝儿郡主和颜如玉。

  “你们……”这下可怎么办,她们怎么会在这里?郡主?对了,难道说这是郡主的地盘,那,那我的美梦不起泡汤了?

  “你……”郡主和颜如玉看到我大吃一惊,愣了一会。

  “绿儿,这客人居然是女的?”郡主的见到我厉声问绿儿。

  “是。”绿儿恭敬地回答。

  “什么,哥哥居然藏着这样的一个人?我们居然不知道?”

  “贝儿,我……”颜如玉像有点委居地说。

  “玉姐姐,没事,有我呢。”郡主说道。

  “贱婢,见要贝郡主也不下跪问安?”贝儿郡主身旁的一个小丫头怒视着我喝道,这优势似乎她就是郡主的样子。

  “民女参见郡主。”我忙起身跪下,低下头,脸上的溢出了点汗来。心里乞求着:上天保佑,千万别让她人认出我来。

  “你是什么人,居然住这里。”郡主面向我问道。

  “回郡主话,民女是参选妃的。”我依然低着头。

  “选妃?大胆,所有的候选妃都住在后花园新搭的木屋里,你怎么可能住这。来人,给我将她撵出去。”

  “郡主,郡主,这可使不得呀,这是小王爷的意思。”绿儿忙叫出声来。

  听了这话,不仅是郡主和颜如玉,连我都睁大了眼睛。小王爷的意思?也就是说,我住这里是小王爷按排的了?小王爷是谁?为什么会帮我?所有的候选妃都住木屋,而我单独住这里,这是真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哥?是我哥安排的?不可能。”

  “这千真万确,奴婢就算有千个胆也不擅自安排这位小姐住这里呀。郡主。”

  “唔?量你也不敢。”接着郡主转着对我道:

  “抬起你的头,让我看一下我哥做这种决定是不是一种冲动。”

  啊?我一听,吓呆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定在那里。

  “大胆,郡主的话你没听到吗?”旁边的婢女叫着。

  无可奈何地,我缓缓地抬起了头。

  “呼——”所有来人都倒吸了一个冷气。我看到她们的口几乎合不上来了。

  “咳,真的是我可安排的?”郡主首先反应过来。

  “奴婢愿以性命担保。”绿儿说。

  “好,那我去问清楚。”郡主带着人马走了。我松了口气,好在她们都没认出我来。

  “绿儿,你们的小王爷叫什么?”我问道。

  “小姐,小王爷不让讲,他说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这么神秘?”奇怪,到底是谁呀?照这样看来,应该是我认识的人才对呀,要不,我怎么可能单独住这里?是李皓?是韩逸?还是另有其人?不过,我倒是很奇怪这小王爷是谁,让颜如玉能错认我就是贝儿郡主的哥哥,难道我跟小王爷长得很像?但我认识的人当中没有一个和我长得像的呀。

  “小姐,你就别多问了,时机一到,你自然就会知道。”

  “绿儿,那你是不是小王爷安排照顾我的?”

  “是。”

  “只有我住这样的地方?别人真的住木屋?”

  “是。”

  “那别一位小姐颜如玉小姐是来干什么的?”奇怪,听贝儿郡主的话,贝儿郡主的哥哥就是现在选妃的小王爷,那颜如玉应该是喜欢贝儿的哥哥小王爷才对呀,那为什么不见她不参加选妃?

  “她也是来选妃的。”

  “选妃?那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她?”

  “听说颜小姐是小王爷的青梅竹马,而且,天下的人都知道,颜小姐的琴棋书画天下无双,所以,不用参选前面的过程,只要到后面参加就行了。”

  哼,是不是真的青梅竹马呀,要是真的,怎么可能错认我就是王爷?

  第二天上午,我百无聊赖地荡着秋千,门外响起了一个娇横的女声:

  “有人在吗?”

  “请等一下。”绿儿应声,就去开门。

  “请问……”绿儿刚开口就被一个尖细的声音打断。

  “请通报你家小姐,兵部尚书颜小姐拜访。”听这声音高傲的,哪像是拜见,根本是传见。

  “请等一下。”绿儿礼貌地说。

  “不见,说我不在。”我大声的说,故意让门外的人听到。

  “你……”有一个丫环一步跨进来盯着我。

  “巧巧,不可无礼。”顺势,颜如玉也跨进门。

  “哦,朱姑娘,原来你在呀,我听到里面有人说你不在,还想改下次拜访呢。”颜如玉面带微笑。

  “哦,原来是颜小姐呀,请进,请进,我听到门外有狗在吠,不敢让其进内,竟不知是颜小姐,真是有眼无珠。早知道是颜小姐,那我就应该早早在门外恭候您的大架了。”我忙跳下秋千道。

  言下之意,颜如玉就是狗。颜如玉只是表面温柔可人,美丽大方。为什么这么说呢,虽然我算不上认识她,但单单从她对下人的行为,和她的下人做威作福的行为来说,我就觉得她是一个伪装的人。你想,如果是一个真正温柔的主子,下人怎么敢当着主子的面对别人如此无礼呢。但我对这颜小姐也算不上憎恶,毕竟,在她错认我是小王爷时,对我也算温柔。

  “不敢,不敢。”颜如玉毕竟是大家闺秀,虽听了我的话不自在,也不好发作。

  “应该的。来,请进。”我说。

  “朱姑娘住如此幽雅的地方,看来姑娘与小王爷是旧吧。”颜如玉观看着四周,向我走来。

  “哪里,哪里,素未谋面。”我得意地说。我真不知那个小王爷是谁,不过,别人都住新搭的木屋,而我独自住这,应该我跟府里的某一权贵是认识的,这人很可能就是小王爷。

  “哦,真的?那朱姑娘应是有天兵天将相助呀。”

  “呵呵,祖上有德,祖上有德。”我笑着说。

  “对了,我觉朱姑娘好面熟,却怎么也想不想来在哪见过,所以,想问一下朱姑娘我们是否认识。”

  “哦,这个呀,颜小姐是金枝玉叶,我何德何能,敢与小姐成旧识。不过,我生着一大众脸,经常有人说我像某人的,这不足为怪。”我说。

  “哦?原来这样。不过,我见姑娘美若天仙,每每配饰搭配得当,轻盈而不失庄重,淡雅而不失风彩,实在值得众家姑娘学习深究,我今日就是慕名而来,本想借与姑娘旧识之名,学得姑娘皮毛的一二,不想与姑娘却未曾谋面,让姑娘见笑了。但求教之心至诚,不知朱姑娘是否肯赐教?”

  “哪里,哪里,我哪会什么呀。我只不过随便穿戴罢了。”

  “姑娘可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就随便穿戴也如此璀璨耀眼,那小妹我更是非学不可了。”颜如玉竟不依不挠。

  看来,她是吃了称坨铁了心。我要是不教她一下她是不会走的了,可能她见我住这样的地方,觉的我定有什么妖媚之处,迷住了小王爷,所以想来探了情报的吧。算了,就如她所愿吧。

  “我真的什么都不会的,不过,颜小姐如需帮忙,我倒可尽点绵力。”

  “谢谢姑娘,也没什么,我就想看一下姑娘的配饰。好让我回去依样画虎。”

  “好吧,颜小姐,请跟我来。”我带着她进屋。

  我把所有的饰品都拿出来。这些都是绿儿帮我买的。

  颜如玉翻看一会,抬起头对我说:

  “姑娘的饰物果然精美,不过,倒是姑娘如此水灵之人将这饰物给衬美了。不过,姑娘倒是独特之人,我见过许多大家闺秀的饰物,却不曾见过谁不配腰饰之物。”

  “腰饰?哦,那是因为我不是大家闺秀呀。”我笑道。

  “姑娘说笑了。我想只是此物非常宝贝,姑娘不想赐见吧?”

  “不,不是,我真的没有什么腰饰。”

  “我是诚心请教,希望姑娘定要献宝一见。”

  “我是真的没有。”我说。

  “姑娘如此藏匿,应是旷世宝物,请求姑娘成全我览宝之心。”颜如玉说。

  这人真是的,我都说了没有了,她还以为我骗她呢。唉,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死缠烂打。女人呀,死缠烂打可是有着顽强的毅力呀。

  我突然想起李皓给我的那块玉佩,也罢,就让她看一下,死了心算了,要不,我的精力可就让她给磨光了。

  “我只有这一块。”我从左小腿的象牙盒里拿出玉佩。

  却没想到,颜如玉一看到这块玉佩,眼睛都亮了,拿着玉佩翻看了一会,然后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

  “姑娘,这可是罕见的宝物呀,这可是姑娘的传家之宝?”

  “不是,是一个朋友送的。”我说。

  “你的朋友可真大方。那,请姑娘收好。”她把玉递给了我。

  “多谢朱姑娘赐教,我受益匪浅呀。今日时候已不早,改日再来请教。”颜如玉站起来说。

  “不客气。”我送她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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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二章 选妃.宴会重逢]


  到了第五天,管家突然传话来说,要我准备一下,晚上会有晚宴,所有候选妃都得参加,而且要进行才艺表演。他还说要我们多用心,因为今晚王爷、所有的王妃、小王爷跟郡主都会参加。

  我听了突然感到异常兴奋,第一,我不用下棋了;第二,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给我盼到了,媳妇终于熬成婆了。今晚我就可以看到那个夫人了,说不定,明天一早我就会睡在21世纪的床上,哈哈哈,太好了。

  我准备了一些道具,今晚我要表演魔术。魔术嘛,其实就是考你眼疾手快。其实以前我并没有怎么学魔术,只是我老爸老是练我的速度和我手的灵巧,在一次很偶然的情况下,我遇见了一位魔术师,他告诉了我一些魔术的原理,之后,我凭着我的敏捷,居然也能玩几种简单的魔术。不过,就我这程度,骗一下古人,应该是卓卓有余。

  晚上,我让绿儿帮我打扮得花枝招展,便跟着大队向晚宴方向走去。管家让我们排在一个大门口前,说是恭候王爷们的大架。美女们都做了个自认为最迷人最优雅的站姿,期望能一“姿”惊人。等了很久,我一看时间,都八点了,已站了一个钟。妈的,到底那王爷们在磨称什么,真是的!我不耐烦地靠在门柱上。

  就在我打呵欠之际,忽然听到一个叫声“小王爷驾到、郡主驾到、平阳王驾到”这时,所有的美女们都打着福,整齐地叫着:“小王爷吉祥、郡主吉祥、平阳王吉祥。”我一慌乱,呵欠打到一半,忙收住,半蹲着做福礼。

  “免礼。”

  咦?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我抬起头,循声一看,大吃一惊。来人居然是李皓、韩逸、贝儿郡主,另外还有颜如玉。而说话不是谁,的正是李皓。这时,李皓也正看着我,他的眼神却是波澜不惊,韩逸也看到了我,却是很吃惊,但很快就给他的冰冷掩盖。

  “请各位上座吧。”李皓说着就头也不回地径直走进去,其他人也跟着进去了。

  我怔在那里,看着李皓的背影,血液倒流,一句话也说不出,似乎所有努力藏起来的伤痛有了个决裂的堤口,一下子全翻涌了出来。李皓,李皓……绿儿推了推我,也扶着我进去。

  我苍白着脸,茫茫然地跟着走,心里却很不安。难道李皓就是小王爷?那贝儿郡主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哦,对了,上次贝儿说“哥哥”,难道他们是,是兄妹?

  “绿儿,他就是小王爷吗?”我努力不去看他,装着轻快的问绿儿。

  “嗯。”

  “那郡主是他的亲妹吗?”

  “小姐,这是当然。你这什么话,别人听还,还以为你在怀疑郡主的身份呢。隔墙有耳呀。”绿儿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我们,轻声对我说。

  真的是兄妹?难怪这么亲密,那,我不是误会他了?

  哼,就算是,那又怎么样?谁叫他不告诉我他的身份,要怪也要怪他。想到这,我也理直气壮了不少。

  但说来也怪,颜如玉怎么会将我错认成李皓呢?这也太离普了吧?

  对了,要是他是小王爷的话,那要选妃的人不就是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呀?那我怎么办呀?

  ~$~可是,他,好像从来没有对我有什么样的感觉呀,这……这……这样的话,我怎么样好像真的不关他的事耶。

  我恨恨地盯着他,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混蛋!

  在座位的前排的中间那设着一个大椅,椅上铺着毛茸茸的皮,看来是给福王爷坐的。李皓在大椅右边的第一个位置坐下,颜如玉坐一在旁,而郡主要左边的第一个位置坐下,韩逸坐在她的旁边。而我居然被安排坐在李皓垂直方向的第一位。贝儿郡主一直逗着韩逸说话,韩逸只是冷冷地应着,却时不时地看我一下。而李皓一直和旁边的颜如玉谈笑风生,好像很愉快,看也不看我一眼,颜如玉那狐狸精娇媚的笑声刺着我的耳好痛,气得我直冒火,肠子在肚里格格地响。真恨不得问个屁把那狐狸精弹个老远!!

  好你个李皓,还真做得出呀,你有种!就你高贵?不认识本小姐是吧,本小姐还不屑认识你呢。我转过头去不看他。心里却气得胸口要爆炸。

  “福王爷架到,娘娘架到。”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话,李皓他们停止了谈话,走到他们的桌子前,跟着,所有人都走出各自的桌子前。一会,门口出现了一个伟岸的男子,约五十岁左右,身后跟着一大堆嫔妃。

  “恭迎王爷、恭迎娘娘。”所有人低着头道。我感觉拇指有点烫,低头一看,原来凤凰紫玉正在发着光。我忙摘下来,塞到腿上的象牙盒里。

  王爷和嫔妃们坐好后,王爷叫道,

  “好,都入座吧。”

  “谢王爷。”于是,所有人都入座。我抬头看了一下嫔妃们,是她,我寻找的那位夫人现在正和王爷一起坐在大椅上。这时,我一下子忘了刚才还在生气,眼睛定定地看着那个妃子。显然,那个妃子也看到我了,善意地向我点了点头,我不好意思地也向她点了点头。但那王妃看我点头却愣了一下,然后笑着付在福王爷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福王爷也看了我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我倒没想明白过来。

  “绿儿,坐在王爷身边的王妃是谁?”我问。

  “她是正宫苏妃娘娘呀。是小王爷的母后。”绿儿小声说。

  “这样呀,谢谢。”我说。她是李皓的生母?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让凤凰紫玉发光呀?她能让我回21世纪吗?我要找个机会接近她……

  不一会,节目开始了。所有人都表演自己的才艺。

  绿儿看这么节目又兴奋又紧张,时不时地问我

  “小姐,她们都这么好,怎么办?”

  我笑笑的拍拍她的手叫她别担心。我知道她为什么担心,虽然说这是才艺表演,但事实上的个激烈的比赛。所有的人都想在王爷和妃子们的心里留个好印象,现在已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就算她们做的再好,但无非都是歌舞表演。而我的第一目地并非选妃,虽然现在是李皓,虽然我也很想做成为他心中、甚至王爷心中、王妃心中的唯一,但我的第一目的是揭开凤凰紫玉的目的。

  我无心观赏,一心只想着李皓和他母后。一会,轮到我了,绿儿推了我几下,我才反应过来。才发现全场的人都注视着我,李皓眼神让我全身麻痹,韩逸的眼神更像是要把我给吞了似的。我硬着头皮走到中间,所有人的都刷地看着我。我走到台上,

  “大,大家好,我叫朱心羽,我给大家带来的节目叫魔术。请大家观赏。如果好的话,请给赏声鼓励,如果不好,请再给掌声鼓励,谢谢。”深深鞠了个躬。

  一秒,两秒,三秒……

  全场静悄悄的,谁都愣住的,大家都没想到我这么的开场白。

  我有点尴尬。

  “好……”王爷率先拍起掌来。

  一时间全场掌声如雷。

  我笑了笑。一甩手,空手变出了花。再一甩,花就变出成金子……用一个盒子变出了一只鸽子……

  全场掌声延绵不绝。

  尾声,我用一块红布变出了一束花。我拿着花向王爷和王妃走去。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我避开李皓和韩逸的眼光,不看他们。离王爷有三米远时,突然,一个侍卫用剑指着我,喝道:

  “站住,你想干什么?”

  我看了看剑,就原地跪下说:

  “王爷,娘娘,小女子第一次目睹王爷与苏妃娘娘的风采,甚是感动,仅想籍此亲自为娘娘送上一束鲜花,以表敬慕。”

  王爷看了看了,又看了看王妃,想了想,然后笑道:

  “好,准。”

  “谢王爷!”我站起来向王妃走去。

  苏妃娘娘温和地笑着,我边走边注意苏妃,此时的她,云髻雾鬟、娥眉青黛,用曹操的《洛神赋》正好可以形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

  但奇怪,她脖子居然是挂着一块玉。

  我以为一般的贵妇不都是戴金珠银珠的吗?

  我走到王妃成前,跪下说:“祝苏妃娘娘称心如意。”

  “呵呵,嗯,不错,赏。”

  苏妃接过花,赏了我一玉坠子。我接过玉坠,道:

  “恭喜王爷,王爷好福气呀。”

  “哦,此话怎讲?”王爷奇怪地看着我,满眼是疑问。

  “娘娘此胶容可谓闭花羞月,沉鱼落雁呀。王爷能取得如此美丽女子为夫人,难道不算福气?”我直视着王爷,微笑着,不卑不亢的说,就像在21世纪与大人物面对面一样。

  “这,这孩子。”苏妃笑得合不上嘴,心里甜到麻了。

  “好,说得好,说得好,哈哈哈——”王爷大笑。

  “王爷,您别也和小孩子贫呀。”苏妃娇嗔着。

  “娘娘,此话可是民女的肺腑之言呀,您这身段,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刚才娘一出现,民女就无法再移开眼球,您无论站在哪,就是鹤立鸡群,璀璨奈目呢。”

  “这孩子的嘴像抹了蜜似的,好好好,好孩子,先起身。”苏妃说着就伸手扶了我起来。

  “谢娘娘。娘娘,民女还有一物相赠,以表民女的敬慕之心。”

  “哦?”

  我从象牙盒里取出凤凰紫玉,双手奉上。

  “啊——”所有的人看到发光的玉都张大了嘴。

  “怎么会这样?”李皓从他的座位上腾了起来。

  我歪头看了看他,他此时盯着我,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奇怪,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至少他也应见怪不怪了。

  “夜明珠?”王爷拿起玉观赏。

  “这夜明珠的形状怎么这么奇怪?”苏妃说道。

  “回王爷,这不是夜明珠。”

  “不是夜明珠?那,这大黑夜里因何而亮呀。”

  “王爷这话问得好,正是因苏妃娘娘。”

  “苏妃?”

  “我?”

  “嗯,民女不敢有所隐瞒。这是一块玉,名叫凤凰紫玉,本来也不曾发光,只是今晚苏妃娘娘的出现今它现次发光。”

  “此话当真?”

  “绝不虚言。若王爷不信,可让娘娘先行离开一阵,王爷一看就明白。”

  “哦,好,爱妃,你就离开一阵吧。”

  “是。”

  就在不见苏妃后,玉一下了暗了下了。

  “啊——”所有人再次噤声。

  “请王爷再次让娘娘回位。”我对王爷说道。

  “好,来人,让娘娘回来。”

  “是。”

  当苏妃再次出现次,这玉一下子又亮了起来。

  “啊——”全场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吓不好。

  “来来来,爱妃,快来,这可真是个神物呀,真的全因你而亮。”王爷顾不得身份,兴奋的叫了起来。

  “真的?”苏妃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

  “王爷,正因为这样,民女认为,这玉应是娘娘之物,故送给娘娘,也算是物归原主。”我说。

  “好,好,有赏,重重有赏。”

  “谢王爷,谢娘娘。”我退了下来,却撞上了李皓冷冷的表情。

  哼,我转头不看他。他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呀?

  但,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回到座位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苏娘娘一直没有反应。看来我要想办法多接近苏妃才行。

  直至宴席散,我都在盘算着要如何单独和苏妃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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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二章 选妃.情到深处]


  第二天一早,我难得一次早起,吃过早饭,我问绿儿:

  “绿儿,苏妃娘娘一般喜欢什么?”

  “这个奴婢不知,不过奴婢知道娘娘喜欢到花园里品茶。”

  “哦?花园在哪?能不能带我去?”

  “恐怕不行,那里一般人去不得。”

  “无妨,你就带我去一趟就是。有什么事我顶着。”

  “嗯,这不太好吧。”

  “带我去吧,去吧,也许苏妃也喜欢看到我呢。”我挤眉弄眼的求着绿儿。

  “这……”绿儿犹豫不决。

  “好吧?好吧?我的好绿儿,我的好妹妹,就带我去一趟嘛。”我摇着她撒娇。

  “那,那好吧,不过,你一定要谨慎点,这可王府呀。”

  “行,一言为定,太谢谢你了!”我开心地亲了一口绿儿的脸颊。

  “小姐,你……”绿儿捂着被亲过的脸,又好笑又无可奈何的看着我。

  在向花园的路上,我感到似乎一直有人在指指点点,我小声问:

  “绿儿,为什么我老感觉到有人在说我?”

  “这……小姐有所不知,因为昨晚你为苏妃娘娘献玉,她们都说你会笼络人,懂得先抓住小王爷生母的心。还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哦?那我不成了名人了?”我笑着说。

  “小姐不必太在意。”绿儿说。

  “我不在意,我的确是为了接近苏妃娘娘的。”我拍拍绿儿的肩膀。

  哈,这可真好笑,以前曾听说过出名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留名青史,像毛泽东。一种是遗臭万年,像袁世凯。本小姐虽谈不上是有权有势的人,但在王府内也算出了名,值!

  正得意着,对面就走来的几只乌鸦,是周心媚和林芝珠。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朱大小姐呀。”林芝珠怪声怪调地叫道。

  “客气客气。”我说。

  “姑娘真是巧手呀,昨晚的表演非常精彩王爷和王妃一定非常开心。”周心媚还是那样轻声细语。

  “何止是开心呀,简直是迷住了。这般马屁功,不是一般人都人的呀,这可是朱大小姐的特长呀。”林芝珠挖苦。

  “哪里哪里,两位见笑了,我这马屁功也不过是只学了长平洪太守的干女儿、惠民县太爷林源的女儿林芝珠小姐的一点皮毛而矣,实在不值一提呀。”

  “你——”林芝珠就要气爆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地姑娘。”是颜如玉。

  “颜姑娘。”周心媚和林芝珠都打招呼。

  “嗯,你们不要吵,要是小王爷知道,铁定撵你们出府,王爷不喜欢勾心斗角的主。你说是吗?朱姑娘?”颜如玉说,好像很了解小王爷一样。

  “哦,这个呀,也许吧,不过呀,王爷铁定是喜欢像颜小姐这样温柔的水灵灵的美人儿,总不会喜欢一只八只脚的蜘蛛。”我说。

  “你——”对号入座气了起来。

  “王爷——”身后的婢女们打着福。

  “皓哥哥——”颜如玉福了福。

  “王爷——“周心媚和林芝珠突然娇媚了起来。而我,直直地看着李皓。

  “怎么?朱姑娘不认识本王?”李皓看着我说。

  “民女见过王爷,王爷福安。”我的心揪了起来,像心管被堵了一样难受。李皓,你怎么可以当我像陌生人一样?

  “嗯,刚才我听到这里很吵,所以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吗?”李皓说。

  “哦,皓哥哥,没什么,只是大家都好奇朱姑娘昨晚的表演,在讨教而矣。”

  “哦,是吗?哈哈哈,这对神偷朱姑娘不过是小菜一碟,你们想学也未必学得到呀。”李皓盯着我冷笑。

  “是呀,这是家传秘方,外人可是学不得。”我虽然心很酸,满腹委屈,但倔强的我还是不让眼泪流出来。

  “朱姑娘真是好手艺,我等自愧不如。”颜如玉说。

  “过奖,过奖。”我说,心里却憋得难受。

  “不过,朱姑娘玉可是上等玉呀,上次都不肯让我观赏一下呢。现在姨娘一定很开心,朱姑娘功不可没呀。”颜如玉酸溜溜地说。

  “这……因为,这玉我也以为是块普通的玉,只是那玉在苏妃娘娘那还物有所值。”

  “这当然是块普通的玉,只不过,朱姑娘玩了一点小把戏,这普普通通的玉就成了阶值边城的上等玉了。”

  “你……“

  “皓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朱姑娘的玉怎么可能是普通的玉呢。”颜如玉娇笑道,我心有一丝丝的感激,没想到,颜如玉本质并不坏,是我一直以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了。

  “不过,皓哥哥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上次在仙鹤庙会时,我就看过有一人就是玩了一个光的小把戏,骗了全场的人,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是神明的保佑呢。”说完,颜如玉温柔地看了我一眼,我却感觉到毛骨耸然。

  妈的,亏我刚才还觉得她人不错呢。她明明就知道我那次是为了救人才出此下策的。这不是摆出证据说我昨晚玩了小把戏?

  “王爷,真的有这种戏法?”也真奇怪,林芝珠问的是李皓。

  “当然,你不见昨晚朱小姐玩的表演的魔术吗?”李皓看了我一眼说。

  “好神奇呀。”文静得如仙子一样的周心媚开了口。

  我心隐约作痛,李皓呀,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为什么?谁都不信我没关系,但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的心好痛。我捂着胸口。

  “小姐,你怎么了。”绿儿扶着我。

  “我没事。”

  抬头看了看李皓,他视而不见。

  “王爷,久闻王爷精通琴艺,难得今天好天气,不知能否请王爷指点一二。”周心媚说。

  “好,本王正闲着没事,咱就到那边的亭子去对酒当歌吧。”

  “谢王爷。”周心媚开心道。

  “嗯,其他人也一同来吧。”李皓说道。

  “是——”颜如玉和林芝珠应道。

  “对不起,王爷,民女还有事,民女就先行告退了。”我说。

  我真是受够了,难道还要去看你们莺歌燕舞?李皓,我恨你!

  “哦,朱姑娘可真是大忙人呀,连选妃也忙着其它事。”李皓说。

  “当然,我忙着去扎个草人,写上你的生辰八字,然后扎你个百来针呢。”我小声地说。

  “什么?”李皓看着我。

  “没事,民女先行告退了。”我逃似地走了,强忍的泪水也悄悄地流了下来。

  回到我的住处,发现韩逸居然双手抱胸依在亭子的柱子上,现在正冷冷地盯着我。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进来的?”我吃惊地问。

  “我怎么进来并不奇怪,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韩逸一动不动地说。

  “那可好笑了,我进来就奇怪,你进来就不奇怪?”我没好声气地说。

  “我是被请进来的。”

  “我是走进来的。”我心憋得慌,正想找人吵架呢。

  “你就是这样报答恩人的?”

  “我怎么了?我又没说不报答。”

  “你现在是想跟我抬杠?”

  “是你先跟我抬杠的。”

  “你……”韩逸眯着眼看我。

  “算了算了,带酒了没有?”我问。

  “没有。”

  “没酒你进来干嘛?”

  “你没说要喝酒,也没规定进来一定要带酒。”

  “你……好了好了,绿儿,去拿些酒和小菜来,今天本小姐要款待大恩人。”我对绿儿说。

  “是……”绿儿应声出去了。

  一会,酒菜上来,我让绿儿下去了。

  一下子,我就三大杯下肚。

  “没想到你的酒量惊人。”韩逸说。

  “我?哈哈哈,你知道吗我以前有个别名叫酒泉。”我一口气喝完一杯。

  “哦,其实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进来?像其他人一样为了选妃?”

  “选妃?”我心里苦涩,很痛,不想去触摸它。

  “不,我想见苏妃娘娘。”

  “苏妃娘娘?为什么?”

  “为什么?不为什么,我想知道她的密秘。”我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你别这样喝,会醉的。”韩逸抢过我的杯子。

  “醉?醉了好,醉了好,但我不会醉,我是酒泉,怎么会醉呢。”我笑对他说。

  “韩逸哥哥,韩逸哥哥。”李贝儿跑了进来。

  “哦?是郡主呀,来,来,来,咱喝酒。”我笑道。

  “韩逸哥哥,父王正找你呢,让你到前厅去一趟,哥哥已经去了。”李贝儿不理我对韩逸说。

  “发生了什么事?”韩逸问。

  “不知道,听说要来了一个什么使者,要你们去商议。”

  “我知道了,对了,贝儿,你来照看一下朱姑娘,别再让她喝酒,我去去就来。”

  “什么,让我照顾她?”

  “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叫下人收拾收拾,你就别让她喝酒就行了。”

  “韩逸你真他妈的扫兴。酒泉没酒还叫酒泉吗?”我借着酒劲骂了一句。

  “你敢骂人?”贝儿郡主不可思议的说。

  “算了,她醉了,别跟她较真。我走了,拜托了,贝儿。”韩逸看了我一眼走了。

  “来,来,我们喝酒。”我嘻皮笑脸地递了个酒杯给贝儿郡主。

  “哼。”贝儿走到我身边打倒我的酒杯,说:

  “谁要跟你喝酒,你算老几,也配跟本郡主喝酒?”

  我看了看,笑了,用力对着贝儿郡主闻了闻,说:“好酸呀。”

  “酸?”贝儿见状也对自己闻了闻。

  “哪有什么酸?”

  “是醋酸。”我笑道。

  “大胆,你敢开本郡主的玩笑?”贝儿郡主大怒,拍桌跳了起来。

  “别生气,别生气,来,来坐下,坐下,我知道,韩逸哥哥是你的,我是说我不会和你抢你的韩逸哥哥的。”

  “这……这……你是怎么知道的?”贝儿郡主不好意思地说。

  “谁都看得出郡主的爱是多么的伟大,多么的无私,我这么渺小,怎么好意思与郡主争锋呢。”

  “谁都看得出?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郡主不好意思起来。

  “谁都知道有什么不好,郡主的爱是多么的伟大呀,就让所有的人都来见证你的爱情,这样的爱情会得到所有人的祝福。这有什么不好?”

  “所有人是不是说明韩逸哥哥也知道了?”

  “这个嘛,一般是当局者迷。不过郡主,爱是要说出来的,爱他就要让他知道,这样也就无怨无悔了。”

  “这说出来,怎么好意思呢。”

  “怎么不好意思?你不说,他永远都不知道,你一说,说不定他也正有此心,然后就一拍即合。这不是很好么?”

  “会吗?”

  “会,来,为爱干怀。”我举起酒杯。

  “好,干。”郡主一股作气,好像下了决心。

  “好,痛快,再来,为爱勇往直前干杯——”我再举起酒杯。

  “干——”

  “再来,为郡主伟大的爱,干杯——”

  “干——”

  ……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头晕晕沉沉的,郡主居然跳起舞来,我在一边似有似无地拍着掌。一会,我叫贝儿郡主:

  “贝儿,李贝儿,你看,你的韩逸哥哥来了。”

  “在哪,在哪?”李贝儿跌跌撞撞地抱着我。

  “在那呀。”我指着朦胧的白色影儿。

  “在哪?”李贝儿再次问。

  “瞎子,你没看到吗,在这。”我跌跌撞撞地拉着她走过去,让她抱着那个白影儿。

  “对呀,真的是韩逸哥哥。唔——韩逸哥哥,你来了?”贝儿开心地把脸贴了过去。

  “哟,李皓李公子也来了呀。”我突然发现李皓也在场。便走过去福了福说:

  “民女参见王爷。”我笑眯眯地说。

  “哥哥?在哪,在哪?”李贝儿松开韩逸向我撞了过来。

  “对呀,你们都来了。”贝儿也看到了李皓,笑道,撞过来抱着我,把我压倒在地。

  “啊——你们快过来,郡主醉了,好重呀。你快起来,快起来。”我推开郡主,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拉她。

  “诶,你们快过来呀,贝儿,贝儿郡主她醉了,你们怎么不动呀。”我对着不动的两条影儿大吼。

  “诶,不对不对,这才是韩逸哥哥,刚才那是皓哥哥。韩逸哥哥。”李贝儿站起来,风骚地向她所认为的韩逸贴了过去。

  “不对,不对,贝儿,你醉了,这是李皓,韩逸在那呢。”我拉住贝儿。

  “不对,这是韩逸哥哥。”贝儿要挣脱我的手。

  “都说不是了,那才是你的韩逸哥哥,你醉了。”我说。

  “你才醉了,本郡主说是就是。”

  “我说不是就不说。”我钳着李贝儿。

  “我是郡主,我说了算。”

  “我管你是不是郡主,我说不是就不是。”

  拉扯中,没想到一不小心,我们翻过了亭子的拦杆,倒了下去。

  “嘭——。”我们似乎掉过了水里。

  “哇,我掉进酒泉里了,酒泉掉进酒泉里了——”我兴奋地叫着。

  “酒泉?救命呀——父王,母后,哥哥,韩逸哥哥,我掉进酒泉里了,快来救我呀——”李贝儿哭道。

  “贝儿,贝儿,酒很甜,酒很甜。”我叫道

  ……

  一觉醒来,头很痛。

  “绿儿——”我叫道。

  “小姐,你终于醒了——”绿儿奔了过来,扶我起来。

  “我怎么了,头好痛呀。”

  “我的小姐,你都睡两天了,头当然痛。”

  “两天,我怎么了?”

  “小姐,你差点就闯了大祸。”

  “出了什么事?”我问。

  “小姐你不记得了,你和郡主差点就淹死了。

  “什么?我和贝儿郡主?”

  “对呀,那天你和贝儿郡主喝酒,掉进了湖里,要是不是王爷和平阳王来得及时,你们两个已经淹死了。”

  “那你在干嘛?你应该拉住我呀。”我说。

  “我有拉呀,但那里哪拉得住你和郡主呀。你们对着亭子里的两根柱子争着它们是王爷和平阳王,我过去拉你,你就把我甩到一边去。于是,我就让郡主的婢女去找王爷,可还没来得及找来,你们就掉进湖里了。”

  “是李皓救我上来的?”

  “不是,是平阳王。”

  “是他?”原来是韩逸救了我,为什么李皓没有救我呢?难道说他真的不在乎我?

  “那郡主醒了没有?”我问。

  “还没呢。小姐,这次可能要问你罪呢。”

  “哦,没事。扶我去看看郡主吧。”我免强站了起来,觉得翻江倒海的,于是又跌坐下去。

  “小姐,你就先休息呢,明儿咱再去。”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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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二章 选妃.爱与恨]


  休息了一天一夜,精神好多了,头也没那么痛了。我叫绿儿,却一直没人应,奇怪了,绿儿去哪了?没办法,我只好自己起床,洗刷一番,穿上衣服,披着长发,走到院子里,却看到韩逸站在亭子里。

  “平阳王好兴致呀,这么早跑到我这里看湖水。”

  “我只是来看看这柱子为什么会像我而矣。”韩逸盯着柱子说。

  我一听,“扑哧”地笑了。

  “很像呀,一样是愣头愣脑的。”我开心地说。

  “哦,我这愣头愣脑能博得美人一笑,算值了。”韩逸转头看着我,也笑了。

  看他的笑容,我吓了一跳,

  “韩逸你可真让我吃惊呀,我从来不知你也有这一面。”

  “哪一面?”

  “阳光呀。原来你也会笑的。以前你知道我叫你什么吗?冰雕!哈——”

  “冰雕?那看对谁了,你是我永远想温暖的一个。”韩逸突然走近来看着我,很正经地说。

  我突然不自然起来,于是,我走到他身边,并排在他的左边,一把搂过韩逸的肩膀,他很高,我只能挂在他肩膀上,我看着他,笑道:

  “干嘛呀?大恩人,谢谢你了,你这样我会误会的。”

  谁知韩逸却转过头来看着我,认真地看着我,对我说:

  “你没有误会,我就这个意思。”

  我一下愣住了,定定地看着他,他也定定地看着我,半响,他左手一把搂住我的腰,慢慢地低下了头,我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韩逸吻住了我。

  这时,门开了,走进来了一批人。我迅速地放开韩逸,韩逸却是慢慢地放开了我。来人是李皓、苏妃、颜如玉。李皓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和韩逸。我一时不知所措,像做错事的小孩,低下了头。韩逸倒是泰然处之。

  “原来你是打着选妃的幌子,进来只是为了见平阳王。”颜如玉先声夺人。

  “我……”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管家——”苏妃叫道。

  “是,娘娘。”管家应声来到。

  “我不想见到这么有心计的人,请她出去,给点银子。”苏妃盛怒,却不失仪态。

  “是。来人,把她带出去。”

  两个侍卫向我走来。

  这时,颜如玉向旁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福伯,你眼是怎么长的?这样不三不四的女人居然让她入进来弄脏王府。”那婢女叫道。

  韩逸拉我回身后,拧着伸手来抓我的两只手,砰的一声,来的两个人同时飞了出去。

  “你说谁不三不四?嘴巴放干净点。”韩逸冷冷地说。

  “逸儿,你不必包庇她。”苏妃不温不火的说。

  “娘娘,我只是实话实说。”韩逸看着我。

  “逸儿,别任性,你母后知道会不高兴的。听话。”苏妃像哄小孩一样。

  而李皓在一旁不说话,只是恨恨地看着我。

  他对苏妃抱拳道:

  “娘娘,能否给侄儿一个面子,让侄儿带走她。”

  “韩逸哥哥,你不要被这妖物给迷惑了,就算娘娘答应,你母亲也不会答应的。”颜如玉轻声细语地讲。

  “别叫得那么亲,我不是你哥哥。”韩逸一点面子也不留。

  “你……”颜如玉的脸一阵经一阵白。

  “逸儿,听话,你并不知道她的行径,如果你知道,你就不会这样的了,你先回来,本宫慢慢告诉你。”

  “娘娘,她的行径,侄儿很清楚,娘娘不必费心。请娘娘高抬贵手,让侄儿带走她。”

  “你……本宫是不会答应的。”

  “但我一定要带走她呢?得罪了。”说着,韩逸抱上我的腰要向上跳。

  “韩逸——”一直没说话的李皓开口了,铁青的脸,阴森森的,让人从心底感到寒冷。

  “嗯?”韩逸动作停了下来。

  “我劝你最好不要别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李皓冷冷地说。

  “我没有多管闲事,你不用对我客气。”

  “好。”

  好字刚落,李皓已飞起来直向韩逸辟来。我大惊,叫了声小心,韩逸放开了我,全心接招。李皓打得非常准,非常狠,韩逸不住地后退,但李皓还是伤不到韩逸。打了好一会,他们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时,颜如玉突然跑过去叫道:

  “别打了。”

  韩逸没想到这一着,掌力直直地扫过来,见到是颜如玉,来不及收掌,便移掌风方向,却不想掌风向我扫来,我急忙闪躲,却还是被掌风扫到了我的左小腿,象牙盒脱落,并打开来,手枪、李皓的玉佩散开在地上,我的左小腿受了伤。

  忽然听到韩逸“啊——”的一声,一看,原来是中了李皓的一掌。韩逸身体飞出老远,李皓停下来,定定看着自己的右掌。我来不及捡东西,顾不上左腿的疼痛,向韩逸奔去。

  “韩逸,韩逸,你没事吧,你怎么样?”我摇着韩逸的身体叫道。

  “李皓,你这混蛋,你混蛋。”我气愤的站起来,抓着一旁李皓的手臂狠命的咬。

  “你放开。”颜如玉跑上来,拉开我,狠狠的甩了一巴给我。

  “羽儿——”李皓吓了一跳,叫了出来,就要伸手出来扶我,这时,颜如玉拉住了他,轻声问道。

  “皓哥哥,你没事吧,很疼吧。”并对着伤口吹着气。

  我捂着脸,怔怔着看着李皓,泪水哗哗直流。

  “羽儿,你怎么样,你没事吧。?”韩逸吐了口血,痛苦地沙哑着问我。

  “我没事,我没事,你放心。你自己都受伤了,还要关心我”我蹲下来,扶着韩逸,我的泪没办法停下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对不起,羽儿。”韩逸说着晕了过去。

  “来人,把平阳王带回房,找早好的大夫治疗。”苏妃下令。

  “是。”韩逸被带走了。

  我阑珊着步子去捡象牙盒。却不想颜如玉抢先一步捡走了李皓的玉佩,我捡起手枪放到象牙盒里,绑在右小腿上,因为我的左小腿已受了伤。

  “娘娘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她偷走了皓哥哥的玉佩,还假装皓哥哥来招摇撞骗。上次我在庙会看到的人,就是她。”

  “这是小王爷送我的。”我说。

  原来颜如玉以前是看到了玉佩误以为我就是李皓。

  “哦,是吗?”苏妃询问式地转头看着李皓。

  李皓却不说话,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盯着我。

  “小王爷并没有承认呀。”苏妃冷冷地说。

  “可他也没有否认呀。”我咬着牙说。

  “哼,强词夺理,就算是,你也是有所居心,娘娘,如此之人,必定会有所行动,不如咱就在这屋子找出证据来,看她怎么说。”颜如玉提议。

  “嗯,也好,来人,进屋给我搜。”苏妃说道。

  “是。”

  一会工夫,一个仆人叫道:

  “找到了,找到了,在朱姑娘的床头下找到这个,娘娘请过目。”

  “这是什么?草人?这不是皓儿的生辰八字吗?妖孽,这是怎么回事?”苏妃举着一个小草人给我看,显然很生气。

  那个草人贴着一张小纸条,写着一些字,我看不清,但我却看清草人上面扎着许多针。

  “你这妖精居心何在?先是差点害死了郡主,再是写小王爷的生辰八字扎针。”颜如玉叫道。

  “来人,将这妖物拿下。”苏妃终于暴发了。

  “娘娘,请您明鉴。我连小王爷的八字都不知道,我怎么写。”我冷静地问,这个时候我不得不为自己辨解。

  “证据?这草人就是证据。”颜如玉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哼,哈哈哈,有谁看见是我扎的草人?要是有人故意载赃呢?”我冷笑。

  “你……好,你做什么好事,也只有你家绿儿知道。来人,找绿儿来。”颜如玉说。

  绿儿?我还希望她能来呢。

  一会,绿儿进来了。但她的精神似乎很不好,像被人打过似的,两只眼黑得像熊猫一样。

  “绿儿,你怎么了?”我跨步向前,关心地问。

  谁知绿儿见我要上前,却像见了鬼一样躲开了,眼睛看着我,显得很害怕。

  “绿儿——”我预感出了事。

  “绿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苏妃举着小草人问绿儿。

  绿儿看到小草人大惊失色,说道:

  “我……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绿儿,有我在,你别怕,我给你做主,你说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苏妃说道。

  “绿儿,你说,别怕,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对绿儿说。

  “这……这……”绿儿瞄了一下我,又看了看草人,

  突然跪了下来,叫着:

  “娘娘饶命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你说,出了什么事,我不会问你罪。”苏妃说。

  绿儿听了,呼了一口气说:

  “谢娘娘。”然后看了我一眼,说:

  “昨晚半夜,我听到小姐房里有响声,我以为小姐有事,所以就起床查看,谁知打开小姐的房门,我看到,我看到……”

  “你看到什么?”颜如玉问。

  “我……我看到小姐她拿着这个小草人一针一针地扎。我叫了她一声,谁知道却被她打晕了。”

  “你说谎。”我大叫,“绿儿,你为什么要诬陷我,为什么?”

  “哼,这可好了,人证物证都在了,你有什么话好说。”颜如玉盯着我。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冷哼。

  “来人,将这妖人拿下。”苏妃下命。

  “慢。”我大喝。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李皓——”我看着李皓。

  李皓,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你相信我就够了,我只要你一个表态,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就行了,李皓——然而,李皓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大胆,竟敢直呼王爷的名讳?”颜如玉上前一步,狠狠地扫了一巴掌给我。

  我擦了嘴角上的血,狠狠地盯着颜如玉,她竟敢打我?我慢慢地向前一步,颜如玉有点害怕,向后退了一步,没想到就在我的手要甩颜如玉一巴时,李皓上前抓住了我的手,用力甩开。

  “皓哥哥。”颜如玉趁机抱住李皓的手。

  “李皓——你有种。”

  我狠狠地盯着李皓,再次扬起右手,这次李皓并没有阻挡,我的手狠狠地落在他的脸上,同时,我一个转身,长发狠狠地甩在颜如玉的脸上,顿时,颜如玉的脸流下了血。颜如玉捂着脸大叫大哭。

  “玉儿——快,快,拿下这妖物。”苏妃忙跑过来扶住颜如玉。

  “原来你真的会武功。”李皓冷冷地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吗?我全身都是武器,你听说过吧。”我冷冷地说,可谁知道,我冰冷下,心不停的淌血,我几乎闻到了血腥味。

  “来人,给我拿下这妖人,如反抗,格杀勿论。”苏妃下令。

  “是。”一堆侍卫冲向我。

  我一动也不动只是盯着李皓,一个侍卫的剑就要刺进了我的后背,李皓却一动也不动。我在等,我在静静的等着,我在等着李皓最后的出手。然而,李皓却没有动的迹象。终于,剑刺进了我后背的皮肤,我觉得有点疼,我清醒了,李皓是不会救我的。我迅速一个翻身,躲过了剑的深入,我着地时,顺手拔出了手枪。

  我看着李皓,李皓的眼神却更阴冷了。我知道,他不会再为我出手,我心一阵阵地抽痛,我的心要死了,在弥留之际挣扎着,象征性地痛着。我咬了咬牙关,拼命地忍住泪,但泪还是不住地流了下来。就要另一个侍卫就要刺到我喉咙时,我看也不看,对那人的脑门开了一枪,那人立即倒下,血从伤口涌了出来。顿时,所有人都定住了,颜如玉也不敢再哭,害怕地看着我。我看了一眼,站起来向苏妃和颜如玉走去。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来人,拦住她。”苏妃和颜如玉显得很害怕,那些侍卫马上冲过来,我扬了扬枪,指着地上的尸体喝道:

  “如果不想下场和他一样,都给我闪开。”

  所有人定了定,面面相觑。

  “给我拿下!”苏妃再次下令。

  侍卫们又向我冲来。我对着几个人的腿开了几枪,中枪的人抱着腿在地上打滚,这时所有人的又停了下来,苏妃也吓住了。而李皓却向我走过来。

  “你给我站住。”我用枪指着他,喝道。

  李皓看着我,还是走着过来。

  “你听到没有,给我站住。”我再次喝道。

  李皓并没有因此而停下。

  “你——你站住。”我的手一直在抖,我真的想对他开一枪,可是,手怎么也不听使唤,就是使不上劲,我的心很疼。我的泪再次流下来,这次不再是无声的流,而的擅抖着委屈的抽泣声。

  李皓走近来,握着我持枪的手,一把拉我跌过他的胸膛,我委屈得哭了起来。李皓抱着我,摸着我的头,然后,手慢慢滑向我的背,突然,我感到背部有一点苏麻,我痛苦地仰着头看着李皓,有气无力地叫道:

  “李——皓——”

  李皓居然点我的穴道,终于,我跌进了无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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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三章 朱心羽的使命]


  “娘娘,您说这位就是带着凤凰紫玉来的姑娘。”

  “不错。”

  谁?是谁?是谁在吵?我的背,我的背好痛呀。

  “姑娘,姑娘,醒醒,姑娘。”

  谁在推我?

  我挣扎着睁开眼睛,跳入眼帘的是一个一个陌生的、苍老而有精神的面孔。

  “你……你谁呀?”我跳了起来,哎哟,我的背。

  眼前这人有了不少岁数,连眉毛都白了,他身着白素衣,像是用一块白布裹成的。

  “姑娘别怕,我并没有恶意。”那老人忙摆手解释道。

  没有恶意?哼!谁相信?谁敢保证?这年头,谁都说没有恶意,但伤人往往最深的就是这种人。

  我抬起头一看,屋内还有福王爷、李皓、苏妃娘娘,另外还坐几位打扮穿着像老人一样的人,只是稍微年轻一点而。李皓此时眼神深遂不可触摸,让人看就来就心痛。痛?现在痛的不应该是我吗?

  “姑娘别怕,我只是要问一此话。姑娘可认识这块玉?”老人举起来凤凰紫玉。

  “……”哼,凭什么你问我就要回答呀?审问犯人呀。

  “姑娘讲回答。”老人的慈祥让人不忍心拒绝。

  “你明知我认识,为什么要问,这明明是我送给苏妃的呀。多此一举!”我没好声好气地说。

  “哈哈哈——”老人大笑了起来。

  “好,姑娘,那,姑娘送给苏妃娘娘时,玉是什么状况?”

  “因为我在王府门口时,见到苏妃,发现玉见到她就发光。所以就进来想查个清楚,谁知道出师未捷身先死呀。”我看到李皓一眼。他此时看不出任何表情。

  “哈哈哈,姑娘,你是说你进来选妃只是为了这块玉?”

  我看了李皓一眼,赌气答道:

  “那当然,那你们以为还有什么?选妃?我还不屑呢。”

  “哈哈哈——爱妃,我就说嘛,朱姑娘不会是那种人,你误会她了。”

  “是,王爷。”苏妃温顺的回答道,完全不见之前生气的曲扭变形,此时的她简直就是小鸟依人的感觉。

  “姑娘,你见过紫玉在这之前发出过这样的光吗?”

  “没有。”

  “你确定?”

  “废话。”

  “哈哈哈,长老,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吧。”福王爷说道。

  “嗯,好的,王爷。”

  “等等,长老,我们是不是应到别处谈,让这位姑娘好好休息?”苏妃问。

  “无妨,让她也听听吧,我想上天让她送来玉,总有上天的用意。”

  “是。”

  “王爷,娘娘,我现在确定娘娘就是我们要找的凤凰仙女。”

  “凤凰仙女?”苏妃与福王爷面面相觑,李皓的眉头只是动了一下,似乎事不关己的样子。

  “嗯,没错,我知道大家听了有点莫名其妙,请不要急,且听我慢慢道来。在800多年前,有一座凤凰仙山,此山是蕴藏着神秘力量的山。山里住着一对凤凰夫妻,这凤凰是上天派下凡间镇守仙山和维持人间的和平的。而我族是专门侍奉这对凤凰的。这样,平平安安地过了不知多少年,直到800年前,血魔族却妄想开启凤凰仙山,吸取里面的力量,受到凤凰夫妻的拒绝,血魔族怀恨在心,当即攻打仙山,意图占为己有,凤凰知道,为了保住仙山,将是一翻惊天动地的战争,还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与血魔族同归于尽,而当时凰已怀孕,为要保住他们唯一的血脉,凰不得不忍痛把她肚里的孩子送到了800年后,谁知血魔族的人却算到了凰行为,居然也下800年后的诅咒,目的是让凰的孩子受劫。那一战,凤凰和血魔族都消夫了,凤凰仙山也沉睡了,如今,正是当时800年后,由于当时血魔族的诅咒,凤凰的孩子将会诅咒。人间也因此而遭受浩劫。”

  “这,这怎么可能,你是说我就是凤凰的血脉——凤凰仙女?”苏妃惊奇了叫了起来。

  “没错,娘娘。在四个月前,我们翼族感应到了凤凰紫玉的出现,于是就开始寻找您,我族有族训,凤凰紫玉认主,自会带我们找到凤凰仙女。”

  “四个月前?那你们为什么现在才找到?”李皓的眼闪出了不易察觉的异光。

  四个月前?那不是我刚穿越过来吗?我的天,原来我千辛万苦从21世纪穿越过来就只是为了送玉给别人,还惹了一身的腥,差点就死在这里。

  “小王爷说的是,之前,因为凤凰紫玉只在每个月圆之夜苏醒一次,我们只能在每个月圆之夜寻找玉的位置。在前半个月,我们突然强烈地感应到紫玉的己完全苏醒,所以我们才能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哦?是这样的吗?”

  “是的。”

  “长老,这,这太离奇了,你看,这太平盛世别像会有什么浩劫。”福王爷不太相信的说。

  “对呀,对呀,长老,这故事太离普了。”苏妃附和道。

  “王爷,娘娘,在我们翼族祖训上,就说在现世上凤凰紫玉会出现找它的主人,而它的出现,就只会对娘娘才发光,您能说这是巧合吗?至于是什么样的浩劫,我们也不得而知,只是祖上有言,要我们找到凤凰仙女,帮助她阻止这场浩难。”

  “可是……我确实我的娘生的呀。怎么可能是凤凰仙女呢?”

  “娘娘,在当时,你还在凰的肚子里,还没到时日出生,所以,凰就找了人帮她代孕,也就是你娘。”

  “父王,母后,现在是无奇不好,再离奇的孩儿都见过,像有些人就是从未来穿越到这里来的。”说罢,李皓看了我一眼,我白了他一眼。

  “这,真有此事?”

  “王爷,我们祖训应该不会错,要验明是不是真的,我们何不据我族训而行,一来可防,二来可治,三来可验呀。”

  “长老,您的威望也不容许我的怀疑,好,长老,那我们该怎么做?”福王爷说。

  “谢王爷。祖训上说:紫玉活,凤女现,难暗藏,劫相随,集五珠,仙山醒,万物生。也就是说,其实现在劫难就已在我们身边,现在只有集齐五珠,让凤凰仙山苏醒才能逃过此劫。”

  “五珠?什么是五珠?”

  “就是金、木、水、火、土五颗珠,这分别是仙山的精、元、气、魂、魄。相传凤凰夫妇在与血魔族同归于尽时,将仙山这五珠取出,因为他们怕仙山没有他们的保护而被人侵犯。现在我们只有集这五珠才能让仙山再次苏醒。”

  “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到这五珠呀?”

  “祖上交代,只要找到凤凰仙女,我们就到灵智山找灵智老人便知道怎么做了。”

  “灵智山?你是说在沧州的灵智山?”

  “是的。”

  “那事不宜迟,我们明天就起程。爱妃,无穴不起风,无论这事是真是假,我们都去看看,好吗?”

  “是,王爷。”

  “皓儿,你也一起去吧,你的武功应该可以保护母后。”

  “是父王。”李皓看了我一眼。

  看我干嘛?又不关我事。你这没良心的家伙,居然让别人打我,归我以前还当你的我唯一的亲的人,从现在起,你我再也没有关系。

  我白了他一眼,恨恨地想。可是,我的心为什么还是觉得好痛?我记得剑刺的是我的背呀。

  “好了,故事也听完了,那我想我的使命也完吧了。那老爷爷,你有没有办法送我回家?”

  “回家?”

  “对呀。”我应道。

  李皓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从我眼中寻找某种答案。我转过头不看他。

  “姑娘是说,你不认识回家的路?”

  我晕——这什么族呀,我还以为有什么灵力呢,搞了半天,他什么都不知道。

  “爷爷,确切地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未来人的,未来!四个月前我穿越过来的。可能是为了送玉过来,才被带过来。”我有点替自己不值,早知,我就不要去偷什么玉了,真是的。

  “姑娘是说四个月前,你才到这个世界的?”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除了李皓。

  “对呀,那您到底有没有办法送我回家?”

  所有人的都静下来看着那老人。那老人摸着自已的长胡子走来走去。

  好久……

  “喂,爷爷——”我忍不住地叫道,我都快被他转得头晕了。

  “啊,对了。”老人拍着大腿,转身看着我。

  “怎么样?”我可以离开了吗?我干嘛这么紧张?我不是要急着离开吗?为什么却感到心有点酸?还有一丝舍不得。我这是怎么了?

  我一甩头,逼出另一个想法: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带着李皓给我的伤,只有离开这,我的伤才能慢慢愈合。

  “姑娘,明天你也一起走吧。”

  “走?去哪?”

  “帮助娘娘完成她的使命呀,我想,凤凰紫玉选中你,并带你从未来回到这里来,一定有上天的意思,虽然我们还不能读懂,但应该很快就明了。”

  “啊?什么,这不关我事。我为什么要去?”我一脸不愿意。这可不是去玩,他们说这是劫难,我去送死呀?

  “姑娘,别怕,无论出什么事,我会让人保护好你的。”福王爷说。

  去还是不去呢?在这,我也不认识谁呀?算了,就当是凑下热闹吧,祖上有德的话,还可以回到21世纪呢。

  “王爷都把话讲到这份上了,我还能不去吗?”

  恍忽中,我感觉到李皓暗呼了一口气。是我错觉吗?

  “好,明天,我们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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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四章 李皓的心]


  为了方便,我着了男装。

  “心羽——”

  循声看去,是古艳青。

  “古姐姐——”我跳过去一把抱住她,真是老友见老友,两眼差点就泪汪汪了。

  “来,让姐姐看看,哇,还是那么漂亮那么迷人。”

  “姐姐——”我娇嗔。

  “姐姐,你都去哪了,你知道我这些日子过得多苦呀,想找个人倾诉都不行。”说罢,幽幽地看了李皓一眼,他却假装看不到我。混蛋!

  “是吗?”古艳青也看了李皓一眼。

  “好了,现在没事了,对了,现在我可要叫你少爷了,现在我呀,是你的贴身丫环。”

  “你?为什么?”

  古艳青示意地看了李皓一眼。

  是他?是他这样安排的?他不是不管我了吗?

  我的心底涌起了一丝我几乎没察觉的感动,有一点甜。

  “好了,人都齐了没?”这时候王爷和苏妃出来了。

  “是的,王爷,人都齐了。”那老人上前回答道,

  “不过,王爷,请原谅我不能随行,因为这阵子为了寻找娘娘,我已透支了体力,我想我要先休息,等大家到了灵智山,找到灵智老人,我再想办法与大家会合。”

  “辛苦你了,长老。”

  “王爷,我会留下一队翼族最精悍的族人保护娘娘的。”

  “谢长老。”

  我数了一下,这支所谓精悍的翼族人才过六个人。这顶用吗?不是说“难暗藏,劫相随”吗?再精悍,也不过是六人,万一半路上杀出千军万马呢?那我不是……

  我摸了摸我美丽的脖子。

  “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望着老人的背影,我发现李皓的眼神有点异常。怎么回事?是舍不得的眼神吗?他是同性恋?不至于吧?要恋也要不这么老的呀。噢,我的天,我有点晕了。

  “好,我们出发。”福王爷下令。

  “等一下。”一个声音从府内传出,好像有点遥远。

  一会,一个人影窜了出来。

  韩逸?是他?

  “韩逸,你没事吧。”我关心的走过去,我记得他被打晕了,好像伤得好重的样子,现在怎么起床来了。

  “我没事,羽儿,你呢?”韩逸低下头温暖地看着我。

  “我没事。谢谢!”

  “逸儿,你不好好休息,你跑出来干嘛?”福王爷问。

  “王爷。”韩逸走了过去。

  “王爷,如果逸儿没记错的话,前几天翼族使者来的时候,你说要我好好佩合帮助翼族,现在,你们要出发了,怎么可以瞒着我呢?”

  “逸儿,我是怕你的伤……”

  “王爷请放心,我的伤已无大碍。”说着他满是柔情的看着我,接着王爷也看了我一眼。

  我突然觉着毛骨刺然,喂,喂,喂,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要你去的。喂,王爷,这不关我的事呀。转头看了李皓一下,他的安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看着我,细细一看,似乎有沉思。李皓,为什么你的深沉让我如此心痛。

  “这……好吧,那你要小心。”

  “谢王爷。”

  “好,出发!”福王爷大喝着。

  “等一下,等一下。”一个高分贝的女声从王府内传来。

  怎么回事?所有人再次转头回来。

  是李贝儿!她也穿着男装,还挂着一个包袱,用她那在封建社会里却不封建的大脚,和应是大家闺秀却不淑女的步伐狂奔了出来。

  福王爷马上上前接住她。

  “一个女孩子家的,什么事,这么疯疯癫癫的?”

  “父——父王,我——我也要去。”李贝儿边大口喘着气,一边吞口水说。

  “不行,这可不是去玩。”福王爷沉下了脸。

  “为什么不行,哥哥都可以去,我为什么不行。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嘛——”嗲得我掉了一地鸡毛疙瘩。

  “贝儿,听父王的话,这会很危险。而且你一个女孩子家。”苏妃说。

  “不会,不会。我会武功呀,还有有哥哥在,怕什么,而且,韩逸哥哥会保护我的。对吧,韩逸哥哥。”李贝儿甜甜地向韩逸贴了过去。

  “呵呵——”韩逸忙抽出被李贝儿抓住的手,一边瞄着我,一边尴尬的回答着。

  唔,要是让李贝儿跟着,我想我皮肤的新陈代谢能力与国际接轨了。

  “父王,让她去吧。”李皓居然上前开了口。

  我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你在干什么?”韩逸问我。

  “哦,这个呀,我想看一下我的指甲够不够长,能不能去死皮。”

  “死皮?”

  “我掉了很多地鸡毛疙瘩呀。”我小声说。

  “好吧,你哥都这么说了,你就去吧,不过,一路上要听话。”福王爷答应了。

  “哦,太好了,父王万岁,哥哥万岁。”李贝儿抱着福王爷和李皓亲了又亲。

  哎,我先上马车算了,酸死我了。

  一会,李贝儿上了我的马车。

  “啊——”

  “啊——”

  “救命呀——咳咳咳,救——救命呀,救命呀——”

  “怎么回事?”

  马车帘子被掀开,李贝儿被拉离了我。

  “咳咳,郡主要杀我,咳咳咳。”我摸着脖子辛苦地说。

  “贝儿——”李皓喝道。

  “哥,你不知道,他,他就是那个偷我玉佩的人。”

  天,这女孩也真够后知后觉的了,我这仇人都和她一起喝过酒,一起掉进湖里。她居然还没认出我,真厉害!

  “哦?那你可要看好他了。”说罢,李皓意味深沉地看了我一眼。

  “啊?哥,你这什么意思?是你捉了他的了吗?哇,太好了,我有任务了,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看着他的。”李贝儿兴奋的叫着,像在执行什么大任务似的。

  “嗯,乖,哥就知道,你是可以的。”李皓笑眯眯地跟李贝说。

  这兄妹两可真是的。真是受不了。肉麻!

  结果,我,李贝儿,古艳青,还有李贝儿的侍女秋菊同坐一辆马车,李贝儿用那种壁虎盯蚊子的眼神一直看着我,搞得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啊——我受不了了——”

  “怎么了?”韩逸来到一边问。

  “韩逸,你是不是我朋友?”

  “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会不会为朋友两肋插刀?”

  “会!”

  “能不能为朋友做一点点的牺牲?”

  “能!”

  “好,现在我以你好朋友的名义拜托你,我跟你换个位置。你来坐马车,我来骑马好不好?”

  “嗯?”

  “别嗯了,就这么定了,快点。”我兴奋地跳下车。

  “韩逸哥哥要和我一起坐马车?好呀,好呀!”没想到兴奋的还有李贝儿。

  “你给我上车。”李皓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马车旁,沉着脸。

  “为什么不行,关你什么事呀?又不是跟你换。”我白他一眼说。

  李皓看了我一眼,跳下马,不由分说地一手就把我提了起来,扔进了马车里。

  “喂,喂,喂。你干什么?野蛮!”我嚷着。

  “你最好给我安静点。”李皓警告道。

  “你……”我只好噤声。

  我可怜兮兮地看向韩逸求救,韩逸那冬天的脸露出了一舜间春天的灿烂。对我点了一下头。

  唉——

  一转头,对着是一对失望的壁虎眼。我的天,完全是灰暗的。

  有了!

  “郡主呀,你看这天气多好呀,真是个骑马的好天气。”我看着帘外说。

  “对呀,天气真的不错耶。”郡主也看着外面。

  “唉,你说,这个时候要是能跟韩逸哥哥骑马,那是多浪漫的事呀。”我一边遗憾叹着一边瞄着李贝儿。

  “你说什么?骑马?韩逸哥哥?太好了,我怎么都没想到呢?太好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呀。”嘻,就凭你那脑袋?

  于是,李贝儿疯狂地嗲着嚷着要和韩逸一起骑马。

  结果是,成功了。

  “唉——”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少爷,你在叹什么气?公子不让你骑马是怕你身体受不了,你不记得上次你皮肤出了什么事吗?”

  “他怎么想我不知道,不过,我现在是开心,所以叹气呀。”

  “啊?你开心,叹气是开心?”

  “怎么?谁规定叹气不能开心吗。跟你说呀,我终于弄去了那只壁虎,我心松了口气,这不是开心是什么?”

  “壁虎?”

  “就是郡主。她在这呀,我感觉自己是只蚊子的样子,随时会被她吃掉的了。”

  “少爷,不可冒犯。”

  “是,是,是,是我错,是我不好,我道歉,这行了吧。姐姐,你还是叫我心羽吧,怪不习惯的。”管他呢,反正这个马车是我自己的就行了。

  “对了,心羽,上次你为什么跑掉呀,你知道公子有多担心吗?”

  “担心?他会才怪呢。”我翻了翻白眼。

  “心羽,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知不知道公子为了找你都病倒了。”

  “找我?哈,怪事了,这是他的天下,他要是真的找我,难道会找不到?”我才不信呢。现在工作上李皓见我就像仇人一样,除了跑掉之外,我倒没记得我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公了真的找了,后来知道你的行踪时,你就在南林村。”

  “南林村?你知道南林村?那,他是真的找我了?”

  “嗯,当然。”

  “那他为什么不去接我?”

  “因为……因为,公子看到你和平阳王韩公子在一起,所以……”

  “所以就……这,这完全是误会,误会。”我急着嚷着。

  “公子当时也很矛盾,希望搞清楚再去接你,可是由于府内有事,还没有及弄清就回来了。”

  “哼!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弄清楚,他府内能有什么事呀,不就是选妃?我看他恰意得很呢,日子过得很滋润呀。”

  “心羽,这可是你的不对了,选妃的事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关我什么事呀?”

  “当时公子提前回来,就是因为皇上要指婚,公子怕你的身体受不了,所以没有让你赶路,他自己先回来说服了福王爷和皇上,并许诺说带你回去成亲。可是最后你跑掉了,公子都急疯了,皇上摧得急,当找到你的时候,却发现韩逸公子一直在你身边,没办法,公子只好想出了选妃这办法来拖延时间的。”

  “啊?这……这样呀?可,可是要是我没来京城的话怎么办?那也就永远弄不清楚了。”

  “哈哈哈,心羽,这你就不知了,公子其实很担心你的,他让我一直跟着你的。你记不记得从韩逸公子那出来时,有两个人在你背后说,要到京城看看呀。”

  “啊,那是你安排的呀?怪不得,我就说嘛,两个大农民,不好好在家里干活,跑去京城玩什么呢。对了,我好像见到你了呀。”

  “没错,是我。我一直跟着你,还看到你打了郡主和颜姑娘呢。”

  “啊,这个你没跟李皓讲吧?”

  “讲了。”

  “讲了?”

  “心羽,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算你打了郡主,公子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公子现在最心疼的就是你了。”

  “我?我……我……”我有点不知所措起来,李皓,是我真的对不起你吗?

  “不过,姐姐,要是我没有看到苏妃,也没看到玉发光,那,我没有进王府怎么办?”

  “你放心,早安排好了,你知道为什么就你到的那天就选妃吗?要是你没去,我们也会逼着你走投无路而去选妃的。不过,没想到你居然见到了苏妃,发生了那样的事,让我们不费任何力,你就自己进去了。”

  “哦?啊?”

  “心羽,公子真的是很关心你的,他其实希望你能通过选妃,能正式取你的。”

  “取,取我?”

  “嗯,所以,一直公子都在帮你,当绿儿说你不会画画,公子连夜就画了幅画。为的就是让你顺利过关。”

  “姐姐,这是真的吗?真的吗?”我再也忍不住了,紧抓着古艳青,泪水溢了出来。

  李皓,我亲爱的李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直接跟我讲清楚?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辛苦吗?李皓——

  “心羽,其实我想……我知道这样问很不好,不过……我……”

  “姐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心羽,我想问的是,你到底喜不喜欢公子?我见公子这样我很难受,你知道吗?你不能这样对公子。”

  “我喜欢他,我当然喜欢他,不,不,不能说喜欢,我爱他,我爱他呀。”

  李皓,我爱你呀,你知道吗?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留恋,是我不思念21世纪那个家的理由。你知道吗?

  “真的吗?你不骗我?”

  “真的,我真的很爱他,我真的,真的,真的很爱他。”

  “心羽,真的吗?心羽?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公了一定开心死了。”

  我揭开帘子大叫:

  “李皓——李皓——”

  李皓在前面听了,皱了下眉,转马来到我车旁。

  “干什么?”

  “李皓。”我忙跳下马车,却没想到太急一下子摔了下来。

  “啊——”

  “小心。”李皓一个翻身接住了我。

  李皓抱着我站了起来。我定定着看着他,阳光般着笑容不知不觉地在脸荡漾开来。

  “你又想干嘛?”李皓放开我,面无表情的说。

  “李皓——”我一下子圈住了李皓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但这时,我无暇顾别人怎么想了。我就喜欢这样,就像在21世纪毫无顾忌一样。

  “你……”李皓突然有点迷惘,有点不知所措,甚至有点怀疑。

  “李皓,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一百个爱你,一千个爱你,一万个爱你。”我嚷着。

  “羽,羽儿——”

  “你肯叫我了?你肯叫我了?”我抬头看着他,开心得直跳。

  “羽儿——”李皓摸着我的头,轻唤着,笑容一点一点地融化的,温暖的,释然的……

  “你你你——你放开。”李贝儿拉开我,并推我了一把,我毫无防备,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了。

  “贝儿——”李皓一声惊叫,忙把我捞回怀里。

  “哥,快放开,你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呢?”李贝儿气急败坏地说。

  “贝儿——”苏妃唤道。

  福王爷和苏妃来到了眼前。

  “朱姑娘,大庭广众之下,请自重。”苏妃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朱姑娘,来日方长,来日方长。”福王爷笑道。

  “姑娘?你是姑娘?母后,父王,她真的是姑娘?”李贝儿的一脸不相信。

  “贝儿。”苏妃现次喝道。

  “朱姑娘,行程还远,请姑娘不有任性而坏了事。”苏妃不温不火的说。

  “是。”我看了李皓一眼笑了。

  在我上马车时,我看到了韩逸,他转过头不再看我,我感到心有点酸。

  韩逸,对不起,是不是我伤了你的心?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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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五章 血魔族初现]


  傍晚时分,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镇的客栈住宿。可能因为兴奋,翻了半夜,老是睡不着。于是我光着脚丫子,蹑手蹑脚地溜到李皓的房门前。

  “李皓。”

  “……”没有回应。

  “李皓”

  “……”还是没有回应。

  咦,怎么回事?怎么睡得这么死?难道白天是累坏了吗?我轻轻推开门。

  “李皓——”我轻声唤道。

  我打开手表的照明灯,摸到了李皓的床边。

  啊?没人?李皓去哪了?

  “发生了什么事?”福王爷的声音。

  “王爷,娘娘,血魔族的人出现了,快跟我来。”

  “什么?”苏妃的惊呼声。

  “快叫郡主——”王爷的喊叫声。

  然后是一大堆混乱的脚步声。

  血魔族的人出现了?不好!李皓有危险,他不在这里,万一遇上血魔族的人怎么办?

  一想到这,我马上冲了出去。

  李皓,你千万不要出事呀。

  刚出房门,就看到一个黑影撞了过来。

  谁?此人穿着夜行衣,戴着面罩,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我忙跟着跑过去。那人似乎很急,步伐并不稳,一下子撞到了拦杆上。我上前一把扭住他,正要大喝,那人却一下子捂住我的嘴,我只能“嗯嗯”的几声,手脚并用的敲打着他。

  “是我。”那人吵哑着声音,似乎很痛苦。

  “韩逸?”

  “我没事,快,到我房去。”

  “怎……怎么了,你受伤了?”我惊呼。

  “没事,先到我房再说。”

  我不敢迟疑,马上扶他到房里。在他房,那只浴桶里的水还冒着轻烟。

  “你怎么了?你去哪了,谁打伤了你?”我焦急地问道。

  韩逸全身颤抖着,脸色苍白,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淌,用着全身的力气拼命地呼吸着,眼睛紧闭,俊脸因痛苦而曲扭。

  “韩逸,韩逸,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呀,你说话呀,韩逸——”我用力摇着他,可他就是不说话,这时,他一直捂着胸口的手掉了下来。

  “韩逸,啊——血,韩逸,你的手全是血,哪里受伤了?来人呀,快来人,韩逸受伤了,快来人呀——”我吓住了。

  “羽儿,不要叫,不要。”韩逸痛苦地说。

  “你没事吧?”我摸了摸韩逸的夜行衣,血!我的手全是血!我忙扒开韩逸的上衣。

  “啊——”我全身痉挛,虚汗一下子布满了全身。

  在韩逸胸口有个大伤口,血不停的从那里涌出来。

  “韩逸,你没事吧,你别吓我。药,对,药,药在哪,哪里有药?韩逸,你支持住,我去拿药来。你等我。”

  我刚站起来,韩逸拉住了我的手。

  “怎么了?”我蹲下来问。

  韩逸紧闭着眼,努力用微弱的声音说:

  “不,不要去,羽儿,不要去,没用的。”

  “不行,我要去找药帮你止血,你会死的。”我急死了。

  “不要,羽儿,没用的,这是,这是,是血魔族的咒,没用的,咳咳——”韩逸有气无力的样子,似乎随时都会死掉。

  “韩逸,你别说话,没事的,我不要你死,我不会让你死,听到没有?没有我批准,你不准死,你听清楚了没有?”我语无伦次地说。

  “呵——”韩逸居然笑了起来。

  “你先别笑,你好好休息,我先去找人来帮忙。”

  “不要,不要,羽儿,你听我说,咳——没用的,血魔族的咒,咳,用药是没用的。”

  “什么?不会的,不会的,不行,我不能让你死,你等着——”说着,我就要冲出去。

  “羽儿,你听我说,过来,过来这里,你听我说,羽儿,你哪里都不要去,我只要你在这里陪着我,就一会,羽儿,羽儿,我,我咳……”韩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韩逸,韩逸,你先别说话呀,你先休息,怎么办,怎么办,血止不了,韩逸,我不要你死,你不能死呀。”我哭出声来。

  “呵——羽儿,听你这一句话,我知足了,知足了。羽儿,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我是,我是……很……很喜欢你,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咳……”

  “我知道,我知道,别说了,求你别说了,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我泣不出声。

  “羽儿,我要说,我怕,我怕我不说,就,就会,会没机会了。”

  “不会,不会,会有机会的,你会没事的。”

  “嗯……”韩逸突然喷出了一口黑血,晕了过去。

  “啊——”我哭着跳了起来。

  “你房里有没有药,告诉我,有没有?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不能有事,你不能事,不能,我不能让你死,不准死……这有只箱子,有药吧,是药吧?”我急得g一边四处乱翻一边喃喃自语。

  “碰——”因为翻得太急,箱子掉了下来,里面的瓶子掉了出来,碎了,散了。

  于是,我忙蹲下来找。

  “怎么办,这是什么?这是药对吧。”我见到一个瓶子,忙捡起来,走到韩逸身边。

  “来,上药,你会没事了。”我手忙脚乱的将那药粉全倒在韩逸伤口的。

  “怎么会这样?血还是流,怎么办?韩逸,我要怎么办。韩逸——”我哭了,跪下来抱着韩逸。

  “不要流了,不要再流了,求你了,老天爷呀,求你了,不要让韩逸再流血了,他会死的,会死的——”我哭叫出来,用手捂着韩逸的伤口。

  “韩逸——我要怎么办,怎么办……有没有人呀——啊——”我悲号。

  “韩逸——老天呀——”我悲泣

  ……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哭了多久。

  “羽儿——”

  “韩逸?”是韩逸叫我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羽儿——”

  “是你,真的是你?我不是要做梦,你真的没事了?”我一抬头,看到韩逸正虚弱地微笑着。

  “我没事了。”

  我看我的手还捂在他胸口,放开手时,却见伤口已不再涌出血来了,于是一把搂住了他。

  “你真的没事了?你把我吓坏了。”

  “羽儿。”韩逸也轻轻抱住了我。

  “你怎么会受伤?”我放开他问道。

  “是血魔族的人。”

  “血魔族?真的出现了?”我突然记起了昨天那老人说过难暗藏,劫相随的话。才一天,血魔族就出现了。

  “我也不太清楚,我刚才看到一个黑夜人在屋顶上经过,就跟了过去,那人速度很快,一下子就不见了,正在我要回来时,突然有一个黑夜人出现在我面前,对着我不知念了几句什么,然后对着我的胸口一指,就成这样了。所以,我想,可能就是血魔族。”

  “这,这是真的吗?刚才我好像听到翼族的人说血魔族的人来了。”

  “嗯。他们呢?”

  “不知道,只听到翼族的人叫王爷跟他们走。”

  “不过……”

  “怎么了?”我问。

  “听说血魔族的咒是个封印,伤了人就无法求治了,我怎么会……”韩逸看了看他的伤口。

  “啊韩逸,你看到没有,好像要愈合的样子了,怎么会这样?”

  “那药是什么药?”韩逸问?

  我捡起瓶子看了看,

  “不知道,我会倒了。”

  韩逸接过来看了看,闻了闻,然后看着我,再看瓶子,说道:

  “奇怪了。”

  “什么奇怪?”

  “这不是药呀,这只是一些女人用的香粉。”

  “香粉?”

  “嗯,可能是前的客人留下的。”

  “哈,你走运了,好在别人留下这东西,救你一命,你可以烧香叩谢人家了。”我笑。

  “不对,这香粉就算能治伤,我伤口也不会现在就出现愈合的现象,更何况,这香粉只不过是一些普通花粉制成,并没有治伤功用。按理说,我现在应该是死人了。”韩逸看了我一眼。

  “呸呸呸,你说什么哪!”我敲了他一拳。

  “哎哟——好痛!”我皱眉。

  “怎么了?”

  一看,原来是我手受伤了。可能是刚才捡瓶子的时候割破了手,而我却无暇顾得了痛,而且这只手刚才一直捂着韩逸的伤口,流了血也不知道。

  “对了。”韩逸突然站了起来,却摇摇晃晃。

  “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坐下,坐下。”

  “不,来,收拾一下,快。”

  我们很快复的了屋子的样子,擦干血迹。韩逸将浴桶里有水泼出一些来。然后他走了出去拿了一件我的衣服,然后随手拿了他一件衣服,抱着我就跳到窗外,向夜幕奔奔去。

  “韩逸,你干嘛?”

  韩逸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抱着一路跑着。一会,韩逸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你没事吧。你的伤没事吧?”我拍着他的背。

  “我,我没事。现在好了,羽儿,让我休息一会。”说着,他真的坐了下来,不说话。

  我看四处黑乎乎的,有点怕,叫了一声,韩逸,他没有回应,我吓得抱紧他,缩在他身边不说话。

  好一会。

  “羽儿,怕吗?”韩逸轻抱着我,他终于说话了。

  “嗯,你没事了吗?”

  “没事,你别怕。我们走。”

  “去哪?”

  “到溪边去。”

  “干嘛?”

  到了溪边,韩逸对我说:

  “羽儿,去,把你身上的血迹都洗一洗,衣服上的也洗干净。”

  “但是……”

  “没事,我带了衣物。”

  “哦。”

  韩逸很快就洗干净了,他拿起他衣服背对着我一甩,我抬了抬头,就见他之前的夜行衣已脱下,那件衣服已穿在他身上,而他正要扣扣子呢。

  “哇——”我惊奇地围着他转。

  “怎么了?”

  “哇,怎么会这么快呀,比我偷东西还快,怪不得,我第一次偷你东西就被你抓到了。真是太没面子了。你真是太厉害了,李皓每次被我偷了都不知道呢。”

  “他?”韩逸似乎很惊讶。

  “对呀,我每次偷他的东西,如果我不说,他就是不知道,怎么样,我也不错吧。”我得意洋洋地说。

  看到韩逸呆了一下,我推了他一下,叫道:

  “喂,回魂了!”

  “李皓真让你偷了?”韩逸略有所思地问。

  “那还有假?他没你厉害,你放心了。”

  “呵,他是在逗你开心,凭他的武学造诣,睡着了他都能感觉到的。”韩逸幽幽酸酸地说。

  “真的?不可能吧。”难道李皓真的是在逗我开心?不会吧。

  “好了,你洗干净了没有?”

  “洗干净了。”

  “好,披上这衣服。对了,一会回去,我受伤的事,你一个字也不要提,知道吗?”

  “为什么?”

  “答应我,就算是李皓,你也不要提,好吗?我想,我希望段回忆只留在我们俩的心中,好吗?”韩逸突然深情地看着我。

  看着他奇怪的眼神,我突然想起他受伤时说的话,脸有点发烫了。

  “韩逸,我,其实,那个,李皓他,那个……”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讲了。

  “羽儿,我明白,你什么都不用讲,我只要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就行了,我只要在你身边,这样,好吗?”韩逸微微笑着,是一股无奈的温柔。

  “啊?哦,这样呀,好,好的。”我忙低下头。心里说:对不起,韩逸,只是你来时,李皓已占据了我的心,对不起。

  “还有,回去时,你就说是我突然闯进去带你走的,其实的什么也不要说,好吗?”

  “这,这又是为什么?”

  “你什么都别问,只我的就行了,就连李皓问起,也别说好吗?”

  “哦,好吧。”

  韩逸扔了那件夜行衣,扶着我往回走。到客栈时,已经黎明了。

  “你说你不知道羽儿去哪了?”客栈里传出了李皓微的声音。

  “对不起,公子,当时太乱了,王爷吩咐找郡主,所以我一下子……”

  “所以你就把羽儿扔在脑后?郡主自会有人保证,我让你保护的是羽儿。”李皓的声音让温度降到了零。

  “对,对不起。”古艳青惧怕的声音有些颤抖。

  “哥,你就别恨古姐姐了,她这还不是为了我?再说了,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呀,也许她就是血魔族的奸细呢。”

  “你住口!”李皓喝了出来。

  “你嚷什么嚷呀,你要是有本事,你去保护她呀,冲我凶什么,她到底哪里比我这个亲妹妹亲了。”李贝儿哭了起来。

  “你……”

  “好了,别吵了,平阳王回来了没有?”是福王爷的声音。

  “回王爷,还没有。”

  “他们两个都去哪了,有没有人看见他们,别人都回来了呀。”苏妃的声音。

  “回娘娘,看平阳王的房间,应该是刚洗完澡就出去了。”

  “哦?一直没见他,他去哪了?”

  “李皓。”我跨进门轻声叫着。

  “羽儿?”

  “李皓。”我小跑奔过去,抱住他。

  “是你?朱心羽?”李贝儿惊叫。

  我的天,她现在才知道呀。

  “羽儿,你没事吧,你去哪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李皓摸着我的头说。

  “对不起,对不起。”

  “韩逸?”李皓看到了刚走进来的韩逸,我抬头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我感到李皓的眼神很奇怪,似乎有一点怀疑或是一股杀气,但细一看,却什么都看不到,仿佛是我的错觉。

  “韩逸哥哥,你回来了?怎么会,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回来,难道说你们昨晚在一起?你们,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贝儿急了起来。

  “没错,昨晚我们是在一起。”韩逸说。

  我抬头看着韩逸,李皓也正注视着他,仿佛要把韩逸看穿似的。

  “什么?你们?你们……”李贝儿说不出话来。

  “我们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看不惯有人扔下口口声声说喜欢的人在那,所以我就当了一晚的护花使者,如此而矣。”韩逸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李皓。

  “李皓,别误会,相信我,昨晚突然很混乱,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平阳王就带我出去了。”我忙解释说。

  “羽儿,我相信,你累了吧。”李皓用腻爱的眼神看着我。

  “嗯。我的脚很痛呀。”我还是光着脚丫呢,能不痛吗?

  “真的吗?真的吗?韩逸哥哥?”李贝儿缠着韩逸的手直问。

  韩逸悲伤地看了我一眼,很快,一闪而逝。

  “真的了。”韩逸笑笑说,接着转向坐在椅子上的翼族人问:

  “对了,六位前辈,昨晚我在洗澡时,听到了你们说血魔族的人来了,然后,我穿好衣服就不见你们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哦,昨晚是我们疏忽了。血魔族来时,我们只顾保护凤凰仙女,所以……”

  “你们受伤了?昨晚你们和血魔族打了吗?”韩逸问。

  “血魔族的实力不容忽视,我们六人合都也打不过一个。看来我们要步步为营了。”

  “什么,也就是说昨晚只出现了一个血魔族的人就打伤了你们?”韩逸大吃一惊。

  “惭愧。”

  “没有了,韩逸哥哥。昨晚有三个血魔族的人,只是其中一个停下来拦住我们的追踪,另两个走了,不过好奇怪呀,我以为六位长老都可以拿下那人,不过,不知为什么,那人后来越来越强。后来我哥来了,回上我哥都没办法打赢他,还受伤了,真的好厉害呀。”李贝儿说。

  “李皓?你受伤了?”听了李贝儿的话,我忙问李皓。

  “没事。”李皓说。

  “哦?这么说来,小王爷是到最后才出现的了,难道说,小王爷一直在客栈?我还以为你已追出去了呢。我真该死,还自以为是的当护花使者呢。”韩逸用一个蔑视的眼神看着李皓。

  “昨晚有你们之前,我看到了一个黑影,所以追出去了。对不起,羽儿。”李皓看了看韩逸,对我说。

  “没事。”我笑笑,我相信他,昨晚韩逸不是说他也见了黑衣人吗。

  “好,没事了,大家一晚没睡了,先休息一会,我们再出发。大家放心睡,我们会保护大家的。娘娘,你放心,我们会一直守在你的房门前的。”翼族的其中一个长老说。

  “但是……”苏妃担心。

  “母后,你放心,这次,孩儿一步也不离开,您就放心吧。”李皓说。

  “那谢各位长老了。”福王爷说。

  “不用,我会通知翼族,血魔族的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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